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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門邊又被江宴拽回來扔床上,兩個人雙雙倒下去的時候江宴用手託了一下他的後腦勺,準確無誤沒有絲毫偏差的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誰說的過年就不能看電影了,你說,我約你多久了,放假到現在你就跟我出去了一次!還是去書店買資料順便和我去看電影!」
江宴直接坐在席之空的腿上控訴他,那樣子看著差一點就要表演個聲淚俱下。
席之空不習慣嘴巴上濕噠噠的,用手背抹了一下,誰知道這個動作就跟打開了江宴腦子裡什麼開關似的,他重新撲到席之空身上黏黏糊糊地說:「空空不愛我了,我親空空一下,他還要擦擦嘴!」
「江宴你吃錯藥了嗎……」席之空皺著眉頭看胸口的那個腦袋,手抵在他肩上以防他再度偷襲。
「我吃了,你給解嗎?」
解?解什麼解?
席之空閱文無數,心說需要解的藥不是毒藥就是**吧,他無語之餘在江宴頭上胡亂揉了一通,「快點起來,你要沒事的話就去廚房幫雯姨,別來纏著我。」
「席之空。」江宴突然非常嚴肅地叫了他一聲,他給江宴順毛的動作停了下來,一下子又有點心虛了。
期末考試他還是考了半期考試差不多的分數,拿著成績單想了很久,以後的學習任務越來越重,不能總是靠江宴給他講,他得自己學,這樣江宴也會輕鬆些。
他為了抓緊時間把上學期沒搞明白的知識點弄懂,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按照之前制定的學習計劃按部就班的學習。怕自己早上鬧鐘吵醒江宴,好幾次江宴半夜偷摸過來想和他睡一床——即便真的只是單純地抱著他睡,都被他趕回了自己的房間。於是每天早上他都六點半起來背單詞,然後下樓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就和江宴一起去書房看書做題。
擔心自己會干擾江宴學習,他儘量的和江宴錯開,同一時間都學習不同的科目,遇到實在是弄不懂的題也是晚上臨睡前去他臥室問,問完就走。
江宴非常苦惱,席之空突然這也太獨立了,就像回到兩人告白之前的狀態,不同的是他心裡清楚他的空空是想努力的學習然後以後可以和他上一個學校,倒也不至於像以前那樣慌慌張張的。
後來他多次被席之空趕回房間的時候都會在門口感慨一遍,學校要是評選最勵志情侶,他和空空如果謙虛稱第二,沒人敢爬到他們頭上去當第一了。
見席之空被他忽然地直呼其名震住,他轉而笑得賊兮兮的又趴在了他身上,在他耳邊曖昧地說:「空空,宴哥最近看了好多不該看的東西,唉……」
「什麼東西?」席之空心口悶悶的,被江宴壓著呼吸變得重了些。
他現在一心只想好好學習,沒了黃文寫手的身份,並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江宴在說什麼。江宴於是又嘆了一口氣,然後是長久的沉默。
「你嘆什麼氣啊……」席之空本來就心軟,這會兒已經開始反省最近是不是真的太冷落身上這人了,雙手捧著他的臉又問:「生氣啦?」
「我沒生氣——主要是你不能生氣。」
席之空笑:「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最近舒霽月發了好多成人video給我,你知道的,宴哥太喜歡你了,所以——唔…」
席之空一把捂住了江宴的嘴並且將他從身上推了下去,然後放下手裡的筆記本起身盤腿坐在床上,臉有些紅,不過很快又消下去了。
「你老實說,你這幾天老過來粘著我還經常動手動腳的,是不是因為…?嗯?」
「是啊。」江宴眼看被識破了倒也不彆扭,大大方方承認了,坐起來就又要去拉席之空。
席之空注意到他耳根泛著紅,輕咳兩聲避開他伸過來的手,笑說:「喲,我們宴哥長大了呀。」說完還刻意地將目光下移瞥了一眼他的襠部。
這回換江宴不好意思了。
實際上他本來就不怎麼好意思,心裡盤算著說點葷話讓席之空害羞害羞然後順便親親摸摸什麼的占點兒便宜,沒想到還是被面前這人反將一軍。
——這麼軟萌可愛的寶貝,怎麼在這方面就這麼擅長打直球呢?
江宴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更不知道怎麼解釋腰以下誠實的反應。
大概還是因為自己沒有寫過黃文吧。
他喪氣地躺倒在床上,閉著眼睛再不說話了。
「沒事少看那些東西。」席之空想了想這句話應該怎麼說才能恰到好處,既能讓自己全身而退,又能在江宴心裡燒起一團火,他看著江宴高挺的鼻樑和濃密的睫毛,抱著筆記本下床先擰開了門鎖,果不其然江宴一聽見動靜就睜開了眼睛,歪著腦袋看他。
他把手搭在門把手上的同時,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你學不會的,得實操,以後我教你。」
說完他轉身拉開門就跑,穿了雙拖鞋下樓的時候跑得噠噠噠的,等江宴回過味來起身追到樓梯口他手裡已經端著幫江雯抬的菜了。
江雯還抬頭說了他一句:「你看看人家小空,還知道幫媽媽的忙,趕緊下來幫我把菜洗了!」
江宴心裡非常委屈,他手指緊緊扣在樓梯扶手上,心想你兒子這會兒已經被你身後那個人不知死活撩成火柴一擦就燃了。
他****非常不舒服,站在原地沒動,江雯回廚房的時候又喊了他一聲:「愣在那兒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