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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遙瞭然地點頭。
吃餅乾的圍觀群眾秦懷心思一動:「媽耶,你們不會懷疑玥姐和鹿哥之間有什麼吧?燭總你放心,九哥已經改變了玥姐的取向,沒我們九哥顏值動人的男人玥姐根本瞧不上的!」
石玥:「???」
藺遙眉梢動了動,餘光覷著燭茗。
燭茗察覺到他的目光,抬手揉了揉眉心:「改天說。」
沒等多久,飛上海的航班也該登機了。
燭茗戴上帽子,起身,俯視著正在低頭給陳青泉回消息的男朋友。
他耳釘上的金光快要從指縫中溢出,可偏偏這個人什麼都看不見。
燭茗彎腰,伸手摸了摸藺遙的耳垂,含笑說:「再努力努力,等充滿100%,您就解放了,我就可以溜了。」
藺遙抬手抓上他還沒來得及抽回的手,穿過他修長的指縫扣住,有意無意地摩挲著他的指根,似乎是在丈量著什麼:「看來是套得不夠牢,還想溜。」
燭茗眸光閃了閃,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出:「總之現在是要溜了,先走了,藺老師一路平安啊。」
藺遙抬手照著他腰下就是一掌:「趕緊走吧你。」
再不走真的要命了。
*
南京、蘇州和上海在周末各有幾場巡演,燭茗落地後幾乎沒怎麼休息,就開始了演唱會的籌備。演唱會需要的人手本就多,再加上NL發展勢頭越來越好,他很早提前讓蔣星盼給NL招了一班新的有經驗的人手培訓起來,以便兩方活動衝突時不會受到影響。
儘管如此,他還是有些擔心,不知道為什麼眼皮跳了一天。
於是第一場演唱會結束後,他沒有跟去參加聚餐,回到酒店後第一時間就是去看姑娘們的狀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次外出集體活動,門打開就看見這群姑娘們擠在酒店房間裡吃炸雞吃得開心,全然沒有半點明天要競演的緊張感。
形勢對她們來說,其實是不利的。
尤其是其中一場演唱會和NL的路演時間撞車的情況,更讓人惴惴不安。
NL的粉絲有一部分是鄉民和燭火雙擔,而在線下路演和十周年巡演中,必定是參加演唱會的優先級更高。因此,在兩者行程衝突中,必定有很多計劃去路演的人會為了演唱會放棄去線下給姑娘們投票。
海音的魔鬼抽籤名不虛傳。
原以為NL已經成破竹之勢,勢不可擋,誰能想到他自己這位製作人居然成了她們前進路上最大的Boss?!
「我們都不擔心,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呀?」俞可愛叼著根薯條,跳下床,把燭茗推到門外,「茗子哥,自己的身體最重要,你明天還有一場呢,早點休息。」
「有酒嗎?喝了酒能睡的。」燭茗問。
俞可愛撇嘴:「早戒酒了,而且你男朋友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勾你酒癮,我可不敢隨隨便便給你酒喝。安心,她們開心著呢,說萬一因為不可抗力沒能拿冠軍,你也不好訓她們。」
燭茗:「……」
這等自我安慰式的心理調節怕不是只有秦懷能想出來。
燭茗被姑娘們趕回房間,和藺遙視頻。
他抱怨說:「老子今天眼皮一直在跳,也不知道為什麼!」
藺遙忙了一天,強打著睡意,聲音微啞:「估計是太想我了。」
「……是是是,你說得對。」
催著對面明天要早起的人睡覺之後,他兩眼放空地躺在床上。
靜靜躺了十分鐘,他起身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一條縫,看向夜空。
手機突兀地響了。
「餵盧叔。」
他心中有些緊張,生怕大晚上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盧叔聲音里滿是疲憊:「還沒睡?」
「就要睡了,什麼事?」
「你過兩天是不是要去蘇州?」
「嗯,蘇州和南京各有一場,怎麼了?」
盧建忠停了停,低聲說:「本家的人想見,最近他正好也在蘇州,我把聯繫方式發給你,你們有空見一下吧。」
燭茗愣了一下,盧叔提到本家人,一般指得都是和紀老爺子血出同源的嫡系一脈。
他問:「是……有什麼事嗎?」
「為了老爺子的事。老爺子撐不了多久了,你也知道他當時是一時意氣從本家獨立出來的,再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就算塵歸塵,土歸土,本家也是希望他認祖歸宗的。只不過兩邊都不好輕易拉下臉來,只能找個橋樑了。」
燭茗狐疑地問:「為什麼是見我?」
他不過是被收養的外人而已,有紀成釗在,輪得到他?
「現在當家做主的那位,成釗和他不太對付……小嘉也還小,你也別廢話,就你了。」
「???」真就強買強賣嗎?
不過既然和紀成釗不對付的人,他倒是有點興趣,可以一見。
於是敷衍地聽完盧叔的含糊相勸,他滿口答應了下來。
「行行行,哎盧叔我這不都答應了嗎,您還在糾結什麼。就這個手機號是吧,好好好我存,現在就存,你別催。這位……呃堂叔叫什麼?」
「紀成鏡。」
「好的。哎你放心,我辦事你放心好吧。」
「叔不放心,叔怕你嘴上沒個數。」
「我哪敢隨便對一個人就口無遮攔,我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