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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ze:Gin,我好想你啊,今天晚上吃什麼?我準備去買菜。]
琴酒的手指觸摸在「Suze」那兩個字上,光屏上的追蹤標顯示著他的項圈位置 ,看上去正處在某條高速公路上。
他直接按下了撥通鍵,電話立刻被接聽。
「Gin,我馬上就回來了。你想吃什麼?」
「蠢貨,誰讓你開車時候發信息的?」
「我,對不起。」渡邊被罵得有些懵,「Gin,你別生氣。」
「直接回家,待會兒出去吃。」
「好,那——」
沒等渡邊說完,琴酒就掛了電話。他按捺住內心的煩躁,再次打開電腦屏幕。
他當然不可能信任Alice,把藥劑交出去,就等於交出籌碼,渡邊最後是死是活,全看運氣。
運氣好,遇到個守信用的主腦,渡邊就活了。運氣不好,渡邊就消失。
但現在看來,如果不交出去,最後也是在賭運氣。如果Alice所說的是真的,遊戲一旦結束,渡邊能不能留下來,全都取決於它的能量槽。
琴酒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一直以來,他都處於信息上的劣勢,被迫接受Alice的說法。
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貓膩,但他卻無從下手。
這種感覺很糟糕。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推進遊戲的主線進度,別無辦法。
琴酒打開自己的私人郵箱,給上本俊發了個郵件。這人上次帶著朗姆的機密資料來投靠,是時候用起來了。
他要讓朗姆手下的非法業務立刻崩盤,最好明天就滾回歐洲去。
還要施加一點外力,比如警察。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一直潛伏在組織里,無非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想把組織一鍋端。
但如果,日本警署收到了消息,提前打草驚蛇呢?
比如對朗姆手下的公司進行突擊檢查,然後順藤摸瓜查到組織基地,最後順利打掉組織在日本的所有勢力,國際上也再也不會存在「組織」這個團伙。
他們一定會認為組織已經被剷除乾淨了,那麼推翻組織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只要這些人散落各地,不再干非法勾當,紅方玩家也就勝利了。
日本公安的手還沒有那麼長,可以伸到國外去。
唯一麻煩的是赤井秀一,FBI可比日本公安要愛管閒事多了。
還有那幾個潛伏在組織里的CIA。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東西,這些狗腿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美國不安全,最好還是把烏丸蓮耶轉移到其他地方去。琴酒在腦子裡謀劃著名,不知不覺點燃了一根煙。
他已經很久沒抽菸了。和渡邊待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儘量控制,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甚至有種已經戒菸的幻覺。
不過習慣是難以磨滅的,尤其是工作的時候,只要渡邊不在身邊,他或多或少都會抽一點。
不知不覺,菸灰缸里已經堆滿了菸頭,琴酒對著電腦,一隻手拿著手機,不停地發消息、打電話,一刻也沒有閒下來。
書房傳來幾聲敲門,應該是渡邊回來了。琴酒把煙摁滅,發出了最後一條消息,關閉了電腦。
他拉開書房門,渡邊已經換了身常服,乾淨清爽的襯衫,外面一件深灰色的大衣。
「Gin,你抽菸了?」渡邊眉頭微蹙。
琴酒的手僵在門把手上,他剛才完全忘了這茬兒。這個狗鼻子肯定會聞到的。
「沒抽幾根。」琴酒反手關上書房門,「我去換衣服。」
琴酒隨便找了襯衫,穿上黑色的大衣,把頭髮紮上就出來了。渡邊依然站在書房的門口,抱著雙臂一臉嚴肅。
「Gin,你到底抽了多少根煙?」
「我不是說了,沒多少。」煩躁感又涌了上來,琴酒正要往樓下邁步,被渡邊抓住了手臂。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最近你一直神神秘秘的。」
「沒有。」琴酒不耐煩道,「還走不走?」
「你今天抽了18根煙,」渡邊拉著琴酒的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嘖,你到底——」
琴酒的話被堵了回去,渡邊一把將他拉入懷中,用吻封住了他的嘴。
這是他最新學到的經驗。如果Gin不開心了,只要親他一下,就會緩解。
雖然可能會被打就是了......但是為了老婆的心情,自己犧牲一下又算什麼呢?
琴酒安靜地靠在他懷裡,等到這個吻結束,他突然抬起手,在渡邊的脖子上狠掐一下。
「疼疼。」渡邊捂著他那還沒好完的淤青,經過兩個晚上的折磨,那塊掐痕看上去越來越嚴重了。
「滿意了嗎,」琴酒冷淡道,「現在可以走了?」
「不滿意。」渡邊再次把琴酒攬入懷裡,「Gin,你一點也不信任我。」
「你總是自己忙這忙那,什麼也不給我說。」他委屈地撇著嘴,「你就不能依靠我一下嗎?有些事我也可以分擔。」
琴酒無奈地輕嘆一聲,把他八爪魚似的手臂從肩膀上拖下來:「先出去,待會兒慢慢跟你說。」
「好,那你不許隱瞞。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
渡邊紅著臉,鼻尖蹭到琴酒的耳邊:「不然的話,今晚你就算用槍指著我,我也不會停下了。」
「嗷!輕一點。」渡邊剛說完,肚子就受了一擊。琴酒扯住他的頸環,把他逼到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