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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再說話,齊齊沉默一會兒。
降谷零看向不遠處的黑川清和,她現在在踢地上的石子玩。
他們也聊了挺久了,也難怪黑川清和感覺無聊。
於是他說:「你該走了。」
「好。」松田點頭,他順著降谷零的目光看過去,快速地掃了降谷零一眼,忽然說,「她真漂亮,不是嗎?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惡勢力的重要成員。」
降谷零皺了皺眉,不太高興地說:「你別靠近她,她很危險。」
他看向松田,想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不是認真的。
但一扭頭,看見的卻是松田嚴肅的臉
松田把墨鏡打開,一邊往臉上戴,一邊問:「降谷,你不會是真的喜歡她吧。」
降谷零條件反射地回答:「沒有。」
松田戴上墨鏡,拍了下他的肩膀:「雖然我沒啥經驗,但研二那傢伙身邊不缺女生,你剛才看黑川時的眼神,和那些女生——一模一樣。」
他的眼睛被墨鏡擋住了,看不清想法,他說:「降谷,你不會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吧。」
第22章
第 22 章
降谷零很久沒有說話,他站在那,視線落在黑川清和身上,在黑川清和遠遠地沖他笑的時候,他甚至還能自然地回以一個燦爛的笑。
這讓松田差點以為自己的判斷出錯了。
「喂,降谷,你聽到了我說的話吧。」松田忍不住提高了一點音量。
降谷零平靜地說:「我知道。」
或者是說「我知道了」。
黑川清和問過他喜不喜歡她,那個時候他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景光也問過他是不是喜歡上了莫斯卡托,那個時候他的回答是沒有必要去想這個。
松田更直接一點,像是戳穿了一張掩蓋在窗戶上,搖搖欲墜的紙,直接了當地指出了說他喜歡黑川清和。
降谷零試圖欺騙自己的事實就這麼被攤開在陽光底下,大腦重複著松田的話,說:「你喜歡她。」
倒也不是很意外。降谷零漠然地想,很多跡象都在說明這個事實,只是他一直對此視而不見。
他淡淡地說:「這對我之後要做的事沒有影響。」
松田沉默了一會兒,聳聳肩,表示:「確實。這麼一看我好像不戳穿你會更好。」
降谷零搖頭:「這樣也好。喜歡是可以被利用的。」
不管是黑川清和的喜歡,還是他的喜歡。
「真是殘忍啊。」松田評價。
殘忍嗎?降谷零說:「可能是……」
「不不不。」松田打斷了他的話,解釋,「我是說,對你很殘忍。」
他說完這句話,就看見黑川清和向這邊走了過來,他最後拍了一下這位同期好友的肩膀,說:「下次見。」
松田轉身離開了。
黑川清和站在了降谷零面前,她笑著問:「聊得開心嗎?」
降谷零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他對黑川清和伸出手,說:「走吧,你想繼續逛,還是回去?」
黑川清和和他十指相扣,甜甜地說:「我休息好啦,zero再陪我逛一會嘛。」
黑川清和在和琴酒通話之後,才開始好奇那個時候松田和降谷零說了什麼。
大概率是和她有關的事,只是具體內容會是什麼呢?
等下直接問zero好了,黑川清和想。
降谷零不在家,他已經出去兩天了,是去完成組織的一個任務,黑川清和沒有阻止。
她的想法是儘量不要讓波本接觸到組織的事,但如果他靠自己的能力想到了辦法,她也不會去阻止——她只會做點手腳。
比如污衊波本有背叛組織的嫌疑。
琴酒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很嫌棄地表示波本已經被關起來了,讓她過去。
黑川清和愉快地來到了波本被暫時關押的地方。
伏特加迎接的她,臉上有著明顯的好奇,想問又不敢問,只能說:「大哥在裡面等你。」
黑川清和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密閉的空間裡,琴酒堅持要抽菸,他的心情看起來不怎麼樣,看過來的時候表情並不友好,他揚了下下巴,冷冷地說:「你要的人。」
「謝了,琴酒。」黑川清和輕快地說。
琴酒撇撇嘴:「組織代號成員的正規審訊流程可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那一位是怎麼答應你的。」
「啊?沒想到我能從你嘴裡聽到正規這兩個字。」黑川清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最沒資格說這句話,你破壞的規則比我多多了。」
琴酒嘖了一聲:「那些都是對組織有利的做法。而你在做什麼?情侶情趣?希望你保持對組織的忠誠。」
「不是情侶,情人,情人懂嗎?」黑川清和理直氣壯,「我這也是在做對組織有利的事,如果不是波本,我會去主動要代號嗎?」
琴酒懶得和她談論,他扔出一把鑰匙,被黑川清和穩穩地接住。
「你的『審訊』結束之後,是不是就要把波本關起來了。」琴酒問。
黑川清和故作驚訝:「我記得我沒有跟你說過我的打算。」
「你前段時間費勁心思不讓波本和組織接觸,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沒那麼快。」黑川清和說,「最近還有點事要忙。聽起來你不太喜歡波本。」
「你最好快點。」琴酒眼裡閃過一絲寒氣,「我一直覺得波本有點問題,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