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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闖吧。」
「要闖剛才就闖了,你知道這是誰的房間麼?是徐……你敢麼?」
「可躁動期的Alpha放任不管,後果你負責嗎?」
明明說這裡的隔音很好,徐瑾曼卻聽得一清二楚。
還好他們不敢進來。
想到秦教授的話,她只能隨手將桌上的玻璃杯,餘力朝門的方向砸過去。
「不許進來!」
玻璃在鐵門上撞開晶亮的花,乍一聽聲勢驚人。
果然那頭很快安靜下來。
徐瑾曼歇了片刻,依託沙發困難起身,沉重的身體走到臥室,拿了幾顆藥放到嘴裡,然後一頭栽倒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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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曼。」
徐瑾曼聽到有人在喊她,那聲音並不溫柔,有些涼。宛如初秋的細雨,瑟然而疏離。
她的眼睛睜開一絲縫,沈姝站在幾步的距離,眉心微蹙,眼底帶著小心。
瘋了吧。
徐瑾曼閉上眼,想女人想的也不至於這麼誇張,還不消停了?
昏昏沉沉即將要再次睡過去時,徐瑾曼額間傳來一陣涼意,鼻息間瞬間香草的味道純而濃密。
睫毛抖了抖,疲倦的眼睫再次睜開。
沈姝的手正要收回,剎那間對上底下人的視線,動作一頓,身體條件反應的直起來。
「怎麼又回來了?」徐瑾曼側臥的身體,喘口氣翻過去,纖長姣好的身體正面躺在被子上,右手裹成粽子已看不出血滲出的痕跡。
徐瑾曼左手肘撐著想要坐起。
沈姝:「你不要動!」
徐瑾曼聞言便果真不動,手一松,躺回去。
她看著沈姝,身體雖然廢,精神意外的好了許多,見她這麼緊張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好笑,道:「這麼害怕還敢回來?」
徐瑾曼這麼一躺,單薄而富有彈性的V形的領內,弧度昂然,輕勒出兩片月牙的形狀。
腰腹間平坦的沒有多餘贅肉,□□有一圈的縫隙,膝蓋下的小腿搭在床邊。從腰部開始一路血跡斑斑。
周圍被子上也似玫瑰盛開,染了團團嫣紅。
沈姝見她還能笑,錯開視線,轉身拿起一支Alpha抑制劑,面色淡淡:「你不要動,我現在給你一顆抑制劑。」
「沈姝。」徐瑾曼說:「你走吧。」
她定力很好,但這副身體瘋起來她實在有點搞不定。
沈姝看著她,目光審視,確認清楚什麼後,她又繼續從盒子裡拿藥:「你不能這裡出事。」
徐瑾曼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如果出事,一來這是蔡瑩的地方,二來沈家和她都脫不了身。
其實她的生死無所謂,只是不能死在這裡。她自嘲的想。
徐瑾曼說:「好吧,我也不想你受牽連。一會兒秦教授來給他帶個路就行……我有點累,你現在出去吧,好嗎?」
她用了詢問。
格外溫柔的詢問。
沈姝捏著手裡的藥,一時間竟不知道接什麼話。
頓了頓,說:「那你把藥吃了吧。」
「沒用的。」徐瑾曼難受勁兒又上來,側身將臉貼著被褥,聲色發啞說:「我跟你說過我不是Alpha,而且抑制劑什麼的對我沒用。」
她早就用過。
也看過原身病例,她一年偶有一兩次發熱症,那時還有用。
現在抑制劑對她已完全失去效用,還不如秦教授準備的藥丸好使。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編這種話?沈姝沒看她。
徐瑾曼洞悉了沈姝的想法。
這不是一個適合解釋的場合,但說到這兒了,再去找時機太拖沓。
她將右手小心放在身側,左手臂捲縮,掌心貼著臉頰,儘量讓身體舒適一些,她閉著眼睛說:「我是Omega,還是個分化失敗的Omega,我包里有一份證明……我也可以給你開授權,醫院那邊有我迄今為止所有病例。」
說完這句話,徐瑾曼緩了一口氣:「那天還有今晚的事……應該跟我的病症有關。沈姝,傷害你我很抱歉,但我還是想說……」
請你相信我不願傷害你的誠意。
說完最後一句,仿佛再說一句話都難。
沈姝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半晌,床上的人除了沉重的呼吸,再沒有別的動靜。方才被拖進門的後怕還在,又等了許久她才挪動腳步再次靠近。
失去意識的徐瑾曼不再是野獸,失去獠牙的她,像一直綿羊,安靜的匍匐在鬆軟的被褥上,沒有一點攻擊力。
甚至那五官,都讓人覺得精緻起來。
沈姝冷淡的撇開目光,將藥丸丟回盒子裡,她為什麼要相信的徐瑾曼的話?退一步說,她就算真的是Omega,也不能說明她沒有害人之心。
盒子蓋上,沈姝朝床上看了一眼。
用浴巾包裹的小臂,像一個碩大的雞蛋,又腫又丑,雪白的棉布隱隱可見兩層被血浸透的痕跡……
沈姝五指蜷成團,可如果真是要傷害她,完全沒必要再手上劃那麼一下。
她到底推開了她。
總不能真叫她死在這兒,為了沈家和蔡瑩,也不能。
沈姝不再多想,利落的取了藥箱走到床邊,她的鼻息間掠過一縷陽光氣息。
這應該是徐瑾曼信息素的味道。
高高在上卻純淨的信息素,與徐瑾曼在她心裡的形象完全不符。
沈姝緩緩撥開徐瑾曼手臂的白色浴巾……好在傷口只是看著猙獰,不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