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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和席之空雖然不是一個專業,好在今年恰好A大擴建校區新建了幾棟大的寢室樓,法學院和人文社會科學學院劃到了一棟寢室,兩人一人在四樓,一人在五樓。兩人剛把行李搬上樓,一下來就在寢室門口遇到了「失聯」兩個多月的舒霽月。
就跟商量好似的,舒霽月也報了A大,被臨床醫學錄取了。
他看上去像是在等人,一轉身看到江宴和席之空朝自己走過來,不禁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還沒問你怎麼回事呢?」江宴抬腿在他腿彎踢一腳,「微信不回電話不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我哥私奔了。」
舒霽月上下打量他,選擇迴避他的問題,另說:「你什麼專業?」
「心理學。」
「心理學你跑A大——啊,我看懂了看懂了。」
江宴看了看樹下坐著等他和席之空的江雯和連光濟,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說:「改天約頓飯唄,我爸媽等我和空空呢,先去和他們吃個飯他們好回去了。」
「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吧,正好趕在孫晨軒出國之前。」
走出去兩步江宴又回過頭,皺眉道:「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孫晨軒什麼時候要出國了怎麼不跟我說?那你約人,晚上你們交代不明白就完了。」
「行了快去吧!」舒霽月朝他擺擺手,轉身朝另一棟寢室樓走去。
晚上的飯局人都來齊了,連賀星都坐動車從隔壁市趕了過來。蔣哲輝進來的時候席之空甚至沒能認出他,孫晨軒跟在他身後,看上去並不是很高興。
舒霽月已經提前點好了菜,藺同瑞是掐著點過來了,照「規矩」來遲了就得罰酒三杯,他也乾脆地喝了滿滿三杯酒,然後把包往沙發一扔坐在了舒霽月身邊。
動筷子之前江宴按住蔣哲輝的筷子問他和孫晨軒怎麼回事,蔣哲輝習慣性的推眼鏡,手搭在鼻樑上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戴框架,然後看了看身邊悶頭吃飯的孫晨軒,說:
「我死皮賴臉纏著他,他被我纏得沒辦法了,就答應了。」
孫晨軒手一抖,放下筷子也看他,「你也不怕閃著舌頭?你纏我了嗎?纏哪兒了?」
「額…」席之空發現兩個人的氣場有一點點不對勁,端起面前的果汁乾巴巴地轉移話題道:「那個,大家喝一杯,恭喜我們都順利地考上大學啦!」
結果只有江宴熱情地響應他,舒霽月和藺同瑞忙著自拍在ins撒狗糧,賀星就跟沒吃過飯似的埋頭苦「干」。
孫晨軒和蔣哲輝互相盯著對方,仿佛在玩木頭人誰動誰就輸了。
席之空無奈抬起酒杯一飲而盡,準備再倒一杯的時候江宴攔住他說:「別喝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感覺好像白酒還行?比啤酒好喝?」他說著又抿了一口,咂咂嘴:「怎麼甜甜的?」
……
這一句「甜甜的」直接給眾人醉酒埋下了伏筆,幾個人這頓飯吃到晚上十點多,都喝了個東倒西歪,全票通過決定去開房。
藺同瑞還有幾分清醒的意識,叫了代駕,江宴席之空自己打車,蔣哲輝打電話讓司機來接。
七個醉醺醺的人晃晃悠悠進到酒店大堂,保安甚至都往前台走了幾步。好在還有個蔣哲輝家的司機,給他們開了房付了房費,把四張房卡交給蔣哲輝才離開。
這場景實在是太搞笑了,江宴和席之空腦子比較清醒,一一把人送回房間後才回到自己房間。
江宴先去洗澡,席之空在床邊坐了會兒,在包里拿了東西就走到浴室門口敲門去了。
江宴一絲不掛地拉開門,不等他抹掉臉上的水珠,席之空把人推著進去關上門,抵在牆上抬手摟著他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花灑淋濕了,一邊和江宴接吻一邊不耐煩地扯著身上的T恤,非常後悔沒有在進來之前把衣服先脫了。
江宴叼著他的上唇輕笑,「這麼著急?」
「著急。」席之空乾脆道。
於是江宴「搭了把手」,三兩下把他也脫得光溜溜的。
他又伸手關了花灑,把被完全打濕的劉海撩上去,專心致志地一路吻到江宴上下聳動的喉結,齒尖輕輕在上面磨,手也不閒著,直接向下探到大腿 | 根。
……
從浴室折騰到床上,席之空無不例外的又想百度一下「男朋友時間長怎麼辦」,酒精加上江宴,兩者把他整個人的精神意志都瓦解了。
他開始小聲求饒:「宴哥,今晚不來了行不行……」
無往不勝的撒嬌之術居然失效了,江宴好像更加精神,把人抱著坐起來摟著他的腰,細密的親吻落在他的肩頭。
席之空想問能不能讓他喝杯水回來再繼續,嗓子實在是不太舒服,他低頭咬著江宴的唇,聲音斷斷續續地含糊道:「……我想喝水。」
「哥餵你。」江宴於是伸手把床頭柜上的水瓶夠過來,打開仰頭灌了一口,單手扣住席之空嘴對嘴給他餵了進去。
被餵了水的席之空嗓子是不幹了,結果又因為他狀態聽上去好了很多,整個人被江宴頂得幾乎要神志不清,一邊繼續求饒一邊身體又誠實的不讓江宴走。
……
凌晨一點半,席之空終於疲憊地縮在江宴懷裡,眼睛都懶得睜開,啞著聲音說:「宴哥,我覺得你這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