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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顯感覺沈姝側了下臉——哦,上次。
徐瑾曼此刻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就想著,周沛是個好助理,有問,必答。
手銬解開,二人的手腕都各有青紫,沈姝的要嚴重些。
沈姝從洗手間簡單收拾出來,徐瑾曼問她要不要冰敷一下,沈姝搖頭。
徐瑾曼讓周沛送她回去,這時童嘉打來電話。
沈姝:「不用,我另外有安排。」說完朝門外去。
周沛回頭眼神詢問徐瑾曼的意思,要不要跟上去送,徐瑾曼搖搖頭,等人出了門,說:「她不想就不要勉強了,別讓她不舒服。」
周沛聞言一頓,隨即點頭。
洗手間裡,徐瑾曼的肩帶被扯壞了一半,她脫下裙子,站在鏡子。
鏡中人皮膚雪白,滑嫩如嬰兒,沒有一點瑕疵。
她不由晃了下神。
徐瑾曼換好衣服出去,看到周沛還等在外面,鬼使神差道:「你幫我查個東西,我以前幼兒園的資料,要學員照片名冊。」
周沛的話平靜而沉穩。
「好的,到公司給您。」
徐瑾曼一頓。
看到她的表情,周沛解釋說:「您查過的東西,沒吩咐銷毀,我那兒都會有存檔。」
原身對小時候的事有這麼強的執念,她查過,也符合她的個性。
那小暑這個人肯定也是查過的。
徐瑾曼試探問起。
果然,周沛沒有任何驚訝,搖頭:「您讓我銷毀了,好像還剩一張照片。」
到公司後,周沛將小暑的照片發給她。
徐瑾曼看著手機照片裡的女人,五官依稀還有點孩童時的影子,只不過已經很淡了。
她打量著陌生女人的臉,微微心驚,仔細看,這個女人竟然和沈姝眉眼有一兩分相似的地方。
徐瑾曼深思片刻,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當時讀到原身費盡心機娶沈姝那段時,她也有過一瞬間的疑惑,原身變態不假,非要把人娶回家折磨的點,力度還不夠。
可如果原身將沈姝代入到小暑身上,娶沈姝是為了泄憤和報復,甚至……轉移那扭曲的感情。
就說的通了。
『小暑』
沈姝。
連名字都有共同點。
幼兒園的事,一個孩子竟然記了這麼多年,還將它變成了偏執。最後甚至將沈姝當成一個折磨的替代品。
徐瑾曼想到沈姝,心臟隱隱擰在一起。
而且孩童時期的原身已經心裡扭曲……
徐瑾曼目光落在手臂上,沒有任何痕跡。
或許是不足以留下疤痕,或許是靠手術手段修復。
但她幾乎可以斷定,原身的一切病症皆源自於徐家。
或者說就是徐韜。
那張全家福也能驗證這一點。
徐韜一定對原身做過什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家暴。
可陸芸不管嗎?
還有一點,渠城的事陸芸為什麼不讓她查呢?
徐瑾曼站起身,往下巨大玻璃外,俯視而下,行人變成一個個移動的小點。現在這些問題也不可能馬上就搞清楚。
最重要的也不是這些。
徐瑾曼忽地想起清晨那張動人的臉。
她想對沈姝再好一點。
-
一小時後。
童嘉敲開徐瑾曼的辦公室,看到散漫自在的徐瑾曼難得神思不屬,把包往桌上一放:「我就是嫌家裡悶,你怎麼也這幅歷劫的模樣?」
徐瑾曼心說,歷劫都沒這波折。
其實比起徐家的事,她更心酸沈姝。
原身把小暑放了,卻把沈姝當做替代品企圖利用婚姻之便折磨。
沈姝什麼都沒有做錯,全然是無妄之災。
「什麼事?」徐瑾曼問童嘉。
童嘉坐到徐瑾曼對面,接過周沛端來的咖啡:「我心情也不好。」
徐瑾曼:「巧了。」
「那你先說說,你怎麼了?」
「有事就說,我今天沒空應付你。」
童嘉習以為常:「切,好歹朋友一場,我有一個忙,你幫不幫?」
「說。」
「我女朋友出差了。」童嘉說:「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想找你給點意見。」
徐瑾曼莫名其妙:「什麼意見?」
童嘉道:「你和沈姝在床上都喜歡什麼啊?火,熱一點的。」
「……」徐瑾曼:「你有病?」
「你才有病。」童嘉把咖啡往旁邊移,然後雙手趴在徐瑾曼對面,下巴靠上去:「我說真的,你別看我經常跟你口嗨,其實我和我女朋友在那方面還是挺保守的。」
徐瑾曼:「……」
真沒看出來。
徐瑾曼放下手裡的文件,儘量把面前這人當成一個柔弱的Omega對待。
她心平氣和:「你能不能注意點,聊點正常的話題?」
童嘉立刻搖頭:「不能。你不知道我有多可憐,我要是不要求,我和我女朋友能半個月不做。」
「……」徐瑾曼:「關我什麼事?」
「誰讓你是懂王呢?早就聽說你玩兒的花,就當收個學生嘛。」童嘉苦著臉,「大不了以後我把沈姝消息免費給你。」
徐瑾曼:「……」
徐瑾曼睨著她的樣子,腦子裡莫名想起早上畫面。
沈姝就坐在身邊,不過一拳頭的距離,她的黑色頭髮有幾絲翹起來,白T恤略微起皺,穿著黑色藏銀線的短裙,和她鎖起來的奶油白皙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