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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黃勝趙!以黃代趙!勝趙!滅趙的黃勝趙!
黃勝趙眼中恨意涌動著,心中也在盤算著等修行有畢後,回歸趙府該如何炮製趙府中人。
不過還沒等他將這想法細細規劃思量出來,又一道陣法便擋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眼前明顯是為殺陣的陣法,黃勝趙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先前所得那份藏寶書中,雖記載有這個殺陣,也有它的破解之法,但不知是前人保存不利,還是有人不願這殺陣破解之法見世。
總之在黃勝趙得獲藏寶書時,這殺陣破解之法只留下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他也不知去處。
雖說黃勝趙現下能不能取到這秘寶都無甚所謂,因為憑藉這個地方的靈氣,他只要真的願意蹲個三年五載,出去之後也定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
但黃勝趙不願!
他剛剛被勾起了無盡怒火,根本等不到兩三載後再回去打殺趙府等眾。
他現在就想回去,現在就想將趙宸和陳尋等人踩在腳下,現在就想看著那些曾經對他呼來喝去的主家人,被他當成狗來使喚。
所以在猛一咬牙後,黃勝趙便猛地沖入了殺陣之中,隨後在安全走過陣法半程,又再是催動一道符籙,伴隨著身上金光涌動,他又開始朝前瘋狂奔去。
這是他獲得的傳承中,最後一件物品,是一道保命符籙。
原本這符籙還有三次護身之能,但隨著歲月流逝,與保管不甚妥當,加上靈氣得不到補給。
使得它現在只剩下了兩次護身之能。
而黃勝趙這次為了破去殺陣用去一次,便意味著他只剩最後一次保命機會。
黃勝趙心頭滴血,但既已做出了選擇,他也只能強壓心頭不舍,抓緊時間試圖拔掉殺陣核心旗幟。
不然等這符籙庇護時間一到,憑他在陣中這亂闖的模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徹底身死。
到那時,他才是真的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好在這符籙雖在歲月流轉中,力量已大不如前,但它本源卻比這完整的殺陣還要強上半分。
所以在它能量將要耗盡之時,黃勝趙也終是完整地拔掉了身前殺陣的核心旗幟。
但不等黃勝趙雀躍著朝前,試圖看看自己找尋了這麼久的秘寶是什麼。
一道銀白劍光,便充斥了他的雙眼。
第 20 章
璀璨銀光自眼前亮起, 光芒閃爍間,只可見剛剛脫離殺陣,而長舒一口氣的黃勝趙面色陡然大變。
一時之間,驚懼、惶恐、錯愕, 不解, 震驚, 各色表情不斷於他面上浮現, 最後在劍光劃破虛空, 留下一縷細長髮絲後,惟可見數尺之外, 雜草泥土纏滿周身的黃勝趙臉上, 殘留著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
「你,」黃勝趙胸膛劇烈起伏著,雙手也死死地攥著身下草地,望向身前人的眼睛更是瞪得極大。
他從未想過,有人會跟在他後面進入這裡。
更未曾想過,對方還這麼突然地襲擊他!
黃勝趙顫抖著身子,目光一瞬不移地盯著身前人,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問些什麼。
但生死一線之下, 他的內心早已被驚惶害怕所填滿, 不斷打顫的牙齒,被胸中之氣堵住的喉嚨。
他張了張嘴,想要嘶吼出聲,但最終也只發出幾句簡短氣音, 至於一句完整的話,卻是怎樣也說不出來。
而站在已經廢掉的殺陣中央的陳尋, 在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秘寶所在地,見那裡已再無任何陣法阻隔後,又回頭看了一眼似乎被他的突然出現,而嚇到失神的黃勝趙。
在眉宇微微挑起後,卻是沒再給對方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的機會。
直接再次抬手一揮,瑩白色劍光就在再次閃亮於惶恐無措的黃勝趙眼前。
「為……」什麼二字還未出之於口,一蓬熱血就已高高濺起,落在了陳尋的腳下。
望著眼中驚怒交加,右手還暗暗扣著符籙,試圖激發符籙,來抵擋災禍的黃勝趙。
已是得手的陳尋,才是緩緩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一邊擦拭著劍上血跡,一邊垂眸解釋道:「正派人士,往往就是給反派太多說話的時間。」
「才常常被反派反殺,或者讓反派逃掉。」
陳尋將手中劍收入鞘中,再又彎腰拿起了黃勝趙死死握在手中的殺陣核心旗幟,還有那僅剩一次的保命符籙。
「還好我不是正派,也不想跟你解釋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所以只能請你,早早上路。」
陳尋說完,又抬眸看向黃勝趙掉落在不遠處的修行功法,在要提步往功法所在之處走去時,他的腳步又忽地頓了頓。
隨後又再將手中劍,連劍帶鞘,狠狠地插了黃勝趙的心口之上。
「對不起,修行一道常理難定,我亦不知你還有沒有復活手段。」
「所以以此劍,鎮你心魂。」
「勿要怪我,怪就怪你沒有足夠的警惕之心。」
「或者說……」
陳尋目光有些快意,又有些複雜地看向黃勝趙死不瞑目的雙眼,淡聲道:「怪就怪你當初找上我進行畫爭且勝過我後,為防我再次崛起,屢次三番出現在我面前,不斷擊垮我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