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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個人的車廂,許念有些不適應,他繫上安全帶,多問了一句:「你真的沒問題嗎?」
「自動檔的車,我又不用左腳。」
「哦……」
Omega點頭,視線卻下意識轉往了他的袖口,他們確實很久沒見了,上次碰面還是alpha的生日。
禮物盒不是壽星本人拆開的,也不知道自己擠了好幾天的時間做出來的生日禮物有沒有到他的手裡,還是……被當成垃圾扔了?
反正他才接觸琺瑯彩,算不上多專業,手工做出來的東西也不夠精緻,被誤當成垃圾扔掉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車上沒放音樂,氣氛異常安靜,許念輕輕嘆口氣,額頭倚著車窗,就算春天了,車玻璃還是涼颼颼的凝了一層薄露,一股寒氣直逼到人心裡去。身上冷,冷的許念莫名有種失落感,讓他不自覺前抱雙手,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餘光瞥見紀之彥伸手按了什麼開關,接著,暖風就開了。
Alpha好像知道omega在想什麼,就道:「沈清顏只是暫時回國,要在公寓住幾天,你別介意。」
「嗯。」
許念倒是沒介意什麼,他好像也沒有介意的權利。
兩人結婚簽的協議從一開始就不公平,omega要乾乾淨淨,但他不能干涉alpha的私生活。
可現在,紀之彥好像在期待許念能對他說點什麼,或者有什麼要求,但omega沒再說話。
Alpha車技很好,即便左腳踝還沒完全恢復也把車開得很穩,不過一小時,兩人就到了目的地。
托紀之彥的福,許念也參加過幾次慈善酒會,應對起來也算從容。
酒店大廳燈火輝煌,他隔著車窗跟外面侍者對上視線,那人略一鞠躬、笑著來替他開門,許念也回了個得當笑容、準備下車,卻被紀之彥一把抓住了手。
Alpha壓根沒停車,更沒打算把車交給別人,他直接帶omega去了停車場。
到地下車庫要繞酒店一圈,路算不上近,但紀之彥落在許念腕上的手一直沒松。
Alpah的體溫相對高些,攥得許念腕心發熱,omega也相對脆弱些,紀之彥不太察覺的力道轉眼就在他手腕關節處留了一圈紅痕。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停了車也沒放人走,紀之彥定定看著許念,目光從那人輕佻的鳳眼看到他雪白脖子上黑色護頸項圈。
許念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他確實忘了。
Omega有半個月沒見過alpha了,也很久沒跟他出席這種公開活動了,早忘了還要讓他給自己做臨時標記這碼事。
在alpha的注視下鬆了安全帶,omega把西裝外套褪到肩膀。
太久沒做,許念竟然緊張起來,想起後頸被犬齒貫穿的刺痛感,他解襯衫紐扣的手冷不丁一抖。
紀之彥也解了安全帶,可他之後就沒再有動作了。
Alpha眸色漸深,他好整以暇的看著omega自己寬衣解帶,等他把衣服褪到肩頭,解襯衫露出鎖骨,最後摘了防咬項圈,把纖細乾淨的脖子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Omega的信息素讓alpha著迷。
嗅到濃郁花香,紀之彥又是一陣口乾舌燥,不過他們這是正常做任務,所以alpha沒掩飾自己的欲望,直接一手擒了omega脖子、把人往自己身邊一拉,然後傾身覆了上去。
他張開嘴,正打算像以前那樣咬住omega後頸、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臨時印記,就發現身旁人呼吸急-促,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許念已經閉了眼睛,嘴唇緊抿著、一副等著受刑的樣子。
紀之彥看了莫名不開心。
所以他沒繼續,惡作劇似的,在omega頸間吹了一口涼氣。
許念一僵,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想像中的刺痛遲遲未到,紀之彥好像一直沒進行下一步動作,許念不安稍微睜開了眼,就在這時,他頸側忽的一涼。
但是不疼。
他的alpha沒像以前那樣直接咬他,而是輕輕吻了上去。
紀之彥的吻異常溫柔,唇-舌溫-熱,離開皮膚後接觸到空氣又一陣濕-涼,所以許念能感覺得到他從自己頸側一路吮到腺體周圍,那種酥麻感讓敏-感的omega一陣顫慄。
車廂里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四處瀰漫著甜潤微辛的薄荷香,alpha的信息素有安撫的作用,一點一點麻痹了omega脆弱的神經。
「唔……」
犬齒兀的刺進皮肉,許念悶哼一聲,但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疼。
紀之彥也沒有馬上離開他,而像個可靠又稱職的情人,在他留下的齒印附近輕舔,仔細吮去了殘留的星點兒血痕。
許念心一緊,下一秒,紀之彥就湊到了他耳邊:「怎麼,你害怕了?」
「……」
離得太近,看不見那傢伙臉上的表情,但能聽見他一如既往輕蔑的聲音。
才被標記過,到處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omega只能輕咳一聲,屏住呼吸,為自己找回一些底氣:「我害什麼怕。」又不是沒做過。
「是麼。」
戲謔挑眉,聞著許念身上有自己的味道,紀之彥不自覺笑了。
Alpha的目光柔和起來,他看著omega繃的僵直的臉,忽然又抓了他頸子,張嘴作勢又要咬上去,果然嚇得後者一哆嗦,omega本能的蜷起了肩膀,像只受了驚的兔子。
紀之彥這次是真的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