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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琴酒,突然張口咬住他的手指。
他叼著那根手指舔了舔,發出曖昧的水聲。
「放開。」
渡邊依依不捨地放開嘴,卻並不打算就此老實,他猛地撲向琴酒,抱著他往旁邊一轉,躲進陽台的死角里。
「你——」琴酒正要說話,渡邊的嘴就堵了上來。柔軟溫暖的觸感入侵,奇異的酥麻感沿著脊椎向上攀去。
這一次,渡邊用盡了他的所有技巧。手抓著琴酒的手腕,他憑藉自己力量上的優勢,把琴酒死死制住。
琴酒在間隙中抽出一隻手,摸著渡邊的後頸勾住項圈,想把他往外拉。不過這個姿勢卻像在迎合擁抱一樣,渡邊接收到錯誤的信息,變得更興奮了。他一隻手揉著琴酒的耳垂,加深了這個吻。
琴酒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而且他還處於劣勢。他想推開渡邊,手臂卻莫名發軟,最後只得被迫承受。
玻璃門內傳來一些響動,是宮野姐妹在說話。拖鞋在地上划過,宮野明美站在客廳里對著陽台喊道:「Gin,你們電話打完了嗎?」
那兩人剛才還站在陽台上,怎麼突然沒影兒了?
宮野明美疑惑地往陽台靠近,她手放在門框上,正要拉開,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從左邊滾了出來。
「蘇茲?」宮野明美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渡邊好像是被踢出來的,他捂著肚子吃痛地趴在地上。
「你們......還好嗎?」宮野明美把門拉開一個縫隙。
「沒事,」渡邊拍拍大衣上的灰,雲淡風輕地起身,「是我犯錯了,Gin正在教訓我。」
「哦......是這樣嗎?」宮野明美小心地看向左邊,琴酒正沉默地靠在牆角,一隻腿往前踩在欄杆上,渾身上下籠罩著低氣壓。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宮野明美突然覺得有些冷,「晚飯做好了,你們忙完了就進來吧。」
陽台的門再次被關上,渡邊緩步往琴酒的身邊靠,防範著隨時可能遭受的攻擊。
「那個,Gin。」他紅著臉撓撓頭,「其實我是想說什麼的,剛不小心沒控制住。」
琴酒黑著臉看向遠處,假裝沒聽見他的話。
「咳咳,其實我想說。」事已至此,渡邊決定豁出去了,「不管你喜歡誰,你永遠都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樣,又聽話,技術又好的人了。」
話音剛落,一個陶土花盆向他迎面飛來,渡邊迅速往旁邊一閃,「嘩啦」一聲,花盆碎在了他的腳邊。
「Gin,你別生氣了。」渡邊靠在門框上,和琴酒保持著安全距離,「晚上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但是現在該吃飯了。」
琴酒依然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僵持在陽台上,天都快黑了,渡邊才把琴酒哄進來。
琴酒一進門,就去了洗漱間。他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之後,才回到客廳。
渡邊不知道在哪裡學的那些東西。琴酒開始在腦子裡搜索蛛絲馬跡,難道是之前諸伏景光買給他的那本書?
他心不在焉地坐到飯桌上,碗裡已經放了幾塊牛肉,他隨手夾起一塊放進嘴裡。
「好吃嗎?」宮野明美期待地望著他。
「還行。」琴酒隨口回答。
「太好了。」宮野明美捉住雪莉的手,「之前志保跟我說,你不吃別人做的東西,我還擔心呢。」
琴酒盯著手裡的筷子,沉默片刻。
「以前的確是。現在,看情況。」
他的警惕心正在下降。琴酒明白,這是致命的,但有時候,也可以放鬆一下。
畢竟,他有了更多的選擇。
*
從宮野姐妹家出來後,琴酒就去了審訊室。田井真二已經被折磨得痛哭流涕,他沒有任何反抗,直接上交了一份組織內玩家成員的名單。
琴酒拿到名單,就把田井真二丟出了組織。他本想給他一槍,不過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必要。
這人的確只是個普通的「雪莉追求者」。讓他成為一個警示,還能讓想要靠近組織NPC的人都多掂量掂量自己。
兩人回到住處後,琴酒又一頭鑽進了書房。他前幾天把那份《在俄基地策劃》發給了阿列克謝,如今終於收到了回信。
私人手機上,顯示著ALK發來的簡訊。
[ALK:陣,你之前說要來俄國,怎麼還在忙?]
[Gin: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
[ALK:還有多久?我可是給你準備了最高等級的招待。]
[Gin:已經快要結束了。]
APTX4689已經研發,只要把這瓶藥灌進那個小偵探嘴裡,主線就會推進到倒數第二個節點。
只要「江戶川柯南」誕生,這部[名偵]遊戲也就完整了,主線會推進到80%。至於那剩下20%,就是組織的消失。等到所有該撤走的人離開,該解散的公司解散,該砍掉的黑色產業全部砍掉,「組織」這個概念也就沒有了。
最後只會剩下幾個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曾在某個國際團伙里做事的「酒名持有者」而已。
這個進度非常快,甚至不用等到工藤新一變小,可以提前發生。
至於他變小後,什麼時候會變回來,那就是世界意識的事了。等到遊戲脫離,這個世界會有它自己的邏輯軌跡。
琴酒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那個主腦。
那個Alice,是遠遠高於他的存在。不僅如此,從上次的對話來看,它應該不是人類,而是某種數據結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