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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曼抱著沈姝坐了一會兒,沒兩分就犯困。
「姝姝。」
「嗯?」
「我身上好黏,得去沖個澡。」徐瑾曼本來想忍忍,但是看到沈姝靠在邊上,又怕把人臭到。
沈姝:「你不難受了吧?」
徐瑾曼:「嗯,退燒了就沒感覺了,就是有點困。」
「那你就別折騰了,睡吧。」沈姝扯了下徐瑾曼小腹上的衣料,示意人往下睡。
徐瑾曼想了想:「沒味道嗎?」
沈姝聞言,腦袋往徐瑾曼脖子上一湊,嗅了嗅。
因為靠近,沈姝的髮絲在徐瑾曼的下巴擦過,雖是吸氣,然後那股清香的氣息還是從下而上沒入她呼吸。
沈姝說:「香的。」
徐瑾曼抿了抿乾燥的唇:「好吧,你不嫌棄我就不去了。」
確實還是困。
她伸手把燈按了,燈光暗下,徐瑾曼抱著人往下縮回被子,剛才被無意撩撥的感覺還停留在脖子上,她便自然反應的去找了下沈姝的唇。
指腹從耳朵滑到臉頰,然後中指觸及鼻尖,食指在唇角。
原是想落一個晚安吻。
誰是指尖剛碰到唇,便感覺疼了一下,也不算疼,麻的。徐瑾曼縮回去到沈姝耳垂捏了一下:「幹嘛咬我?」
沈姝很輕的笑:「想。」
徐瑾曼也笑一聲,隔了兩秒:「很晚啦,親一下睡覺?」
也不等沈姝回答,這次輕易找准了唇,她在下唇輕輕撕咬,淺嘗即止。
但沈姝卻不滿足,二人便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晚上似乎把前半個月的吻,都補完了。
分開時。徐瑾曼感覺舌頭都是麻的,她摸索著在桌上抽了張餐巾紙幫沈姝擦了下嘴。
雖忍不住產生些旖旎的心意,但因為身體都很累了,反而讓她們覺得這一晚哪怕只是抱在一起睡覺,就已經很滿足。
-
二十分後。
韓文玲站在清吧門口,望著離去的三人,忽地覺得今晚的自己很離譜。
來接的人是徐瑾曼的助理viola,她認得。
這說明蔡瑩新女友的事,徐瑾曼和沈姝也都知情?那還輪得上她去關心?
她今晚的所作所為便像個小丑一樣,可是這種心情遠遠沒有超過那種失落。
她看到蔡瑩跟別人挽著手離開,真的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的時候……有點像第一次丟掉項目時的感覺。
慌張,失落,彷徨,無可奈何。
還有一絲後悔。
可她不知道怎麼做,因為是第一次丟。
韓文玲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去想這些,於是逼迫自己將這種關注轉換成其他——因為這件事,她得罪了幾個不該得罪的人。
這個後果也是她必須要承擔的。
她第一個想到就是徐瑾曼。
韓文玲一段時間後才明白,之所以第一個選擇示弱的人是徐瑾曼,並不只是因為徐瑾曼是這件事關鍵人之一,還是因為徐瑾曼是蔡父之外,唯一和蔡瑩親近的人。
並且是她能想辦法聯繫、合作的人。
她的想法很簡單,也是自小到大的做事準則,沒有人告訴她這世上的事情並非只有利弊。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需要平衡。
等她學會的時候,已經後悔莫及。
…
臥室里。
手裡短暫的震動了一下。
徐瑾曼幾乎瞬間醒過來,好在沈姝沒有醒,她有點煩躁,想了想還是應該把手機靜音。
手機拿起來,就看到簡訊是韓文玲剛才的號碼發的。
【徐總,韓家宴會的事應該還沒有忘記吧?你和沈小姐被人匡進酒店房間的事,我知道背後的主使是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徐瑾曼微微驚訝,撐著困意:【這是想跟我做什麼交易?】
韓家宴會那天,她和沈姝以及另一個Omega被鎖在酒店房間。
沈姝被Omega信息素誘導,險些就酒店提前發熱期,而且另外一個人還差點鬧出人命。
可惜當時她能查出來的人只有宋容慧和殷雪。
韓文玲很快發來消息:【不是交易,是我的誠意。那天先把沈小姐騙進房間的那個服務員,事發之後人是被我抓到的,我從他嘴裡問出了那個人。】
【?】
【徐家的大小姐,徐離。】
韓文玲的回答,竟然毫無猶豫。
而徐離這個名字,也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有什麼在腦子裡開始串成一條線,但是因為當下韓文玲的消息,她沒有立馬想明白。
【以徐總睚眥必報的處事風格,想來也不會放過這位徐大小姐。我現在還可以告訴你,徐離最近因為判斷失誤,投資出了問題,她抵押了一些東西在我朋友那裡,我把文件照片發給你了,我想這個消息對你應該會有幫助。】
徐瑾曼沒點照片,問:【理由?】
韓文玲那邊似乎沉默片刻:【徐總,蔡瑩的事不管怎麼說是我的問題,我會承擔這個後果。但徐家和韓家在北城這片茂土中,今後必然還要共存很多年,當合作夥伴總比當敵人強吧?】
說句現實的話,如果不是蔡瑩,韓文玲今天的話徐瑾曼是可能接受的。她畢竟是個商人。
可惜,蔡瑩對她和沈姝來說,關係不一樣。
徐瑾曼:【現在的你拿什麼資格跟我談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