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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曼在短暫兩秒鐘時間裡,下了一個決定。
暫時留下了這枚監聽器。
同時給viola發消息,把人叫去會議室。
沒有對於前提,直接將監聽的事和viola說。
「您不在的時候,辦公室都是鎖上的。」
徐瑾曼的辦公室是雙重鎖,一道正常,一道指紋,出門的時候都是指紋上鎖。
指紋上鎖的時候,就算她和周沛,也需要徐瑾曼在手機端同意才能開門。
viola第一反應是周沛。但徐瑾曼說:「除去周沛和你,更大的可能,這個監聽器是我在辦公室的時候按上的。」
監聽器安裝也很簡單,只需要碰到辦公桌底部就能按上。
近期viola基本都在她身邊,平時她在辦公室見誰,viola大部分都有數。她找viola就是怕想不到那麼全面。
徐瑾曼平時在辦公室見的人不多,除了她和周沛,也就幾個主管和客戶。
viola思忖著,忽然不知想到什麼,道:「一周之前,八樓的直播工作室有兩個新招的主管。我記得她們過來報導的時候,其中一個掉了一份報告,正好靠近您的辦公桌。」
當時她覺得那報告掉的離那個人有些遠,所以還多看了一眼。
現在想起來,也只有這個人比較可疑。
徐瑾曼:「你先去查查,確認一下,如果確認這幾天也先不要動她。」
viola的效率徐瑾曼無需多言,不過兩個小時,viola通過查證與電話試探,確認了在她辦公桌底下裝監聽器的人,就是新上任的其中一個主管。
且證明了此人在陸芸手底下做過事,只不過後來陸芸不在公司任職後,便也辭了職。
大概因為提前有過心理準備,也或許是因為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以至於徐家這些人,不管是誰,做了什麼,她都不奇怪了。
她現在慶幸的是,這個監控裝的時間晚,她發現的也早。
回想這段時間,她更多的都是在處理徐氏的事,倒也沒有太大的把柄在陸芸手裡。尤其……她二次分化,包括打封閉劑的事,還好陸芸都沒有聽到。
否則還不知道生出什麼風波。
但同時,徐瑾曼面對這個女人事情緒更加複雜。
每當她感到厭惡時,內心深處就會產生一種不屬於她的悲觀,與痛苦。
原身對這個媽媽的感情,即便再恨,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徐瑾曼強行將心裡這種情緒壓下去。
等她這幾天把徐氏的事處理的差不多,再來和陸芸算這筆帳吧。
-
徐韜清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
徐瑾曼聽聞消息,雖然個人意願不想去,但因為幾個大股東也都去了,礙於之後在徐氏的事,她還是去看了一眼。
徐韜私下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或許因為虛弱,顯得更是冷淡。
實際上,他們從上次險些動手之後,就彼此心知肚明。
父不像父。
子不像子。
倒是陸芸,把她拉到外面樓梯間,再次詢問她的打算。
「曼曼,徐離上午就已經來過了,他們說了什麼還不知道,但肯定是關於徐氏的。我想過了,徐韜很可能是立了遺囑,不管他有沒有事,最後徐氏都可能落入徐離的手上。就算你手裡現在有12%的股份,你也必須要做點什麼。」
徐瑾曼看看陸芸,幽幽問:「媽,你上次說14%,我以為你知道了呢。」
她猜測是因為陸芸事後也想起來,說漏了嘴,現在在假裝找補。
果然,陸芸表情一怔,隨即道:「是嗎?我不記得了,曼曼,你之前告訴我散戶加上我們母女兩的,不是就12%嗎?哪來的14%。」
可惜。
徐瑾曼想,這一家人竟然沒有一個演員,真是可惜。
徐瑾曼面色緩和,像個溫和的女兒:「啊,原來你不知道呀。媽,我忘了跟你說,其實……」
陸芸聽完,徐瑾曼拿到徐離那2%的時候,倒是真有點高興,覺得這個女兒沒有瞞著她這個媽媽,同時心裡的疑慮更少。
雖然和徐瑾曼關係緩解,但總感覺還有之前的隔閡在。
現在見曼曼對她沒有隱瞞,頓時笑道:「我的曼曼真是長大了,徐離那個蠢貨怎麼能跟你比?我就說,你就是最好的,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和你比。」
徐瑾曼為的就是徹底打消陸芸的擔憂,陸芸裝這個東西的用意,無非還是因為怕掌控不了她的女兒。
怕女兒的行為和想法,對她這個媽媽隱瞞。
這個時候她必須安撫住陸芸。
而且也是為了之後。
徐瑾曼也不多說別的,再和那幾個各懷心思的股東打了招呼,便離開。
…
這個時間點正是下午茶的時間,但也是沈姝上班的時候。
徐瑾曼從醫院轉頭,到星城去接沈姝。
在公寓樓外接到沈姝,往路邊的白色賓利走。
徐瑾曼問:「上午在家幹嘛?」
今天天氣冷,沈姝穿了一件半高領的薄毛衣,外面套著米色大衣,黑色柔軟的頭髮松垮垮扎在腦後,白皙的皮膚,豆沙的唇色。
平添一絲嬌媚。
沈姝半垂著眼睫,似乎在給誰回消息。
沈姝說:「睡到十點,然後和蔡瑩視頻了一會兒,吃了午飯,看了書。」
徐瑾曼微微怔住,難得的,報家門一般詳細的內容,但是好像少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