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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的好打野,路雲嵐的乖智障,我們的Sample選手,就這麼迷路了。
高杉愣了半晌,站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周圍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一陣寒風吹過,捲起一片落葉。他忽然就感到了一陣蕭索。
可是他能就這麼認輸嗎?
當然不能。高杉努力地翻自己的口袋,想翻出別人的聯繫方式或者可以打車的錢。然而他出門不帶現金,真是一毛錢沒有,只翻出了進酒店時候李惟用紙飛機戳他的那一張傳單。
當時他在氣頭上,沒仔細看就隨手一揉一塞打算時候丟掉,現在掏出來一看入目是一張薛青檸的大頭照片。接下來是一行紅字:ATTENTION!!
——「你有看過到這個人麼?」
——「沒事,他沒丟且好得很,我就想讓你看看他有多可愛。」
高杉氣得把那張傳單揉成一團,用盡全身力氣砸遠了!
他在原地被氣得走來走去繞圈子,引起無數外國人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直到天色眼見越來越晚眼見快黑了,正在高杉一籌莫展之際,忽然靈光乍現想起來了些什麼。他重新把那個被他丟遠了的紙團撿回來,把傳單重新揉開視線集中在傳單最下面一行小字。
……那上面居然有李惟的國外電話號碼。
李某人大概是怕隊友們失去聯絡走散了,心思縝密地人手印了一份夾在了行動章程里。
這人……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高杉哭了。連忙用蹩腳的英文去借路人的手機打電話。
半個小時以後,李惟開著一輛白色的敞篷奔馳,到達了高杉所描述的目的地。他臉上是被打攪了法式晚餐的不耐煩,看著在寒風中被凍得有點哆嗦的高杉,對他敷衍地招了招手。
高杉一臉複雜地走過去,剛要上車,李惟就對他豎起食中二指,反手比了個耶的手勢。
高杉想不懂,問:「……你什麼意思?」
「來,跟著我說。」李惟豎起兩根手指,「人生在世,李惟二字。」
高杉感受自己的承受能力被挑戰到了:「我打死你!」
李惟:「打死我就沒人帶你回去了。」
高杉幾乎要狂怒道:「我今天就是凍死在這裡,餓死在外邊,也絕不會讓你坐你車回去!」
「啊……稍等一下。」李惟感覺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拿出手機翻了一下後說,「Random發消息過來了,他問我看見了你沒有,你怎麼還不回去?」
高杉:「……」
高杉坐著李惟開的車總算回到了酒店。他一臉麻木看透生死的模樣,好像誰再和他說一句話他就立馬可以去上吊。
偏偏李惟這個人就是很愛看別人上吊,他說:「你是不是還差我兩個字呢?」
高杉:「……真香。」
「誰和你說這個了。」李惟不屑嗤笑一聲,對他豎起修長的食中二指,反手比了個耶的手勢,「人生在世,李惟二字。」
高杉劇烈抓狂:「你讓我死吧!你讓我死吧!!」
路雲嵐接到消息正好走出了酒店,估計是來接人的。聽到高杉站在路邊沖李惟和瘋子一樣鬼叫,走過去踢了他一腳:「叫什麼?別丟人。」
李惟發動汽車,打算把車停去地下停車場:「沒事,他說累了,想做個Spa。」
路雲嵐對他點了點頭:「謝謝你把他送回來。」
「沒事,關愛弱智兒童你我有責嘛。」李惟灑脫地走了。他還想回去,和薛青檸一起吃飯呢。
因為接到個電話就這麼走出來,也不知道那孩子會不會生氣,想一想這種接到電話就拋下妻小出門的男人不是渣男是什麼。
嗯。薛青檸既是他的「妻」,又是他的「小」。
他回到酒店裡,來到餐廳中。就見裡面老賀、陽少羽,趙晴明他們都在,唯獨不見薛青檸。
李惟愣了一下,走過去問:「我薛呢?」
趙晴明差點把吃的噴出來,嗆到了幾下慌張地說:「不是吧?他不是跟你一起走的麼?小薛他看你接了電話就跟著你不久後出門了啊?我還以為你倆全程都在一起呢!」
李惟:「……」
他頓時有點抓狂,人又有一個不見了!這是葫蘆娃救爺爺,救出一個再送一個麼?
第88章
薛青檸的確是跟著李惟後面下樓的,李惟也告訴他是去接高杉的,說是高杉買冰淇淋迷路了,再接了他以後就回來,還會給薛青檸帶一個冰淇淋。
酒店的樓梯有兩座,李惟的電梯先下樓的,薛青檸想跟他一起去,就坐了右邊那個。但李惟去的是地下停車場,澳洲的電梯第一層都是地下,正廳大門一樓的電梯按鈕一般都是最大的,符號以G代表的,示意為Ground。
薛青檸下意識就按了G層,接著一臉懵逼地來到酒店大廳,四處找著李惟晃晃悠悠地從大門出去了。
酒店門外只有來來往往的人,以及隨處可見的遍地海鷗。
在墨爾本的街頭那些尖嘴海鳥成群結隊的落在大街小巷,由於無人捕獵,祖祖輩輩從未被傷害過所以一點也不怕人。
不一會兒,酒店門前海鷗就這麼飛走了,他跟著鳥飛走的路緩緩跟了出去,見它們落在了一個手裡有麵包的小女孩身邊。那個金髮的小女孩撕了一小塊麵包丟出去,被母親低聲教育不要餵鳥。不一會兒小女孩身邊的鳥越聚越多,一隻甚至要飛到她頭上,嚇得她把手裡跌麵包一整塊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