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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頓了頓,道:「你要嗎?」
徐瑾曼:「……真大方啊。」
沈姝側眸看她。
徐瑾曼的目光還沒有收回,二人視線交接,剎那間這個過程似乎停頓了一下,又好像沒有。
沈姝率先收回,她道:「不要我就幫你回了。」
徐瑾曼說:「以後這種也都回了吧。」
她提醒說,結婚的事肯定是瞞不住的,等以後沈姝有了名氣,再加上徐瑾曼過去也不是那種低調的人,到時候網上說不定還會有風波。
這話還是童嘉跟她說的。
她覺得挺有道理。
誰知沈姝聽完,把書合上:「我瞞?」
語氣里添了一絲質問,淡淡的,就挺讓人緊張。
徐瑾曼本來平和的語氣,往下壓了壓:「我的意思是,那天夏純問我們是不是朋友,你沒說話。」
她理所當然認為,沈姝暫時不想讓大家知道她們是妻妻的情況。
沈姝:「你也沒說。」
當時她不確定徐瑾曼想不想她承認關係,特意等了兩秒。後面夏純讓一起進去吃飯,徐瑾曼也沒說什麼。
徐瑾曼:「……」
徐瑾曼笑了一聲:「那都是你劇組的人,我為什麼怕承認關係?」
沈姝哽住。
那時候她們還沒這麼熟悉,她哪知道徐瑾曼是怎麼想的。
同樣,徐瑾曼也不知道她怎麼想。
沈姝道:「算了。」跟小孩子辯論似得,爭贏了又有什麼意義。
這兩個字實際沒有任何生氣,或者情緒的浮動,甚至比剛才的語氣要軟和一些。
只是如常的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但徐瑾曼卻敏感起來,女人說『算了』,那就是有點介意。
爭贏了幹嘛呢,也不能耐。
徐瑾曼瞧著沈姝把書放到床頭,不打算看了,剛才的事顯然也不打算聊下去。
「可能是我沒領悟到你意思。」徐瑾曼說:「反正你知道就行,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介意,結婚的事也聽你,我都可以的。你高興就行。」
沈姝捏著毛毯的手微微一動,徐瑾曼說的誠懇,尤其最後『你高興就行』,她已然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沈姝短暫回去想徐瑾曼那第一句,一本正經的,她忽地有些想笑。
那種愉悅從心而來,一點點冒出,沈姝想,她真的一點也不討厭徐瑾曼了。
這個人有時候挺有意思的。
沈姝:「我也不介意。」
淡聲說完,她的身體滑進毛毯,翻身背對著徐瑾曼說:「睡覺記得關燈。」
沈姝把毯子拉到心口,鼻息間若有若無的一縷陽光味,很舒服乾淨的味道。
徐瑾曼看著她纖瘦的背影,輕輕扯了下唇。
她稍起身,伸手拿過沈姝放到桌上的那本書,看到名字。
徐瑾曼看了眼沈姝,根本不是什麼《荊棘之城》。
封面寫著《Tipping the Velvet》,釋義《輕舔絲絨》。
英文原版。
果然,沈姝是在內涵她?內涵她什麼呢?
徐瑾曼思索著,一邊躺下隨意翻了兩頁,原本就是好奇,但不知不覺看了進去。
徐瑾曼看書的口味很雜,但也很挑剔。
她也並不反對小說里出現被jj綠化的那種情節,欲|望是人類,身體的欲望,心靈的欲望。
是本能,也是需求。
這種欲望她也會有,在看到某些不可描述情節時,她的身體也會有反應。
比如現在。
書有時給人感官達到的效果是音頻的雙倍,因為遐想的空間充足。
『……她對著我的耳朵呼吸「你喜歡嗎?」
『這個問題是如此溫和,如此勇敢,我幾乎哭了……』
徐瑾曼的腺體忽地刺了一下。
她放下書,摸了摸發麻發刺的皮膚,這兩天睡在床下,都沒什麼反應,突然一瞬她稍微有些警惕。
還好那反應並不劇烈,沒一會兒便消失。
二十幾分後,聽到床上輕輕的動作,徐瑾曼起身把燈關了。
就是摸著腺體徐瑾曼不由想,沈姝看到這些畫面的時候,心裡會不會跟她一樣想這些?
或許不會。
禁慾系女神,怎麼會想這些。
-
第二天早上。
沈姝比徐瑾曼起的早,煮了三個白雞蛋,熱了牛奶,三片麵包外加藍莓醬。
很簡單,也是很複雜的搭配。
蔡瑩看著桌上的營養餐,沖剛收拾出房門的徐瑾曼道:「徐瑾曼,你老婆的閨蜜懇求你,給我做個能吃的早餐吧。」
她自從回國,嘗過北城油條、小餛飩、豆腐湯、包子之後,就很少在吃牛奶麵包。
「什麼叫不能吃的?」沈姝坐到蔡瑩面前,微微一笑。
蔡瑩望著那笑,立馬慫了,笑嘻嘻道:「能吃,我能吃,姝姝做的早餐真好吃。」
她咬了口麵包。
徐瑾曼在沈姝邊上坐下:「慫的夠快啊。」
蔡瑩瞪過去,徐瑾曼毫不在意的挑了下眉頭,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好喝,溫度正好。」
蔡瑩恨不得把麵包當成徐瑾曼來咬。
「行了,快吃吧。」沈姝把藍莓醬往徐瑾曼那邊遞了遞,對蔡瑩道:「我和你爸說過了,他同意給你換個長相不那麼普通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