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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深深地吻下去。
等謝蘭生圍著浴巾從衛生間走出來時,他發現,莘野正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來什麼東西。
他走過去,問:「在幹什麼?」
莘野一笑,食指勾著那個東西給謝蘭生看了一眼:「另一個禮物,送給你的。」
「嗯?」
莘野說完不再言語,讓謝蘭生坐在床邊,自己則是半蹲下來,長長的睫毛微垂著,在謝蘭生又白又細的腳踝後擰上鏈扣。
謝蘭生抬起腳看看,這才確定是個腳鏈兒。鉑金的細鏈,外側踝骨那兒墜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像血,而且,寶石邊上還穿了個能拆掉的小鈴鐺!
莘野橫抱起謝蘭生,端端正正擺在床上,而後自己緩緩地壓上去,一邊吻,一邊解掉對方浴巾。
他吻謝蘭生的胸肌,又舔下去,痴迷一般。他輕輕咬,又畫著圈地逗弄,時不時地吮吸兩下,很快,謝蘭生的胸前兩顆就綻放出鮮紅的色澤。
莘野看著對方眼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蘭生,那天碰到初中同學……他為什麼叫你『謝十四』?」
「……」
「嗯?」
謝蘭生的臉紅紅的,說:「我們幾個高一的時候,有回大家聚在一起交代各自的尺寸嘛,我第一個,老老實實說『14厘米』,結果,沒想到啊!他們個個都吹牛逼!說自己16!17!18!一圈說完我的最小,他們幾個就嘲笑我,老是叫我『謝十四』。」那年蘭生大概14歲,幾個朋友15或16歲。
莘野笑的胸腔直震。
真是的……謝蘭生醉醺醺地想:不然哪天叫他們去洗澡好了,他自己雖然一般般,但他老公……不,他「朋友」,不一般啊。
「行了,夠了。」莘野用手反覆摩挲,接著用舌畫著圈舔,最後用他自己磨蹭,讓謝蘭生的兩隻手輕輕圈著兩根陰莖,「那我呢?莘什麼?」
「嗯……」蘭生看著,比較著,因為酒精,膽子還是比平時大,不太確定地問莘野,「21?一……一點五倍?」好熱,上面青筋一跳一跳。
莘野笑的更厲害了,答:「不知道。不到吧?」
「哦……」謝蘭生說,「傻大傻大的。」
「不是吧。」莘野吻吻他,一手拉開床頭柜子,為謝蘭生抹潤滑劑,等差不多了,他一點點挺動腰杆,緩緩緩緩埋了進去,同時嘴裡說著葷話:「精著呢,知道自己想往哪鑽。」
「啊……」
「好好看著,你的身體最喜歡的,我的東西。」
剛一進去,莘野頭皮又發麻了。裡面像有無數張口,無數條舌,加上摩擦還有刮蹭,是滅頂的快感。
「嗯……」謝蘭生閉著眼睛。全進來了,好深好深。
艹開以後,莘野抱著謝蘭生,先淺淺地、輕輕地廝磨,而後,一點一點碰敏感點,漸漸變成大力頂弄、大力刮擦。
「啊……啊。」腳上鈴鐺叮叮鈴鈴,聲音宛如可以攝魂,謝蘭生的理智沒了。
莘野每回一干到底,謝蘭生的敏感點被碰到以後還被狠狠地頂進去,或被狠狠地刮過去,穴肉每下都被帶入,潤滑劑和不斷分泌的腸液已堆成泡沫,伴著噗滋噗滋的聲音。男人飽滿的囊袋重重拍擊柔嫩的股間,蘭生白皙的臀肉一顫一顫,像肉波、肉浪,完全可以想像那根東西究竟鑽入的有多狠。
穴口宛如一張小嘴,極艱難地吞吐巨物,而腸道也一下一下成了對方的形狀了。
謝蘭生盯著莘野看。這個男人成熟、強大,不一樣了,他見證了對方成長。他猶記得第一次見莘野走出機場通道時,前面那個20出頭的有些張狂的少年。
過了會兒,莘野推著蘭生的臀,讓他翹高,從上向下,打樁似的,像要把人釘在床上。
「別……別看。」蘭生用手去推莘野,卻被莘野攏住雙手輕輕撫摸那根東西,繼續動作。他狠狠地插進去再狠狠地抽出來,在水聲中皮肉作響。莘野兩手死死扣著謝蘭生的白皙臀肉,而臀肉則從他指縫十分情色地擠出來。
因為莘野每下都能頂到直腸的盡頭,還從上到下,謝蘭生真受不了了,叫:「出去點……太深了……」「要破了……要死了……」
他只覺得,隨著莘野每下倒刮,穴肉都像要被勾出去,他又叫:「輕點……輕點……」
「輕不了。」感覺到了對方腸肉越絞越緊,莘野破開一切阻礙,繼續插入,繼續頂弄。
他們兩人荷爾蒙的味道早已混在一起,他們互相嗅著彼此的味道,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謝蘭生腳踝上的那個鈴鐺瘋狂地響,搖搖晃晃,簡直要被甩出去一般。
最後蘭生尖叫一聲,什麼東西被抽出去,肌肉也緊張到了極點,全身血液瞬間匯聚到同一點,除了那裡別處全都是麻木的。整個人好像漂浮在空中,世界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心也脫離凡軀,不知飄到哪裡。長久的空虛終於被填補,全都是饜足感。過了好一會兒,溫暖的血液才漸漸流淌回了四肢百骸。
莘野抱著他,說:「把你慣的……又要摸前面,又要插後面。」
謝蘭生則只喘粗氣:「閉嘴……」
兩點半,在蘭生射了三次、莘野射了一次以後,他們兩個去洗澡。
再回來,很莫名地,他們兩人就倒在床上有意無意地繼續挑逗彼此。
沒一會兒,他們兩人就都側躺在主臥室的大床上,彼此成69的姿勢,並不渴望,也不急迫,似乎不帶太多欲求,只側臥著,一會兒來一陣子、一會兒來一陣子地,舔弄彼此的陰莖,仿佛那並不只是性器,同時還是這世界上最美味又最寶貴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