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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茗還沒說完,被顧甜的自言自語吸引過去:「怎麼了?」
顧甜指了指屏幕:「她和韓騁上過熱搜?」
燭茗愣了一下,點頭,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拿別的小姑娘來擋自己新聞的人不是沒有,可是敢撞在他燭茗的槍口上的,韓騁還是第一個。
燭茗一語將那件事概括,末了輕哼了一聲:「不說還好,你這一提我就來氣。得虧他沒見過我,我可是很記仇的。」
顧甜奇怪道:「我怎麼之前沒見過這個詞條啊?」
藺遙慢條斯理地喝著湯:「這得問燭老師,他那天不知道揮霍了多少,把姑娘們的cp排列組合刷到前排示威,逼得對方撤了。」
「……」
燭茗從藺遙的話里聽出幾分揶揄,瞪了他一眼,又看向顧甜:「這熱搜怎麼了?有問題?」
「熱搜背後有沒有問題你不都已經知道了?」顧甜放下手機,目光銳利,「我想說的不是熱搜,是韓騁。沾上他,沒什麼好事。」
燭茗皺起眉頭:「怎麼說?我沒怎麼聽過他的黑料。」
顧甜微愣,很快恢復神色:「我終於信了藺老師的話了。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摸清你的底,原來你真的是游離在紀家人脈關係之外的啊。」
燭茗不可置否。從出道起,他的一切人脈交往都是以自己的名義進行發展,從來不與紀氏掛鉤。
「黑料?污點?恕我直言,沒有人比資本的孩子更懂營銷和包裝,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怎麼說韓騁在帝都某二代的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混呢。」顧甜搖頭,無奈地看了一眼燭茗,「你可能站得太高,不怎麼把這種人當對手,也沒留意過……
「據我所知,和他上過緋聞熱搜的女生,後來大多都被他追到了。恐怕有自己的套路吧。」
燭茗臉色微沉,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網紅也好,年輕的新人演員也罷,沒有人不喜歡他的錢和資源的。韓家的銀霧最近勢頭不也很猛嘛。」
顧甜撩了一下耳邊碎發,用發圈在腦後紮起馬尾,從炭烤鍋上夾起一片肉,接著說:「買熱搜轉移視線這事兒他也挺常乾的,別說這次了,之前林岱橋被爆戀情的事情也是他做的。」
「叮——」
藺遙手下一抖,湯匙碰著碗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顧甜淡淡的話如同驚雷,直直劈向她對面兩位氣質不凡的男人,劈得他們半天沒有說話。
燭茗下意識地看向藺遙,眼裡滿是震驚。
他和藺遙、林岱橋都聊過,也知道當初戀情被曝光一事不是簡單的狗仔撞大運。就連林岱橋自己都明白,那件事和女方那邊的動作脫不了干係。
奈何時間過了太久,當年衝動的少年也已經成長為成熟的年輕父親,大家都不願意自揭傷疤,追尋當年的真相。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能有新的反轉。
「我印象里韓騁當年是出了些對他挺不利的事情,一邊要壓下來,一邊又怕被曝光討論,就去找了個有大爆點消息。女方公司本來不同意,但他連人家出道前的黑歷史把柄都搞到了,稍微一施壓……結果你們也只知道了。」
「如果沒猜錯,能做到這個地步,必然不會以自己的名義去做,不然遲早啊能查到他頭上。」藺遙冷眼看向顧甜,「你是怎麼知道的?」
燭茗不可思議道:「五老師恐怕拿劇本吧?」
顧甜「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擺擺手:「沒那麼神,我是後來有一次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喝酒的時候,聽他喝高了自己炫耀的。」
那群紈絝常有這種聚會,燭茗略有耳聞,只是……
「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會去這種場合的人。」藺遙乾脆地評價。
燭茗附和:「酒量聽上去也比想像的凶。」
顧甜挑了挑眉:「藝術來源於生活嘛,多體驗總是沒錯的,我的酒量還是當初南下去一個工廠生產線打工的時候,和我們車間主任練出來的呢。」
「……」
「所以,他當年要壓的是什麼事情?」藺遙邊給顧甜添茶水邊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好像跟他當時的女朋友有關吧。」顧甜就著茶水將口中的肥肉的油膩沖淡,「依我看他那些都不叫女朋友,充其量只能算是女性玩伴。」
「是我想得那個意思?」
「是啊,他和那幾個都是玩,比著玩花樣,哪有什麼真感情。」
顧甜和藺遙正說著,燭茗的手機震了兩下。
他一邊豎起耳朵聽著,一邊解鎖了屏幕,在未接電話里看見了紀可嘉的名字。
自從梁婉被紀成釗送去醫院後,紀可嘉和他聯繫的次數寥寥無幾。雖說對過去有所釋然,可兩人依舊和從前一樣沒什麼往來,社交軟體上沒有互動,平時除了節假日更不會單獨無意義的閒聊私信。
因此,這通未接來電著實奇怪。
而且只響了兩下就被掛斷,他似乎隱隱感受到對方的猶豫。
他幾乎立刻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速度快到少年在接起電話時有一瞬間的慌亂,甚至身邊的藺遙都停下了他流水般的低音,轉頭看了他一眼。
「……哥,你沒在忙啊。」
「沒有,在和藺老師吃飯。你怎麼了?」他徑直問道。
紀可嘉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知道葉新桃被邀請去韓騁的聚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