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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是規矩。」帶頭人把渡邊的大衣遞了回去,「那個箱子是什麼?」
「給BOSS帶的禮物,」琴酒說,「紅酒。」
那個黑色的帶鎖的箱子,此時正在理察手上。他全程沒有說一句話,卻無人忽視他的存在。
「Ri插rd,BOSS有提過嗎?」帶頭人目不轉睛德盯著那個箱子,猶疑道。
「提過。」理察回答得很簡潔,既不打算多做解釋,也沒有放下紅酒箱的意思。
「需要檢查一下嗎?」旁邊一個黑衣人問。
不過,沒有人回應他的話。理察推開莊園的鐵門,對琴酒微微頷首。
「走吧,Gin。BOSS在等你們。」
三個人就這樣進了莊園,鐵門在他們身後合上,幾個黑衣人望著他們的背影。
「真的不需要檢查嗎?」
「不用。」帶頭人搖搖頭,「是理察帶進去的,你怎麼知道裡面有沒有裝BOSS的東西?」
「也是。」
其實,帶頭人也沒有猜錯,紅酒箱裡確實裝了其他東西,只不過不是BOSS要的東西,而是琴酒的伯|萊塔。這是他早上剛想出的計劃,讓加美莎貢獻出她的紅酒箱,作為自己愛槍的偷渡艙,然後讓理察幫忙帶進去。
渡邊快走兩步到理察的身邊:「這個箱子很重的,要不然我幫您提吧。」
理察腳步停在原地,頭僵硬地轉向他,像個快要風化的機器人。
「你是個好青年。」理察緩緩開口,「不要浪費機會。」
箱子被遞到渡邊手上,理察繼續帶頭往前走。渡邊湊到琴酒身邊悄聲問道:「他剛才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他說話一向如此。」琴酒說,「箱子給我吧。」
琴酒需要在見到BOSS前,把裡面的伯|萊塔拿出來。這其實並不難,因為莊園的室內,是沒有監視設備的。
烏丸蓮耶的疑心很重,周邊一公里內,哪怕是鐵門外的草坪里,都裝有監視器。但一旦進入建築內,就是他的私人空間了。
他絕不允許自己的私人空間內有任何攝像頭,一旦被入侵,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跟著理察,來到大廳入口的門廊處。琴酒放慢了腳步,這是絕佳的機會,再往前走,就會遇到其他守衛了。
他輕輕把紅酒箱子放在地上,按開了鎖扣。
「Ri插rd,」是卡慕的聲音,「這裡就交給我吧。」
他堵在理察面前,對著他身後兩人探出頭。渡邊往他偏頭的方向挪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你好,我是蘇茲,」他對著卡慕露出人畜無害的笑,「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嗎?」卡慕嘴角扯著假笑,「我可是早就聽說你了。」
「是嗎?我這麼有名?」渡邊不好意思地撓撓自己的頭,「那真是抱歉了,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請問怎麼稱呼?」
卡慕厭惡地皺了皺眉。這條狗在故意激怒他,天天跟著琴酒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
情緒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他迅速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Gin,你怎麼不上來?」他無視了渡邊的問題,越過他的肩往門廊處喊。
琴酒以極輕的動作按下了紅酒箱的鎖扣。伯|萊塔已經順利收進了大衣里。
他提著箱子走到理察旁邊:「Ri插rd,我們進去了。」
理察對他們點點頭,側過身靠在門廊旁,和門柱融為一體。
「走吧,Gin,BOSS在書房。」卡慕對他做出個請的姿勢,而琴酒看也沒看他一眼,直徑走上樓梯,渡邊小跑著了上去。
他憑藉著記憶找到書房的大門,徑直把門推開。
烏丸蓮耶正坐在正對面的書桌上寫著什麼。他看上去老了許多,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的頭髮就從精心保養的黑色變成了花白。
甚至,頭頂還有變禿的趨勢。
「啊,Gin!」烏丸蓮耶歡快地喊著他的名字,「你來了啊!快進來坐!」
他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踩著細碎的小步子向三人跑來。
「好久沒見到你了,怎麼不主動跟我聯繫?」他穿著一身紅紅黃黃的花毛衣,腳下還踩著棉拖鞋。
琴酒腳僵在門口的地磚上,一時瞳孔震驚。
這人是誰?
「你好?」渡邊對這個熱情的老人似乎很感興趣,他主動湊了上去,「我是蘇茲。」
「哦,是你呀,我早就想見你了。」烏丸蓮耶牽過他的手,把他往沙發旁邊引,「都進來呀,都進來。」
琴酒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動。卡慕走到他前面對他招手:「Gin,你楞在那裡幹什麼?」
「你都對他幹了些什麼?」琴酒怒視著卡慕,「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在說誰?」卡慕聳聳肩,「我怎麼聽不明白。」
琴酒快步跨到沙發邊,一把抓過他的手臂:「你到底是誰?」
烏丸蓮耶驚恐地看著他:「Gin,你怎麼了?我是烏丸蓮耶呀。」
琴酒狠狠揪住烏丸蓮耶的臉,使勁地扯了幾下,想要確定他是不是易了容。
烏丸蓮耶疼得大聲叫喚:「哎喲!陣!你幹什麼?」
「陣?」琴酒的手指一僵,「13年前,你在夏威夷給我買了個玩具。」
琴酒壓低聲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當時你說,只要我喜歡,你就把那家玩具鋪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