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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茗哥,燭總……祖宗!你昨天又是幾點睡的啊?」
「整整大半天沒消息,電話也不接,嚇得我以為你又出事了,我沒幾個心臟供你刺激了!」
燭茗頂著凌亂的頭髮,費力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見蔣星盼站在自己的床前,探出圓圓的腦袋,一邊喋喋不休,一邊氣憤地盯著他。
「幾點了?」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下午兩點半了!」蔣星盼說,「早飯午飯都沒吃吧?」
「嗯。」
燭茗揉了揉眼睛,想起昨天晚上驟然冒出來的往事,失眠得更凶了。
多半是早晨睡得太死,沒接到蔣星盼的聯繫,這人才火急火燎地趕來查看他的狀況。
真跟個全職保姆似的。他舉起寫著16%生命值的手臂,輕輕捏了下蔣星盼的臉頰。
「啊!」蔣星盼吃痛捂臉。
「吃挺好啊最近,看你臉又圓了不少。」燭茗微笑道,「把鑰匙還我,一天天瞎往老闆的臥室里跑什麼跑?」
蔣星盼一臉苦笑:「我哪敢亂跑,這不是擔心你嘛!」他偷偷看了眼燭茗,眼神里是他讀不懂的複雜和洶湧。
雖然燭茗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可那笑容卻並不是很開懷。蔣星盼時常難過於自己不是從燭茗一出道就跟著他,歷經風雨這麼些年,他總覺得自己並不完全不了解自家藝人。
包括他的家庭,和過往。
如果不是那天自稱燭茗弟弟的人來探病,他根本不知道燭茗居然和棣杉影視的紀總有親屬關係。
印象里,好像從一開始,燭茗就始終是一個人。
一個人來,然後終有一天,不惹一絲羈絆地離開。
「……盼盼,收斂一下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上我了。」
那眼神里感慨里混雜著憐愛,盯得燭茗頭皮發麻。
蔣星盼見他恢復常態,鬆了口氣:「燭總,你講點道理,再過幾年我閨女都能打醬油了,不能因為滿月宴的禮金你自己不小心多打了一個零,就這麼污衊我吧。」
燭茗看了一眼這位英年早婚的助理,終於明白這一身老媽子屬性的是打哪兒來的了。看來平時沒空在家帶孩子,一顆老母親的心都系在自己身上了。
「我差那點錢嗎?」他翻了個白眼,撐著床坐起來,「那是給p小姑娘的學區房首付,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不敢,不敢。」蔣星盼慫慫地縮了脖子,「我是要做您終身員工的人,你就別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了哈。」
「終身員工。」燭茗抖了抖眼皮,清著嗓子。
蔣星盼躬身,耍寶道:「哎,您吩咐!」
「向後轉,齊步走,走出去幫我把門關上。」
「啊?」
「啊什麼啊,你要看我換衣服嗎?」
燭茗抬手覆上睡衣領口的扣子。
蔣星盼:「……告辭。」
他沒見過燭茗這種撩死人不償命的人。淡淡定定說話,悠悠閒閒地做事,可偏偏舉手投足都好像在撩撥別人,無差別式攻擊,不分男女老少,還沒有自知之明。
蔣星盼憂愁地關上門,下樓去廚房把帶來的午飯加熱,心裡始終在想,要不要好好教育一下他。
男孩子出門在外不好好保護自己怎麼能行?
正想著,微波爐叮地一聲,打斷了蔣星盼持續不斷散發的母性情懷。他把飯端到餐桌,返身去廚房拿了雙筷子和湯匙。
「又是粥。」
燭茗從樓上下來,看到桌上的粥和配菜皺起眉頭,從住院就吃這些清淡的飯菜,吃到現在他都快吐了。
「說吧盼盼,這家店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求你換家店成嗎?」
蔣星盼將湯匙遞給他,忍住沒有用它敲燭茗腦門,振聲說:「忌辛辣宜清淡這是病中常識。」
去踏馬的常識,老子想吃大魚大肉煎炸油辣!
燭茗知道自己如果抱怨就會引發蔣星盼的嘮叨,只好坐下來硬著頭皮喝粥,默默轉移話題:「秦懷她們都搬過去了嗎?」
「搬了,三個人中午就搬好了,我來之前就在那邊幫忙。哦對,訓練計劃也都給她們送去了。」
燭茗咂了口粥,淡淡地問:「看了嗎?怎麼說?」
「聽原話嗎?聽好了啊。」蔣星盼清清嗓子,捏出女孩子的聲線,「『臥槽!燭總真他媽是個狠人。』」
燭茗:「……」
我覺得你他媽也挺狠的。
「秦懷倒還好,你簽下她以後基本上也是按照這樣培養的,殷檸和葉新桃比較吃驚,畢竟你親自定的計劃和他們之前在公司接受的訓練差別大了點。」
那份訓練計劃,連蔣星盼自己看了都有點驚訝。
在偶像產業愈發成熟的娛樂市場,大家都恨不得照搬那幾家大公司的練習生流水線模式來培養藝人。
只有燭茗,細緻到給她們一人列了一份計劃,訓練內容和每個人的個人能力完全契合,加強優勢彌補劣勢,此外還附加了團隊作業要完成,簡直是拿出了要把每個姑娘培養成自己的架勢。
連工作室的人看了都忍不住說一句,不愧是我家老闆,要求高得離譜又熟悉,人生如果被燭總的死亡標準支配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敢忘記那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