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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時候他是提供必要的保護措施,包括一些消息的處理。
當然,也並不是每一次都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就像後面徐瑾曼遇到的幾次危險,他因為離的遠,而消息滯後。
他用了很多時間去舒緩他和徐瑾曼的關係。
…
徐瑾曼一邊聽著徐寅成說,一邊想。
難怪她當時覺得奇怪,原身背後有徐寅成這樣的靠山,為什麼還在徐家過的這麼辛苦。
原來是因為原身自己拒絕了徐寅成。
而這個理由……
徐瑾曼忽地將時間線往前拉,從徐寅成離開的時候,原身就成為徐家一個孤魂野鬼。
在徐韜的虐待,在陸芸的精神折磨下,原身早就不僅僅是當初那個承受者。
她的精神在崩潰,在病態。
徐寅成的確回來晚了,因為那個時候,原身已經回不去了。
原身自己也知道,已經沒有人能夠把她救出去。
那時候,她就做好了帶著所有人去死的準備。
那個藏在牆裡的藥粉,就是最好的說明。
徐瑾曼想,即便如此,原身對徐寅成還是有一絲特別的情感在的,否則她所謂的帶著徐家所有人死,要終結所有的文字裡面,包含了對徐家所有人的恨。
唯獨沒有對徐寅成的。
原身對這個哥哥是有感情的。
徐瑾曼心情很奇特,說不清什麼感覺,只是一時間忽然覺得徐寅成熟悉了一些,就好像想起曾經某個時候的某個影子。
她張了張嘴,聽到徐寅成說:「我的意思就是,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也不會被你連累。哥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徐寅成單手把藥箱合上,本來就是因為她才沒有動徐韜陸芸,現在,不過就是把以前沒做的事做了。
至於徐家。
「你做的很好。」
徐瑾曼聞言:「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徐寅成:「你問。」
徐瑾曼說:「徐家的事,你知情嗎?」
徐寅成回答:「一部分。」
他沒有瞞徐瑾曼,這一部分也只是關於徐家近親的事。
也是當年被徐韜帶出渠城之前知道的,但擔心和徐瑾曼產生聯繫,所以從來沒有去細究過。
加上職業關係,他的背景都有專人調查,那些多年都沒有出過問題,若不是徐瑾曼發現端倪和黎藍聯手,徐家還不知要藏多久。
徐瑾曼緩了緩神,讓暈眩的意識清醒些,其實她心裡還有一個想了很久的問題。
「還想問什麼就問,不過問完這一個,你就得休息了。」徐寅成說著抬手在徐瑾曼額頭探了探。
車內溫度已經打上去,可剛才徐瑾曼明顯是打了個寒顫。
徐瑾曼身上還在發麻,沒意識到是因為電擊的無力,還是因為溫度不正常的關係。問:「白曉的死……」
徐寅成聽了前半句,就直接接了:「我不是她親生的。」所以死不死他不在乎。「就算她不死,就憑著她害你的心思,也該死。」
徐瑾曼:「……」
徐寅成笑了聲:「我也不是徐韜親生的。」
徐瑾曼:「……?」
徐瑾曼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會思考了,她聽徐寅成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妹妹就好了。曼曼,這世上除了你,哥也沒什麼在意的事了。」
實際上他多半也是徐家拐賣來的,但是他並不想去探究這些。
對他來說,如今已經沒什麼意義。
徐瑾曼去看徐寅成,和男人柔和的目光對上。
「因為小時候的事嗎?」
所以對她這麼好?
徐寅成沒回答,抽了張紙巾在她額間擦了擦,說:「我剛怎麼說的?你得休息,臉色差成這樣。」
徐瑾曼呼吸沉重:「好吧。」
是覺得腦子昏昏沉沉,只是精神還在高度緊繃中,就是緩不下來。
就像大腦深處,始終有什麼在牽動著她。
閉上眼睛,精神到底沒抵得上生理的疲累,沒幾分鐘就昏睡過去。
徐寅成從后座拿了一條給她蓋住,看了徐瑾曼幾秒,方才開門下車。
剛才他們是在越野車裡,此刻徐寅成走出去,目光看向抱胸背對著他的人。
黎藍站在徐瑾曼的保時捷邊上,聽到身後皮鞋的響動,轉身。
徐寅成瞧著她,在一米外站停,習慣性從包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
也看不出特別的喜怒。
黎藍說:「給我一根。」
徐寅成目光微抬,手遞過去,在黎藍伸手要去拿的時候又瞬間收回,就跟玩兒似得。「受傷了?」
黎藍順著目光垂眸,看到手臂一條血跡:「同事的。」
徐寅成點點頭。
但那煙到底還是沒給,空氣默了幾秒鐘,黎藍聞著那從徐寅成身上飄來的菸草味,說:「她沒事吧?」
徐寅成吐出煙,見風往黎藍那邊吹,手指捲曲,將煙滅在手裡。
「得睡一天。」
黎藍應了聲:「我沒想到她會受傷。」
「這事兒本來就有風險。」
黎藍對這話微感驚訝:「我以為你會怪我。」
徐寅成扯了扯唇,說:「她做的決定,怪你什麼?」
黎藍一怔,沒再多說。
徐寅成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說:「徐家這事兒後面的通告是你們局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