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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年,視頻網站提出了個「網絡大電影」的概念。
謝蘭生又繼續拍攝他想拍的文藝電影。
而莘野呢,電影賺錢,投資賺錢,商場賺錢,別的也賺錢。他資本也玩兒得溜,銀行貸款、債券發行、信託融資……各種方式。
到2014年年末,「深藍影業」的總市值突破千億。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比如枯燥……但這幾年還是要寫……依然還是紅包退款!後面再也沒背景了。
註:當時三大獨立影像展:北京獨立影像展,中國獨立影像展,雲之南記錄影像展。現在呢,最大規模類「獨立」的是西寧FIRST青年電影展。它也不是官方辦的,片子並未全部過審,然後只收青年導演的第一部 電影片。FIRST也提供資金、提供面向投資方、發行方的提案會等等東西,電影質量還挺高的,比如《北方一片蒼茫》後來拿了鹿特丹的金虎獎,《八月》拿了灣灣的金馬獎,《我不是藥神》的導演文牧野也是這齣來的,他拿過短片特別獎。獲得/提名電影獎的還有其他一些片子。這電影節對電影的技術要求並不高,DV拍的也能拿獎,而且如果被關注了投資人會投資重拍。
額,電影節被關停這段猶豫很久要不要寫,畢竟,之前涉及到官方的都發生在遠古時期,而且官方並未避諱,資料來自正規出版物。可這一段呢,時間較近……想來想去最後覺得,既然是寫獨立電影近30年的發展史,這個重要的變化就還是應該說一說,不過這裡註明一下,具體細節主要來自當事人的網上回顧,還有北電一位教授張獻民的幾篇文章,不敢保證其權威性,不能保證credibility……
上章寫到北京奧運。本文導演都架空了,就沒說多,這裡講講。眾所周知,開幕式是張藝謀來負責的。請導演而非別人的最突出的優點就是,導演會對開幕式的轉播效果更有把握,而當時呢,比起現場,官方其實更加在意開幕式的轉播效果。
另外,《狗日的騰訊》是我曾經的同學寫的……他一寫完就爆紅了……
第112章 《去岳陽》(三)
2015年1月, 北京。
謝蘭生在床上睜眼, 發現竟是下雪了。
今年初雪來的真晚。
純白雪花一片片落, 如婚紗一般輕盈,把一切輕輕罩住。太陽早已高高掛起,一縷一縷的太陽光從雪花的間隙漏出來, 金絲銀線纏在一起,又清冷,又溫柔。
謝蘭生掀被起床, 感覺腰上有點兒疼。四十多了, 莘野還跟二十幾的男人一樣,年復一年不斷確認謝蘭生完全屬於他, 可謝蘭生40以後卻承受不住,偶爾腰酸。
院裡發出一些動靜, 謝蘭生便踩著拖鞋走到窗前向外頭看。
這一瞧,他就笑了。
冬季空曠的前院裡, 莘野正在中央地上用腳踩出「I」「[心]」「U」三個單詞。中間的「LOVE」是一顆心。
此時,他正站在心尖兒上,揚著頸子向樓上看, 還笑。
謝蘭生的唇角一撩, 披了件呢子大衣,一圈一圈轉下樓梯,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他在莘野面前站定,笑問:「四十幾的老年人了,嘛呢這是?不害臊嗎?」
真是……
謝蘭生他常常感覺, 年過四十的莘影帝在生意場更遊刃有餘,更成熟強大,可在家裡卻活回去了,有點兒跟小孩子似的。他二十幾的那些年裡尖銳、囂張、不可一世,三十幾的那些年裡沉穩、老道、異常精明,可現在卻帶著一股十分矛盾的統一。
莘野也笑了,垂著眸子。
他還是那樣英俊,並沒有因漫長歲月而淡去一分一毫。謝蘭生每一次看到CEO們的活動照,都會覺得,他老公真是帥出單獨一檔了。
謝蘭生把自己的唇緩緩緩緩地送上去。他抬手摟莘野脖子,呢子大衣落到雪地上。
兩人吻著對方的唇,只覺得柔軟甘甜。
一吻結束,謝蘭生還摟著莘野脖子,掛在莘野身上,望著對方,兩腳輕輕向前面滑,踩著雪,腿從莘野兩腳之間一點一點地滑出去,直挺挺地,自己身體一點一點地向後倒。
他一點都不擔心。莘野肯定會摟住他。
果然,莘野摟著他的腰,問:「幹什麼呢?」
謝蘭生說:「打滑兒呢。」
莘野深深注視著他,一點一點半跪下來,讓謝蘭生滑得更深,幫他玩兒,幫他開心。
最後,莘野把謝蘭生擱在剛掉落的大衣上,自己則是輕輕覆上,在北京的初雪清晨,在剛畫好的心形當中,兩人狂熱地接吻。
初雪還在靜靜地下。他們兩人在心形裡邊,四隻腳下是心形的尖兒,彼此摟著,舌尖交纏,這熱度讓粘上來的雪也迅速地融化了。
許久之後兩人分開。「寶兒」「貝兒」不嫌臊地又說又吻了好半天,莘野才望著謝蘭生被自己吮到鮮紅的唇,道:「起來吧,別涼著了。」
謝蘭生的眼睛清亮:「嗯。」
「今天打算幹什麼去?」
「我上午去『藝聯』那邊。藝聯要開發布會了,加盟影院需要整理,首批片單也要籌備。下午去『新未』總部,他們馬上要搞一個網際網路的『文藝影院』。」
「嗯。」
太忙了。
不光操心自己的片子,還要操心文藝電影,甚至是整個「電影」。
謝蘭生這領軍人物已經當了二十年了,文藝電影的下一輩沒人趕上、沒人接棒,也不知道謝蘭生是非常幸運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