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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頭髮吹乾。」琴酒命令道。
「哦,好。」渡邊又乖乖進了浴室。
「喂,我在跟你說話!」電話那頭的人更暴躁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跟小情人鬼混?」
「別激動,Rum。」琴酒淡定道,「其實你不會有什麼損失,回到歐洲你的大本營去做老本行就行。」
「但是你如果繼續留在日本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做個聰明人,Rum。」
琴酒掛斷了電話,把兩個手機都放在了床頭柜上。他按下床頭的開關,屋內逐漸暗了下來,只留下一小盞閱讀燈。
他拉過杯子側躺在床上,不一會兒,身後的床墊塌陷下去,一個溫暖的熱源靠了過來。
渡邊從背後摟住他,小心翼翼地把頭埋在他後頸處。
他在執行自己這段時間的關鍵任務之一——暖床。
琴酒的體表常年偏冷。尤其是秋冬季節,哪怕室內開著暖氣,他也熱乎不起來。
即便是在被子裡窩了一晚上,第二天他的床上也不會留下多少溫度。
琴酒已經習慣了。從小他都是一個人睡,不會允許任何人在他的床上呆超過一小時。
不過最近,他改變了想法。其實多放個保溫袋在床上,是要睡得更舒服一些。
比如渡邊這種,安靜又聽話的大型保溫袋。
琴酒也覺得很意外,和渡邊睡在一起的感覺和他一個人睡的時候沒什麼差別,一樣地自在、安全。甚至還睡得更沉了。
渡邊就像只乖乖守護著主人的大型犬一樣,老老實實地貼在主人的身邊。
只不過有時候,也有些老實過頭了。
琴酒翻了個身,正對著渡邊的臉。昏暗的光線下,那雙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又驚慌地移開視線。
空氣中是淡淡的洗髮水香味,琴酒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這張臉。渡邊有著非常完美的歐式雙眼皮,明明應該是偏成熟的五官,但組合在他的臉上後,就是莫名顯出幾分「羞澀可愛」。
還有那個白色的皮項圈,真是非常適合他。琴酒對這個道具尤其滿意。
「Gin,你不睡嗎?」渡邊低下頭,逃避著琴酒的目光,「你這樣看著我,我睡不著。」
琴酒手指觸碰到渡邊的臉頰,那裡有個若隱若現的小酒窩。
「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琴酒突然這麼一問,渡邊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的臉和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粉紅色。
完了,被Gin發現了。
渡邊的確忍得很辛苦。不,不只是辛苦,簡直是慘無人道!這幾天他都沒有睡好過,懷裡抱著他最喜歡的人,心跳就沒有正常過,尤其是某個部位,簡直熱得快要爆炸。
他現在閉上眼睛就是琴酒的樣貌,就連眼皮上有幾根睫毛都數得一清二楚。他隨手就能畫出一副琴酒的人像,是連畢卡索看了都要連連稱讚的那種水平。
至於他到底是怎麼忍的,那當然是毅力。他簡直想為自己鼓掌,全世界都以為他已經得手了,而實際上,他卻靠著驚人的毅力,死死守住了最後那條線。
不過,毅力只存在於精神上,至於生理上某些無法控制的反應,就沒辦法解決了。
渡邊絕望地往後縮了縮。Gin肯定會認為他是變態的,這比他親手畫的裸|圖被發現還要羞恥。
「蠢狗,我允許你大膽一點。」琴酒的聲音有些低啞,他撐起上半身,半靠在床上,暗柔的暖光下,順長的髮絲鋪在半|裸的胸口。
「需要我教你嗎?」琴酒右手搭在靠枕上,對他勾了勾手指。
第58章
渡邊咽了咽喉嚨,顫顫巍巍地爬了過去。
琴酒的手指就像有魔力,他湊上前去,輕輕咬住那指尖。
手被抽了回去,琴酒摸到旁邊的開關,房間裡的燈又暗了幾度。
昏暗中,他捏住渡邊的下巴,微微俯身,呼吸交錯間,給予一個若即若離的吻。
後腦勺陷入柔軟的棉花里,渡邊突然使力,把琴酒撲回到枕頭上。
「Gin,」渡邊的聲音有些急促,「這樣真的不行,醫生說你需要靜養。」
琴酒見他眼眶都快憋紅了,不由得想笑。
「你自控力不是很好?」他手指摸到渡邊脖子上的項圈,「知道該怎麼做嗎?」
脖子上被摸得發癢,琴酒的指腹隔著皮料觸碰到他的皮膚,渡邊感覺自己的意志正在崩塌。
「我,我會努力控制的。」渡邊的唇蹭到琴酒的耳尖,「Gin要我怎麼做,我都可以。」
他吻著那耳廓,叼住軟軟的耳垂,輕舔兩下,沿著脖子的輪廓慢慢往下走。
渡邊埋下頭,扯開被單,布料的摩擦蓋過幾聲喘息。
房間裡的溫度在升高,琴酒修長的手指緊抓著床單,另一隻手往下,勾住渡邊脖頸的項圈。
......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紗簾射進來,渡邊醒了過來,他好像做了個特別美的夢。
琴酒還躺在他的懷裡,他痴迷地注視著懷裡的人,反反覆覆確認著。
看樣子,昨晚真的不是夢......
渡邊紅著臉悄悄把手臂從琴酒的頭髮下抽出來,隨手抓過一件睡衣披上,溜進了洗手間裡。
他對著洗手池沖了把臉,注視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的紅暈終於褪了下去,脖頸一側有塊紅紫的掐痕,正貼在項圈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