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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一次的專輯回歸,就到了他們FOUR有所突破的時候了。
銘陽正在客廳穿衣鏡前臭美,扒拉著他的新髮型,隨口問道。
『挑事兒』一說,是個玩笑話,不是真的惹是生非,就是指尤簾給時運親提建議讓他選二組c位、以至於激發了時運親和屋扣競爭那件事。
因為在那之後,兩個組明顯『明爭暗鬥』、『勢不兩立』了,所以粉絲們紛紛開玩笑說尤簾導師『挑事兒』成功。
最近四輯正在進行中,他們三個沒時間看尤簾這個綜藝,不太了解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工作人員說簾『挑起
「嗯?」尤簾正在沙發上坐著,看銘陽臭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的造型仍然沒定,長得太陰柔,跟這張新專輯的概念很不符合,造型師冥思苦想了不短時間,結果先給那三人設計好了,把他放在了最後。
旁邊坐著的鐘雨給尤簾解釋:「就是《點亮》這幾期的總決賽嘛,我們聽有人說你給練習生『挑事兒』,問他們是什麼意思他們也不告,就在那兒笑。」
鍾雨也換了髮型:中分,左邊白髮,右邊黑髮,看上去對比度非常強烈,比銘陽還要『壞』。
尤簾聽懂了,說道:「哦,我幫一個練習生選了part,正好和另一個人分屬於兩個隊,因為是同一首歌曲的對應部分,所以兩人有了競爭感。」
「原來如此。」金月正蹲在魚缸前看他的金魚,聽完之後解了疑惑。
他的頭髮比那兩人的更誇張,就像調色盤潑上去了一樣,藍紫黃棕全部都有,左一片右一片,映襯著他的白皮膚,簡直過於醒目。
銘陽和鍾雨也說了句「原來如此」,其實他們本來就沒有擔心,看那些工作人員笑成那樣,八成就是開玩笑呢,有點兒好奇,這才正好想起來問問尤簾。
銘陽隨便聊著:「《點亮》就剩最後一期了吧,總決賽現場直播,然後公布每個練習生的得票數,前十成團出道,對吧。」
尤簾看著他把順順的頭髮抓成了雞窩,說道:
「對,最後一期,但是我不一定去,因為決賽場是華文前輩主持,主要鏡頭都在練習生的舞台和最後的票數公布,我們其他五個導師沒什麼需要出鏡的地方,陳經紀感覺呆在那兒也是浪費時間,準備跟導演說一下,讓我不用去了。」
新專輯的錄製一直在等他,只要他沒歸隊,四輯就沒法開始,不過《點亮》那裡也是簽了合|同的,不能隨隨便便提前結束,尤簾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不去,正在等陳經紀溝通的結果。
王牌經紀人的辦事速度很快,並且成功率極高,本來陳經紀就與導演組的人是舊識,關係很熟,大致說了一下意思,導演便同意了。
總決賽那天的拍攝安排,製作組還真沒有把五個導
時間太緊,兩隊練習生的決賽曲舞台、和前十名的出道名單公布幾乎就要占用全部的時長,而華文是主持人,需要帶流程,不能缺少,那麼其他導師,去的話也就抽空給一兩個鏡頭。
得到消息的尤簾,回復陳經紀他知道了,然後當天夜裡,失了眠。
凌晨一點多,尤簾終於放棄入睡,坐了起來。
不行,怎麼也睡不著,一躺下,腦海里就不由自主想起最近天天聽的那首練習生出道曲的旋律。
《teammates》,隊友。
沒有導師。
選秀節目不是終點,總決賽以後,才是他們真正的開始。
十個人,是一個不小的團隊呢,以後的路,就是他們自己互相分擔著走下去了,能走多遠,能走多久,通通與他這個導師無關。
不知道他們以後會有什麼樣的規劃,會如何發展,會取得怎樣的成績,會不會……再有機會和他這個曾經的導師見面。
沒有幫了他們多少呢,尤簾安靜地坐在床上,在黑暗中想著。
應該再多做一些指導,多教他們點東西,多跟他們分享一些經驗,多說幾次——「加油」。
出道以後的路,沒那麼好走,所有的『新人熱度』和『選秀光環』都會隨著出道而成為過去,既然踏入了娛樂圈,就再也沒有了練習生的身份,再也不能用經驗不足等理由掩蓋缺陷和失誤。
出道了,就要有出道後的樣子,哪怕一天之前,還有那麼多的鼓勵和包容。
各種落差都會感受到的,尤簾在寂靜中輕聲嘆氣,可他只是匆匆一個過客,甚至連最後的告別都沒有做。
要現在跑過去跟那些朝氣蓬勃、未來可期的後輩們說聲再見嗎。
唔……
尤簾看了眼表,凌晨一點二十。
唉,想什麼呢。
重新躺回床上,睜著眼睛,沒有一絲睡意。
又隨便想了一會兒,尤簾伸出手去按亮了床頭柜上的檯燈。
柔和的光暈鋪灑開來,將整個臥室包圍,尤簾眯著眼適應了一下光線,再次坐了起來,拿過檯燈旁邊的紙和筆,開始寫歌詞。
送你們一首歌吧,這是他這個不告而別、沒有給予很多幫助的不稱職導師唯一能做的,祝你們以後一帆風順、永遠快樂。
陳經紀回信息的速度快得可怕,尤簾不知道他也通宵未睡還是起得太早,其他人都說論娛樂圈裡配合最默契的藝人與經紀人,那必須是FOUR和陳經紀,但凡換一個就跟不上他們超高速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