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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白襯衫外,還套著黑色的襯衫背帶,這顯然不會是降谷零平時的穿法。
他頂著那張極為出眾的臉,站在那三十多歲的女人身邊,臉上掛著敷衍的假笑,和女人交頭接耳說著話。
大概是玩遊戲,那邊突然爆發出一陣鬨笑,降谷零也跟著在笑,拎起桌面上的一瓶啤酒,往嘴裡灌去。
酒液順著他的喉結一路往下,浸濕了襯衫,露出淺淺的肉色。
降谷零早就看見了她,他仰頭喝著酒,視線和黑川清和交匯。
光線時暗時明,黑川清和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但是**(髒話),知道她來了就算了,還在這個時候盯著她看。
黑川清和眸色沉沉,她邁開了步子。
一瓶啤酒很快被降谷零喝完,玻璃瓶回到桌面,身邊的女人發出歡呼,離他最近的那個——大概就是任務對象——伸出手想要和他交握。
指尖碰到了,但下一秒,黑川清和粗暴地把兩人分開了。
還沒等女人發出不滿的抗議,黑川清和就抄起旁邊的酒瓶往地上一砸。
「啪!」
玻璃四濺,歡笑的人們不知所措地停了幾秒,紛紛看了過來。
黑川清和大力地拽著降谷零的領子,把他往後推。
周圍的人下意識避開,降谷零的背靠在了桌沿。
桌子偏矮,他幾乎坐了上去,酒瓶噼里啪啦地倒下,黑川清和按著他,狠狠地親了上去。
炙熱的吻落下,侵入牙關,深入其中,她粗魯地掠奪他的空氣,如狂風一般兇狠。
起鬨的聲音在周圍響起,降谷零試著掙扎了一下,得到地卻是用力地一咬。
好在的是,在黑川清和咬完他的唇後,就把放開了。
降谷零摸了摸唇,明知故問:「你怎麼來了。」
「你是什麼人?」被他們忽略的女人又驚又怒,怒氣沖沖地質問,「這是我點的男模!One,你解釋清楚!」
「男模,One?」黑川清和重複了一遍,她冷笑了起來,拍了拍降谷零的臉,「你這幅打扮,確實挺像的。」
女人不滿意自己被忽視,在旁邊接連質問,她的朋友也意識到了不對,嘰嘰喳喳地圍了上來。
黑川清和心煩意亂,眉頭皺了皺,下一秒毫無徵兆地掏出了槍,對著天花板就是一槍。
「砰!」
房間裡短暫地出現了一片死寂,下一秒是更大聲的尖叫和想要逃跑的聲音。
門被黑川清和處理了,一時半會沒有人能離開,黑川清和並不擔心,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降谷零身上,槍口調轉,碰了碰降谷零被酒液浸濕的襯衫。
襯衫材質大概是精心準備的,黑川清和稍微一扯,扣子就崩掉了好幾顆。
黑川清和用槍剝開礙眼的衣物,冰冷的金屬落在他的胸口,有意觸碰身體的某些部位,她盯著降谷零,他平靜地看著她,只是臉上和耳尖有點紅,或許是燈光,也可能是因為喝了酒。
太平靜了,平靜得讓黑川清和厭惡。
黑川清和眼中流露出凶意,她說:「我暫時不想把子彈射進你的身體,你別的地方可以隨意——把信息全部給公安我都不會攔著你。但是……你的身體屬於我。」
她移開了槍。
但就在降谷零以為這就是警告的全部之後,她一口咬了上來,牙齒落在剛才槍口碰過的地方,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被咬了,刺痛讓他悶哼一聲,弓起了腰。
「艹!」他第一次在黑川清和面前破功罵出了聲,因為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別的異樣感,他喘著氣,又羞又惱,試圖推開黑川清和,罵道,「你是狗嗎你!」
第8章
第 8 章
黑川清和其實沒有很用力——至少沒有像咬他肩膀那般用力。
她鬆開了牙齒,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留下的牙印,直到降谷零把衣服收攏起來拒絕她的視線。
「你在這裡的藝名,one?」黑川清和問,嘲諷地說,「沒想到你做男模還挺用心的,是準備把臨時工轉為長工嗎?」
「沒這個打算,你可以閉嘴。」降谷零冷著臉,胸口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他甚至感覺被咬破了,雖然沒有見血,但是比上次被咬傷肩膀還要痛。而這次的位置微妙,只是剛才摩擦了一下衣物,都讓他想要倒吸氣。
降谷零惱火至極,忍不住刺她:「你的牙齒比狗還尖。」
「我以為你取one這種名字,就是覺得別人喊你的時候,像是在狗叫呢。」黑川清和掃了一圈房間裡的其他人——此時他們慌張不安,想要出去卻無法出去,大部分人縮在角落,用害怕的眼神看著她。
降谷零一怔,他確實只是隨便想的,沒想到還能被黑川清和解讀出另外的意思,臉色又差了幾分,強調:「只是一個隨便想的名字。」
「那你喜歡嗎?」黑川清和湊到他面前,忽然就笑了起來,「我以為……你是會喜歡養狗的類型呢,汪汪~」
兩聲犬吠從她喉嚨里擠出,被她模仿地逼真至極。
降谷零又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黑川清和就再一次變了臉。
她把自己手裡的槍塞進了他手裡,臉上還掛著笑,笑意卻是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冰冷,她握住降谷零的手,說:「現在,把你的任務目標殺掉。」
降谷零僵硬住了,手指拒絕放在扳機上,他說:「這樣會破壞任務,組織沒有說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