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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強者才能主導一切。
她也確實做到了。
即便有傳言說韓文芳更有希望繼承,可實際這些年在韓氏,父親用她的地方越來越多,她在決策上的地方遠遠超過韓文芳。
或許是最近父親去醫院的次數越發頻繁,她的母親不知哪裡得到了消息,著急了,是怕有個萬一,最後她們母親什麼也撈不到。
韓文玲煩悶的閉了閉眼睛,忽然,腰間一緊。
風從身後吹帶著Omega荔枝的香氣,她垂眸看了眼那雙白淨的手,聽到蔡瑩在她肩膀上說:「韓老師,不要不開心呀。七六留五另叭八二五」
韓文玲心口湧上不知名的情緒,無意識伸手握住腰腹的手。
很溫暖。
比見過任何一雙手都要溫暖。
蔡瑩沒有完全鬆開,只是順著繞到韓文玲身前,因為她貼著,韓文玲稍稍抬手由著她從手臂下穿過。
蔡瑩抬眼,望著那雙精緻的狐狸眼,此刻裡面沒有笑意,也不溫柔,帶著一些憂鬱與厭世。
不是她認識的韓老師,卻又好像應該是這樣。
蔡瑩說:「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們不去看電影了。」
「那去哪兒?」
「逛街!」
「……逛街?」
蔡瑩抓著她的手往廣場中心的方向走:「嗯,今天不管你想要買什麼,我都給你買。」
韓文玲被蔡瑩這話逗笑,剛才的事竟然一下忘了幾分,她勾唇說:「真給我買?很貴的。」
蔡瑩聞言,立馬暗暗算了算卡上的零用錢。
唔,還有多少來著?
「應該……應該買得起。」吧。
實在不行就找姝姝先借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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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曼拿著那一小袋子粉末進門時,沈姝坐在沙發上看書,好像是一本新的書,書放下時,她看到封面寫著《擺渡人》。
「這東西怎麼還在?」沈姝問。
徐瑾曼把柜子里之前的密碼盒拿出來,打開放進去:「這東西現在還是個麻煩,醫院那邊也沒有這個條件處理這種東西。」
貿然找別人,很可能惹出別的亂子。
現在她周圍已經夠亂了。
「暫時放裡面,我再問問。」
沈姝點點頭,看了眼徐瑾曼後,重新拿起書,垂目落在寫滿文字的紙張上。
空氣里稍稍安靜,落地窗邊的窗簾稍稍擺動。
徐瑾曼低咳一聲,蔡瑩來了又走,她一晚上的心情無疑和過山車一樣。除了鬆口氣之外,內心深處還有一絲不甚明顯的遺憾。
但更多的是慶幸。
她沒有忘記沈姝的發熱期就在最近,她最近指標不穩定,還有應激反應,稍有偏差,對沈姝的傷害是不可挽回的。
徐瑾曼輕聲說:「那你早點休息。」
沈姝默了兩秒淡淡應道:「嗯。」
「晚安。」
「晚安。」
沈姝始終沒有抬頭。
徐瑾曼臨走時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沈姝聽到門合的聲音,捏著書皮的指尖磨了下。
指甲在光滑的書皮上打滑似得,摔了一跤。
她接著看了幾分鐘,片刻,站起身走到門口,負氣似得把門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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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徐瑾曼起床的時候,昨天反應尚好的腰背和雙腿,也有了感覺。尤其是內側的肌肉,酸疼的很。
沈姝比她嚴重,今天應該反應更大點。
在半島台熬粥的時候,沈姝緩步從房門出來,徐瑾曼道:「還行嗎?」
關鍵沈姝今天拍戲還得穿高跟鞋。
沈姝:「今天戲份就兩場,只能忍一忍。」
她之前也是鍛鍊的,和徐瑾曼結婚的這段時間才空置下來。
二人吃了早飯,因為這兩天北區事情多,徐瑾曼只是和沈姝一起出了門。
保姆車直接開進公寓大門,停在沈姝的公寓樓下。
從電梯出來,到公寓樓外有兩節矮小的台階,往下邁的時候,因為用力,腿的反應會更大。
童嘉站外車門外等著,就看著兩個人步履有些奇怪的從台階下來。
仔細想來,沈姝好像昨天就有點不舒服。
「哇偶。」
童嘉感嘆了一聲。
隨即看著徐瑾曼搖搖頭,一上車就立馬從吃瓜狀態,切換成經紀人嘴臉。
童嘉:【徐總,不是我說你,你再控制不住,也要控制一下啊。】
徐瑾曼:【?】
童嘉:【姝姝是要拍戲的人,你怎麼能這麼狠?一會兒怎麼穿鞋?】
童嘉:【她下台階腿都打顫了!】
徐瑾曼:【……或許你知道騎馬的事嗎?】
童嘉:【臥槽!!!這麼勁爆!是我想的那種嗎?我想聽!】
徐瑾曼:【……】
這頭,徐瑾曼看了眼即將跳綠的紅綠燈,青筋有些跳,看來童嘉不知道她們去了馬場。
就算說是去了馬場,就童嘉的思維模式,肯定還是會往歪東西想。
算了。
徐瑾曼想起來正事。
本來這件事昨天就應該辦的。
徐瑾曼:【你到公司先去找周沛,她那裡有一份資料,關於夏純超話的,你可以直接拿給夏純本人。】
徐瑾曼:【資料里有我的手機號,讓她有問題來找我,我恭候。】
發完消息,綠燈跳起,徐瑾曼沒再去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