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
琴酒撥打著基安蒂的電話,一邊往茶几那邊走。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對面傳來基安蒂咋咋呼呼的叫聲。
「Gin!你怎麼才接電話!」
「蘇茲呢,」琴酒的聲音低沉得滲人,「我問你,蘇茲去哪裡了?」
「你還說!你養的小情人跑來偷家,把我這兒弄得一團糟!」
「偷家?」琴酒腳步一頓,「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你自己過來看看!」基安蒂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琴酒拉開窗簾,望向對面,對面的別墅里,窗戶里透出暖色的光,一派祥和寧靜。
他攥緊的心臟放鬆了下來,自己剛才有些緊張過度了。
不過,這种放松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幾分鐘後,他頭頂的帽子差點被氣飛。
琴酒輕手輕腳地開了鎖,推開大門走到飯廳處。客廳里一片狼藉,就像經歷了貓鼠大戰。基安蒂叉著腰站在樓梯上,電視裡放著古早的言情劇,聲音大得能穿透牆壁,而渡邊和科恩正坐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
「真是太不值了。」科恩扯過一張紙巾,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
「別哭,大男人不要隨意哭泣。」渡邊嘴裡嚼著薯片,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
然而,正當他看得起勁的時候,一個可怕的身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沙發旁。
「蘇茲。」琴酒陰森森地向渡逼近,「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渡邊渾身就像掛了彩,他臉上染著幾塊深紅的污漬,連頭髮也濕漉漉地耷拉下來。他身上的家居服都是紅酒潑灑後的色塊,褲腳上沾著泥土,那雙腳竟然沒穿鞋,已經被泥巴弄得髒兮兮的了。
更氣人的是,渡邊正抱著一包薯片,窩在沙發上,一臉無辜地望著琴酒。
「對不起,Gin。」渡邊迅速把手上的薯片袋扔回科恩懷裡,「你聽我解釋——」
「我的花瓶,我的紅酒,還有音響,還有落地燈,都被他們摔壞了!」基安蒂憤憤道,「這些都是我自己買的,Gin,你得給我報銷!」
琴酒沒有理會基安蒂,他一把拎起渡邊的後衣領子,把他往門外拖。
「你給我回去好好解釋。」琴酒咬牙切齒地說。
第49章
渡邊被琴酒拉回了 [黑澤陣] 的住處,剛進客廳,他口袋裡的倉鼠就跑進了自己的籠子裡,還自覺地拉上了籠子門。
「Gin,你聽我解釋。」渡邊掛在他的手臂上,「我不知道對面是基安蒂他們,我以為是敵人在監視。」
琴酒把渡邊推到沙發上,渡邊捂著肚子的傷口吃痛地悶哼一聲。
「你還知道痛?」琴酒俯身捏住他的下巴,「我看你玩得挺開心啊。」
「我太無聊了,Gin。那個電視劇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
渡邊又使出了他最擅長的一招,裝可憐。
「我一天都見不到你幾面,就想找人說說話。」他哀怨地呢喃著,趁機反摸住琴酒的手,「給你發信息你又不回。我好想你,Gin。」
這一招還挺奏效。琴酒的面色明顯緩和了一點。他把手抽了回來:「自己去把身上弄乾淨。」
琴酒走到大門處脫下帽子和大衣,剛剛掛到衣架上,渡邊又撲了上來。
「Gin!」渡邊一把抱住琴酒,把他壓到牆上。
「你干什諵風麼?」琴酒吃力地扯著渡邊的胳膊,他脖子都被勒痛了。
「想抱抱,」渡邊頭埋在他的後勁處,悶悶地說,「就抱一會兒。」
他鼻尖在琴酒的耳垂下蹭蹭,又觸到琴酒的臉頰,淺褐色的瞳孔里映襯著那雙令他迷戀的薄唇。
「你身上有血腥味兒。」他額頭蹭了蹭琴酒的鼻尖,「你沒有受傷吧?」
「格林死了,我沒事。」琴酒把渡邊推開了一點,「你先去換個衣服。」
渡邊的臉上浮起粉紅色,視線柔柔地黏在琴酒的嘴唇上。
「Gin,我可不可以......」
他沒有等琴酒回答,就貼了上去,堵住琴酒微微張開的嘴。
一個溫柔的,裹挾著欲望的吻。時間過去了很久,琴酒被摁在牆上吻得差點窒息。
他忍無可忍,摸著渡邊的傷口狠狠掐了一下。
「唔!」渡邊吃痛地放開琴酒的唇。
「你夠了嗎?」琴酒推開他的肩膀,「滾去洗把臉!」
渡邊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那上面還掛著幾處紅酒的色塊:「Gin,我剛才的技術怎麼樣?」
琴酒深吸一口氣,剛剛被撫平的怒氣又蹭蹭往上冒。他抓住渡邊的胳膊,把他拖進了客房的浴室里。
花灑被打開,水直衝到渡邊的臉上。他被按進浴缸里,無力地撲騰了兩下。
「Gin,我還沒脫衣服。」渡邊渾身濕漉漉的,他雙手捂住自己的傷口,「加美莎說傷口還不能這樣泡水......」
琴酒拿著花灑的手往外偏了偏,浴缸里的水剛漫過渡邊的腳背。
「我平時都是用濕毛巾擦拭的。」渡邊手扒在浴缸邊緣,可憐巴巴地蹲在裡面望著琴酒,「Gin,要不然你幫我擦一下吧。」
花灑又轉了回來,熱水對著渡邊的頭猛衝下去。
「你不是不在意嗎?」琴酒無情地笑著,「既然如此,那就再讓它反覆一下好了。」
「傷口沒有好完,你都不要想再出門。」
渡邊心碎地捂著臉,Gin真的好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