第六百七十一章 自製
在孫君和宋清幾近崩潰的時候,上面的傳來一個消息把他們徹底打懵打傻了,新任校長安定國這幾天要上任了。
他們辛辛苦苦趕走了黃堅,又鬧得雞飛狗跳地排除異己,做了半天沒有等來孫君的任命,卻等來了這麼一個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的人,不氣得吐血才怪。
其實這個結局他們早就該料到的,只不過是當局者迷,被人挑唆著傻乎乎地做了一回棋子。
任命下來的第二天,安定國就走馬上任了,他和黃堅不同,雖然他工作多年以來,沒有從事教育工作,但卻是當年京大正兒八經畢業的學生,看上去書生氣十足,講話慢條斯理,十分儒雅,不像黃堅那樣雷厲風行。
他剛來這裡沒有像當初黃堅一樣召集大家開會,而是第一時間以學生的姿態走訪探望了當年教過他的老師。
他年紀不小了,教過他的老師還在世上還在京大的也不多,但個個都是名宿大家,他謙遜的姿態立刻贏得了許多人的好感。
「這個安定國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劉好好笑道,「和他比起來,孫君也就是個跳樑小丑,差得太多了。」
莊立軍看了她一眼,能讓劉好好稱讚的人可不多,同時他也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上頭會讓他來當京大校長。」
「我不知道啊,我連他都不認識,怎麼會知道他來。」劉好好失笑,「只不過是知道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孫君罷了。」
「你都不知道來的人是誰,怎麼就那麼有把握,他會處理宋清?宋清的資歷擺在那兒,他一來就處理他,說不定也會引得人心浮動,我看這位安校長應該很沉得住氣,不是那麼急躁的人。」莊立軍抬起頭看著她,手裡的動作卻不停,她的腳已經開始浮腫了,而且因為缺鈣的原因,經常會抽筋,所以他一有空就會幫忙她按摩腿腳。
「你怎麼知道……」劉好好不答反問。
「別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學生鬧事這齣戲是你導演的嗎?」莊立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吳靜林他們要是能想出這一招早就用了,哪裡會等到現在?就憑吳靜林那憨直的性子,只會想著自己出頭打前陣,根本不會想到要牽扯這麼多人進來。十有八九是你給他們支的招,還有那麼多老師都放任他們圍攻宋清,你肯定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他們未必會賣學生會的面子,但肯定會賣你的面子。」
「哪有出什麼力,不過就磨了幾下嘴皮子而已。」劉好好嘻嘻一笑,伸手掐了掐他的手臂,「現在是越來越難瞞得過你了,這也能被你看出來?」
「知妻莫若夫。」
他側身輕啄了她的唇瓣一記,她則笑眯眯地迎了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薄唇,細細咂摸,他的呼吸陡然加粗了,眼神也變得幽深起來,原本摁在她小腿上的手不由得多用了幾分力氣。
她輕輕「嘶」了一聲,眉目似喜似嗔,他心頭一熱,伸手將她攬入懷裡,一邊吻著她的眉眼,一邊輕輕探入她的衣內,驀地觸碰到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頓時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臉色發青,雙手更是僵得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她卻不知好歹地往他下身探去,觸及那個火熱堅硬的存在,不似以往那樣害羞,還朝他得意地揚了揚眉頭。
他一臉鬱結地朝身後的沙發重重一倒,喉頭滾了滾,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顯得十分沮喪,完全不想和她有任何交流。
「哎,你怎麼啦?」她偏偏不懷好意地靠過來,因為懷孕而更加豐滿的豐盈正蹭著他的手臂。
「咕嘟」,他再次重重咽了一口唾沫,聲音十分無奈,「劉好好同志,你這樣真的很不道德……」
「哈哈哈……」她捧著肚子放聲大笑,他吃癟的樣子真是百看不厭。
照理說,他們在孕中期是可以不用忍得這麼辛苦的,莊立軍在她懷孕剛滿四個月的時候,也滿懷希望,無比期待地將這件事付諸行動,畢竟已經幾個月沒有碰對方了,兩人心情都十分激動,正濃情蜜意著,沒想到因為過於激動,竟然引起了她劇烈的宮縮。
雖然宮縮之後,並沒有什麼異常,但經過這件事,兩人都嚇得不輕,懷孕期間再也不敢造次,尤其是莊立軍,絕對不敢再對她有任何邪念。
剛開始劉好好也和他一樣小心翼翼地避著對方,後來發現莊立軍的自制力極強,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柳下惠,便起了玩心三天兩頭地撩撥他。
懷孕前只有他把她整治得無還手之力的份,正好趁這個機會報仇。
「等你生完孩子以後再和你算帳。」他氣悶地偏過頭不去看她,完全可以想像她此刻的神色有多得意。
「那我豈不是更應該在這個時候欺負回來啦?」她咯咯笑著去拉他的手。
「我去倒杯水。」他霍然起身,對她比如蛇蠍。
「你要真難受,我可以幫你啊……」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讓他的意志力在那一瞬間產生了動搖。
雖然腦海中也閃過某些綺麗的畫面,但到底捨不得讓她幫,只能繃著聲音拒絕,「不要。」
他將一杯冷水一飲而盡,又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慾念很簡單,只需要回想那天因為他的莽撞,差點讓她和孩子出事時的驚慌和恐懼,再強烈的欲望都散得乾乾淨淨了。
只不過再回來的時候,他不敢離她太近,特地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離她兩米開外的地方。
「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她覺得好笑。
「我怕我會吃了你。」他沒好氣地說。
劉好好放聲大笑,「好了好了,彆氣了,過來給我揉揉腰,這幾天腰特別酸。」
他一臉警惕地看著她,生怕她又使壞。
「你別這麼防著我啊,我保證不對你做什麼!」劉好好覺得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大概已經完全崩塌了,現在她就是個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