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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情可是很貴的——」
蔣哲輝回頭瞥了一眼,停頓片刻,笑說:「那我還是賣了吧。」
「哎!哎你這人,我開玩笑的,開玩笑,」江宴三兩步追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回教室記得給我!」
下午放學小組長們把意見統計好交給秦玲書,她背著書包剛往外走出去幾步舒霽月就把人截了下來。
他一邊肩膀上掛著書包帶子,穩重地表達了自己可以幫秦玲書送資料的意願,秦玲書本來就要趕著去排練元旦節目,利落地把一疊A4紙往他手心一塞,說:「那就麻煩舒同學了。」
「不麻煩,我順便要去一趟思政處。」
把東西給舒霽月後,秦玲書若有所思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問他:「江宴贏了還是席之空贏了?」
舒霽月面上還是禮貌的微笑,他把書包帶拉了拉,說:「好像是流局了。」
天色漸晚,思政處辦公室燈還亮著,保安打著手電走到門口敲了敲門,無人回應,他又試著往裡推了推,發現門從裡面鎖著。
他高聲問:「裡面還有人嗎?」
藺同瑞雙手抓緊桌子邊緣漸漸收緊,褲子掛在腿彎上,咬牙應道:「劉叔您先去忙,我…我在加班……」
舒霽月俯**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手搭在他腰側輕聲說:「藺老師撒謊了喲。」
聽著保安的腳步走遠,藺同瑞一把抓住舒霽月遊走在他胸前的手,回頭開口就罵:「不然我要告訴他我在辦公室跟人做 | 愛?!你他媽的——唔…」
舒霽月低聲笑了笑,反手抓了他的手腕將他抱住,湊過去用雙唇堵住了他的後話。
……
晚上八點,席之空寫著作業發現腦袋暈暈乎乎的,江宴把手機遞給他的時候看是江雯的電話,他搖搖頭打起精神接了。
江雯搬去連光濟城東的小別墅跟他和江宴奶奶住一起,這才搬過去兩天就憂心忡忡地每天兩個電話按時打過來。
她覺得江宴這是從小被自己慣大的,兩個人要是住一起了肯定就是被照顧的那個,特意打電話過來要跟席之空說兩句。
「小空啊,跟宴宴住一起你不要慣著他,他要是太懶了你就跟阿姨說,衣服什麼的你們過去用洗衣機洗就好了,千萬別累著自己。」
席之空怎麼聽這話怎麼覺得哪裡不對,他皺著眉頭答應說好。
開著免提,江宴沒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反而高興得不行,沖江雯說:「媽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給小空添麻煩,我會照顧好他的。」
「你最好是!」然後江雯就沒說話,席之空以為是信號斷了,他點亮屏幕看了一眼,突然又聽見她說:「掛了啊,有什麼事記得給阿姨打電話,小空,聽見沒?」
「啊,啊好的阿姨……」
電話從那邊掛斷,席之空把手機還給江宴喝了杯水又繼續寫作業。
因為學校附近交通改造,他們高一第一學期沒有晚自習,兩人學習到十點就準備睡了。席之空似乎尤其的累,寫完作業都沒來得及和江宴膩歪幾句,洗漱完趴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江宴又抱著把人翻了個面,給他掖好被角也躺下睡在了他身邊。
一整夜席之空都睡得不安穩,江宴好幾次被他呢喃著伸手過來弄醒。他湊近了聽到底他在說什麼夢話,靠過去聽見他哼嚀幾聲又沒了動靜。他乾脆將他的手臂帶進被窩裡搭在自己腰上,然後貼過去抱著他睡。
兩人就這麼抱著睡到六點多天還沒亮的時候,江宴醒了。
被懷裡人高熱的體溫燙醒的。
晚上八點才說會照顧好席之空,這才過去不到十二小時,就把人「照顧」發燒了,江宴從床頭櫃裡翻找到一個溫度計甩了甩,扯開他的衣領探到腋下,被子拉過來給他蓋好俯身在他耳邊問:「空空?是不是很難受?」
席之空燒得有點暈,意識其實還是很清晰的。他睜開眼睛,剛把江宴擔憂的神情看了個大概,就又閉上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我有點冷。」
江宴於是又將他整個人連著被子抱在懷裡,下巴蹭到他額頭感受到偏高的體溫,心疼道:「哥抱著你,一會兒就不冷了,我們先量個體溫,乖。」
「嗯……」席之空手腳蜷縮著在被窩裡自己抱著雙臂,又往江宴懷裡鑽了鑽。
量下來溫度計顯示三十八度,江宴趕緊擰了毛巾搭在他額頭上,倒了杯溫水坐在床邊叫他。
「空空,喝點水再睡。」
席之空動了動,卻也只是一個勁地往被子裡鑽,把額頭上的毛巾蹭掉在背面上,江宴趕緊又放下杯子把人往外抱了抱,毛巾重新搭上去。
他拿了水杯靠近席之空,耐心哄他說:「空空,乖,喝點水——」
「哎呀我現在不想喝…」席之空迷迷糊糊間伸手擋了一下,差點把一杯水打翻在被子上,江宴無奈笑笑,放下水杯俯身下去把他蹭得亂七八糟的頭髮理順,在他耳邊道:
「好好好,不喝,你先睡,哥陪著你。」
席之空點點頭,啞著聲音小聲嘟囔:「還是冷,你到被窩裡來。」說著他就往後退了退讓出一半床面來。
江宴於是掀開被子進去,上半身靠在床頭柜上,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說:「睡吧。」
身邊人臉都燒得發紅睡得也不安穩,一隻手臂緊緊勒在他的手臂上,他動一動席之空就往他身邊靠過來。看了眼時間快七點,他猶豫著給江雯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