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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這麼快嗎?」伏特加跑去開門,琴酒卻搶先拉開了門把手,他已經在腦中構思了好幾個拒絕的理由,打算氣死這個不請自來的傢伙。
然而門後站著的,是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諸伏景光手裡提著一大袋東西,他身後跟著安室透,兩人穿著便服,都帶著鴨舌帽和墨鏡。
「Gin,我給你發消息你沒有回覆,所以就不請自來了。」
諸伏景光給他看手裡的袋子:「我猜你們沒有時間做飯,所以就買了點菜過來看你們。」
琴酒一隻手搭在門框上,看上去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諸伏景光繼續道:「是蘇茲之前跟我說的這個住處。Gin,你也該試著相信我們了吧。」
琴酒放下那隻手,視線又移到安室透身上:「你又是來做什麼的?」
「關於上次你說的案子。」安室透往門裡面瞟了一眼,「需要當面談談,我就順便跟來了。」
琴酒看了眼客房門口,又看了眼伏特加。後者筆直地立在客廳的沙發邊,對著沒有打開的電視機發呆。
「進來吧。」琴酒側身讓路。
兩人走進房子裡,諸伏景光直接去了廚房,安室透來到客廳里,取下了墨鏡。
琴酒從柜子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坐吧。」
兩人各自坐在了沙發的兩端。伏特加身子挺得筆直,墨鏡依舊對著那個黑漆漆的電視屏。
「要看看電視嗎?」琴酒拿起遙控器,按下開機鍵。
「啊?不用的大哥——哦好。」電視已經打開了,伏特加只得接過琴酒遞來的遙控器。
電視機里傳來熱鬧的響聲,琴酒把那包煙丟到客廳的小茶几上,坐在兩人中間。
「Gin,」安室透看著他手裡的煙,「我不是聽說你在戒菸嗎?」
「你聽誰說的?」琴酒瞥向他。
安室透抿嘴笑笑,正要開口,門鈴又響了起來。
「我來開。」諸伏景光正好在飯廳,離大門很近,他衝到門口拉開門把手。
「等等。」琴酒起身想要阻止他,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個討厭的傢伙一閃身就鑽了進來。
「喲。」赤井秀一單手撐在牆上,對著客廳里的場面挑起眉,「這麼熱鬧啊,Gin。」
琴酒無語地呼出一大口煙,又坐了回去。真有意思,他的家成了二五仔的party場了。
第44章
[黑澤陣] 的住處里,諸伏景光正在廚房裡忙著,另外四個男人各懷心思地坐在沙發上,眼睛都盯著電視。
氛圍有些尷尬,不過琴酒完全不在意。他把手中的煙摁滅在菸灰缸里,起身往客房走去,留下另外三人面面相覷。
「我去看看能不能幫忙。」安室透決定去廚房看看,他可不想對著一塊戴墨鏡的大石頭和一個FBI的狗腿。
客房裡,渡邊已經醒了,他背對門坐在床邊,加美莎正在給他的傷口上藥。
「真是個可憐的小寶貝,」加美莎嘆息著,「身上怎麼那麼多傷疤啊。」
渡邊溫柔地笑笑:「以前參戰時候留下的。」
「唉,這樣麼。那確實是一段不太平的日子呢。」
渡邊不是容易留疤的體質,不過由於膚色過白,身上的傷疤還是有些明顯,大部分都是槍傷。
琴酒走到門邊,正好看見渡邊的背,那上面有一道略顯猙獰的刀疤,從左後背劃下來。
他往前走了兩步,那人可能意識到琴酒在靠近,他扯過一旁的襯衣,迅速披在自己背上。
「Gin,外面誰來了?」他側過頭問。
琴酒走到他旁邊,溫和的日光透過窗戶鋪在渡邊的半張臉上,勾勒出他完美的唇形。
琴酒又往前靠近兩步,他俯下身,淡漠的雙眼細細的掃過渡邊的臉。他以前從來沒有那麼認真地觀察過一個人的臉,原來上面真的有小絨毛。
很細的,淺得透明的小絨毛。
「Gin,」渡邊低下頭,臉上又開始泛起粉紅色,「你別湊那麼近。」
「怎麼了?」琴酒輕笑道,「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
渡邊的手摸到自己的臉,嘗試給它降溫:「現在不一樣。」
這幅模樣讓琴酒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手掌覆到渡邊的腦門上輕輕摩挲:「你發燒了?」
手指涼涼的溫度讓渡邊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他想要偏開頭,又捨不得,只好抿起嘴唇,一臉害羞的模樣。
「我說,Gin,」加美莎打斷了兩人的濃情蜜語,「你也太狠心了吧。他都傷成這樣了,你還不放過。」
琴酒舉著的手愣了愣,這女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昨晚居然還跟他睡在一起,Gin。」加美莎嘆了口氣,「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啊。」
「我沒有把他怎麼樣。」琴酒把手收了回來,「你不要在那裡亂猜。」
「哦,是嗎,那是怎樣的。難不成還是他強迫你?」加美莎搖搖頭,對琴酒的說辭不屑一顧。
「......」琴酒覺得自己背上了一口很大的鍋,而且還不好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不是的,是——」渡邊想要開口解釋。
「閉嘴。」琴酒狠狠瞪了他一眼,扯了扯袖子,踩著拖鞋啪嗒啪嗒出去了。
「......Gin是不是生氣了?」渡邊望著加美莎手裡的酒精棉,有些失落地問。
「那可不一定,他一直都這個樣子,生不生氣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