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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聽話的不敢再動了。
他現在只能儘量配合好換取求生機會,等紀之彥接不到自己報警來救。
而他配合之後,alpha綁匪的動作還算溫柔,到地方放下人就沒再為難他,只在omega左手無名指上套了什麼,涼涼的。
手被尼龍扎帶束在身前,所以許念一聽見門落鎖的聲音就立刻掀了蒙眼布。
頭頂燈泡不夠亮,周圍黑漆漆的,但omega能感覺出這是在地下室里,潮濕陰冷,一股霉味。
而當他借著頭頂掛的破燈泡看清了手上多的是枚戒指後,omega心也涼了。
這是枚特殊的戒指,是alpha跟beta感情的 證明,也是他跟omega完美關係的唯一破綻,他明明把它落在辦公室了。
許念苦笑,看來這場綁架不是烏龍,更像紀之彥有意設套。
就說他的預知夢裡怎麼從來沒有婚禮,原來是這樣。
又是戒指又是beta,綁匪的目標明顯就是沈清顏。景晨藥業受輿論影響,市值和銷售額大跌後,紀氏集團在製藥業、尤其是抑制劑市場一家獨大,真金白銀的利益,難免結下公仇私怨,他八成是被紀之彥推出來幫沈清顏擋災的吧……
不然alpha為什麼不早點給他戒指?
或者,根本連腺體修補手術也是為了今天準備的。
畢竟只要許念身上要是有信息素,那他就不會被人誤認成是beta!他跟沈清顏長得一點都不像,但這不重要,beta連存在都是秘密,更別提長相了。
Omega眼神空洞而茫然,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又聽見了鑰匙插門的聲音。
捨不得眼前的亮,但許念現在可不是一個人活著,他有想守護的東西就重新拉下遮眼布蒙了眼,然後雙手護在腹前,蜷膝縮進了角落。
人一旦看不見,聽覺和嗅覺就會變得異常靈敏。
許念聽見腳步聲靠近、蹲在他跟前,然後他嘴上一疼,來人直接撕了封他嘴的膠帶。
「嘶……」
Omega吃痛,他又聞到了那個alpha身上危險的信息素,本能想躲,卻不料那人動作更快、擒住他後腦就把黏糊糊的嘴唇往他臉上蹭。
男人嘴裡的酸味讓許念作嘔,所幸他雙手抵在胸前、側臉躲過了。
「呵,挺橫啊。」
男人發出桀桀笑聲,把人從角落裡拖出來鉗住了他下顎:「Beta果然是和omega不一樣,換成omega早就哭哭啼啼求饒了,你有意思多——我艹!」
Alpha話沒說完就被omega死死咬住了手,他哀嚎一聲半天才抽出來。
許念咬的特別狠,儘管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時候惹怒綁匪,但alpha嘴裡的味道像是餿了兩星期的飯,讓他直犯噁心。
Omega吐了口血沫,他把alpha咬出了血,可還沒等他把嘴裡那股腥味吐乾淨就被那alpha掐住了脖子。
大概是因為腺體生在後頸,標記腺體又是絕對占有的象徵,所以omega脆弱纖細的脖頸一向能滿足alpha的征服欲。
「喜歡刺-激的是嗎?窒息玩過沒?」
Alpha邊扯omega的襯衫邊壓制著他的呼吸, 他越掙扎他越開心,直到他摸到omega頸後手術留的疤。
男人動作凝固了,立刻看了許念的脖子,瞬間無比錯愕:「你、你是omega?」
*
……
「…開什麼玩笑?你一個alpha連omega跟beta都分不出來?」
「這、這真的不能怪我,他身上確實沒有信息素……」
門沒鎖,許念能聽見外面的爭吵聲,聽那語氣雙方明顯是從屬關係,領頭的那個罵完了人後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腳步聲又停在omega跟前。
這也是個男性alpha。
莫名的,許念很熟悉他的信息素。
Alpha想要的也確實是沈清顏,但看見落手裡的人是許念,他笑了。
而發現omega的手一直護在腹部,alpha直覺有蹊蹺,就強行扯開了omega半截襯衣,也立刻看見了他微隆的小腹。
「你懷孕了?」
Alpha嗤笑一聲,像得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那也不算錯,紀之彥還挺捨得給他的替身下功夫。」
替身?
過譽了。
許念沒應聲,他跟沈清顏一點都不像,哪算的上替身?頂多是個擋災的工具人而已。
但alpha不這麼認為,「咱們試試吧,試試兩個的價值能不能比得上一個。」
「你說,一給omega賣藥的公司,公子爺還跟omega搞形婚,這事要是爆出來紀氏集團要怎麼公關洗白?」
話落,許念一愣,綁架他的人要的遠不止錢那麼簡單,他的目標是紀氏。
雖然現在種族矛盾里輿論普遍偏向沒有求偶期的beta,但omega也從沒放棄過為自己申辯。不止beta不願意被捨棄,omega也極厭棄被當成AB感情的擋箭牌,這種矛盾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人設不是隨便立的,紀氏集團曾多次在公開場合發言支持omega,如果紀之彥跟他假結婚的事被曝光,那紀臻之前把企業好感度堆砌的越高,之後就摔得越狠。
許念聽見自己手機開機的聲音,綁匪用他的號碼給紀之彥打了電話,開了公放,「紀之彥,你應該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吧?」
電話那頭沒回應,但許念能想像出紀之彥此刻愁眉深鎖的樣子。
綁匪開門見山道:「你現在應該在婚禮現場吧?做個交易吧,只要你當眾公開你們假結婚的原委,我就考慮把你的omega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