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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瑩在微信里就直接炸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徐瑾曼你在做好事啊!!!!給我乾死渣女!!!!】
徐瑾曼:「……」
沒兩分鐘,蔡瑩就給她發來房間號。
除此之外還有錄入上,喬瑞和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沒給童嘉看。
電梯直上,樓道兩側是淺香檳色的牆布,隔音應該很好,幾乎沒什麼聲音。整個走道,安靜的似沒有人一般。
徐瑾曼攔住童嘉直接敲門的動作。
童嘉失魂落魄,也明白徐瑾曼的意思,喬瑞看到是她還能開門嗎?
想到這裡,童嘉眼淚終於忍不住滾下來。
白天還好好的,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呢?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喬瑞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二人站到邊上,敲了敲門。
「誰啊?」不是喬瑞的聲音。
徐瑾曼沒有應答,第二次間隔了十幾秒,終於在第四次的時候……房門從裡面打開。
「誰啊,有病啊——」喬瑞的話音戛然而止。
喬瑞身上套著浴袍,大概因為惱意和急切,衣服沒有穿太好,鎖骨下方清晰可見幾道吻|痕。
喬瑞在童嘉視線下,將衣服裹了裹,嘴皮微張:「嘉……」
「怎麼了?快點。」
屋裡頭響起女人的聲音。
童嘉咬破了嘴皮,血腥味卷在口腔里,將方才的悲傷一併咽下去。她冷著臉推開喬瑞,大步入內。
「嘉嘉!」
屋內微敞,徐瑾曼靠在外面的走廊,這種時候她就不太方便進去了。
忽然,聽著裡頭的尖叫。
「你做什麼!喬瑞,你就干看著嗎?!啊——」
「嘉嘉!」
屋子裡。
杯子在地上滾了一圈。
「你瘋了!」女人捂著額頭,臉上驚恐。
童嘉是怒急中隨手拿東西砸過去的,喬瑞躲開,便砸在她身後女人額頭上。
「童嘉!你冷靜點!」喬瑞見狀,怕真鬧出事,伸手去拽童嘉的手,肩膀忽地一緊。
喬瑞回頭,對上一雙精緻冷然的丹鳳眼。
喬瑞皺起眉:「徐總?你們一起來的?」
徐瑾曼笑笑:「你現在還關心我們是不是一起來的?」
喬瑞臉色不自然,去看童嘉:「嘉嘉,我們晚點談談吧。」
還是那樣溫柔的聲音,像第一次和她說話一樣。
童嘉望著喬瑞,雙眼通紅,生生將眼淚止在眼眶,她一巴掌打過去:「喬瑞,七年,我養條狗都比你有良心。」
-
沈姝把車開過來。
童嘉坐在后座,額頭靠著車窗,表情暗淡的沒有一絲光亮。
她沒有在哭,卻比剛才哭的時候看得人更難過。
把童嘉送回去,人到家就開始收拾東西。
仿佛是要將喬瑞連影子都收進去,拉上一個箱子,童嘉雙手壓在箱子拉杆上:「我沒事,你們走吧。」
「陪你會兒。」徐瑾曼說:「我好歹為你勞累一場,讓我歇歇。」
童嘉不說話回到臥室,似是還想在找出什麼和喬瑞相關的。
徐瑾曼看出她些微的反常,喊了一聲:「童嘉。」
童嘉沒有停下。
沈姝見狀,過去握著童嘉的手腕:「你隨便說點什麼也好,或者哭出來,沒關係,我們在這兒陪你。」
徐瑾曼稍稍看向沈姝,雖然她說不會安慰人,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對於此刻的童嘉,已經勝過所有。
她沒有去接話。
童嘉的手沈姝掌心脫開,坐到床上:「她跳《白樺林》的時候,我覺得她把裡面那個痴情等待,卻沒等到愛人回來的那個姑娘演活了,她含著眼淚,踮起腳尖在舞台上,仿佛就在那顆白樺樹下等著。當時,我就想,這個人或許經歷過那樣無疾而終,苦等不等的人,我想保護她,想給她溫暖……想成為她等待的那個愛人。」
童嘉笑了笑,望著垃圾桶里的筆記本。
那裡寫滿了《白樺林》的歌詞。
是追求喬瑞的時候寫的。
她默默來到那片白樺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裡
她說他只是迷失在遠方
他一定會來來這片白樺林
…
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
長長的路呀就要到盡頭
那姑娘已經是白髮蒼蒼
童嘉:「七年,沒想到我才是那個等待的人,還是一個不會看人的傻|逼。」
童嘉說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徐瑾曼給童嘉拿了一瓶水進去,關了門,然後走到客廳邊的小陽台。
沈姝站在陽台欄杆邊,天色有些陰沉沉,有下雨的跡象。
徐瑾曼站到她身旁:「想什麼呢?」
「我在想,七年的感情為什麼會這麼不堪一擊,七年,那是很長的時間。」
沈姝很少會有這種感慨。
徐瑾曼聽她說:「那麼長的時間,不是應該害怕失去嗎?」
徐瑾曼一怔,沈姝從小被遺棄,被沈家收養,尤其是外婆離開的經歷,讓沈姝內心變得不安。她的心臟湧出一絲細密的難受。
徐瑾曼忽然有些體會到童嘉當年看喬瑞的那種心情。
「有的人是這樣。」徐瑾曼低聲說:「也有的人得到愛後,有恃無恐,或者時間一長,感情麻木失去新鮮感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