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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沒見過的抑制劑,針劑。
沈姝就地把人拉到地上躺下,打開蓋帽,她彎著身,將徐瑾曼的長髮挵開,露出後脖子。
她一碰,徐瑾曼就似想起什麼,煩躁的動了動身體。
好似不想讓她碰。
可又本能的朝著那隻覆蓋著甜蜜香草氣息的手,靠近,磨蹭。
沈姝怕她再亂動,用力按著她脖子。
針打進去,徐瑾曼悶痛一聲:「……我要忍不住,你把刀拿著吧。」
「……」
沈姝拔針拔出,忽地頓了頓:「你是Omega,你能做什麼?」
等了幾秒,徐瑾曼沒了聲音。
沈姝想把徐瑾曼拉起來時,衣擺不知何時從裙子抽出,被徐瑾曼抓在手裡……
她側坐在地上,實在沒力氣再把人拖上床。
-
徐瑾曼睜不開眼睛,她有意識知道自己是在夢中,只是她醒不過來。
是個幼兒園。
她穿著公主的裙子,精緻漂亮的五官吸引了很多小朋友,她們圍過來誇她好看,要跟她玩。
她有很多朋友。
其中有一個朋友,小暑。
她很喜歡。
小暑總穿著她喜歡的長裙,只是小暑不愛笑,所以她時常變著花樣逗她,給她帶好玩的東西,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
她們成為了幼稚園裡最好的朋友。
…
某個下大雨的日子。
幼兒園場地聚著一層清汪汪的水潭,豆大的雨點打下來,四濺開,像花一樣。
放學時間,小暑站在校門口等家人來接,她撐著雨傘從司機邊上跑過去,地上的水漬濺了她滿腿。
她笑著說:「我送你回去呀。」
「好啊。」
小暑笑著回應。
笑著笑著,小暑的表情微微一變,好像看到了什麼害怕的事。
她順著小暑視線低頭,雪白衣袖被雨水淋濕,嫣紅的血透過布料暈開,將小片白色染成粉和紅。
她拉開衣袖,長短不一且的傷痕沾著雨水,她安慰道:「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那天小暑沒讓她送。
…
陽光晴朗的天,她因為發燒在家休息了兩天,因為上次的事她決定給小暑送個禮物,或許也是因為有感覺——小暑好像對她冷淡了些。
她在遊樂園的滑滑梯邊上找到她。
小暑和另外幾個小朋友正在說話。
小暑說:
「她手上有血很嚇人,像鬼一樣,我不想跟她說話了。」
「徐瑾曼,真的很嚇人……」
-
「徐瑾曼?」
徐瑾曼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沈姝微凝的目光,她的視線逐漸清明,思維卻還停在剛才的畫面。
她的心裡悶悶的,像裝了一團巨大的烏雲。
那是真實的,屬於原身的記憶。徐瑾曼甚至能感覺到,原身掙扎痛苦的情緒。
一夜沒說話,徐瑾曼嗓音嘶啞:「我好像知道了。」
原身寫在照片背後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跟我一起玩嗎』
是原身對於孩童時期的一種偏執。
因為幼兒園朋友的背叛耿耿於懷——從那個時候,原身心裡就已經有問題了。
結合徐家的異常。
原身可能不是被從小到大的驕縱,也不只是因為分化分化的缺陷而病態,她可能還因為——遭遇過家暴,甚至虐待……
沈姝問:「知道什麼?」
窗戶沒有拉開,通過玻璃外能看到天空青色的肚皮,臨近天亮的時間。
昨晚怕徐瑾曼故態復萌,沈姝警惕的盯了會兒,後來還是昏昏沉沉睡過去。
她是被手腕的牽動驚醒的。
見人不說話,沈姝注視了幾秒徐瑾曼。
「知道……」
徐瑾曼在思索,下一秒,倏然想到別的什麼,去看自己的手臂,猛一抬,手腕的禁錮的疼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把沈姝扯過來。
她動作太快,沈姝也猝不及防。
二人撞個滿懷,溫熱的唇瓣擦過徐瑾曼耳朵。
徐瑾曼仿佛被電碰了一下。
「……」這一大早的。
快速把人扶起來,沈姝起身也快。
徐瑾曼怔了一怔,已經忘了剛才要說什麼,低頭看著手腕的東西,疑惑道:
「你這是幹嘛?」
「?」
第26章
徐瑾曼問完,等了幾秒鐘,沈姝就一言不發看著她。
徐瑾曼稍微清醒了點,沈姝怎麼會做這種事?
要做也是逼不得已。
她理性分析:「因為我昨天有點鬧,所以……?」
沈姝抬眼,淡淡說:「那我應該把你拴洗手間。」
「……」而不是和她銬在一起。
徐瑾曼替她補了後半句。
徐瑾曼醒了醒神:「……我想想。」
「這東西是你拷上的。」沈姝沒給她機會想,平鋪直敘說。
「……?」
看著徐瑾曼驚訝,甚至略顯震驚的神情,沈姝那雙驚艷的桃花眼微不可見的往下壓了一瞬,問:「你真不記得了?」
沈姝的眼睛不似徐瑾曼天然有上揚感,天然給人壓力,只是因為她不愛笑,偏魅色的眸子便多了幾分冷意。
特別這種時候,這種審視,格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