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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下一秒他就沖了上去,撲倒在了那具熟悉又陌生的屍體面前,顫抖的手觸碰著沾滿鮮血的脖頸大動脈。
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徒勞,怎麼會有人心臟破洞還會活著呢?
殘忍地聲音在他頭頂響起:「別看了,zero,他死了。別的組織成員很快就會過來,你最好——」
他猛地站了起來,恨意無法掩蓋,他死死地盯著黑川清和,大腦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都是她、都是她。」
「為什麼?」嘶啞的聲音問,帶著刻骨的恨意。他張了張嘴,發現這居然是自己的聲音。
天台上風獵獵作響,似乎把他的理智也一起捲走了。
降谷零上前了一步,意識到自己想要和黑川清和打一架,或者是激烈地爭吵,或者是黑川清和立刻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噩夢,躺在地上的人不是hiro。
黑川清和就像感覺不到他的痛苦和怒火一般,她沒有後退,反而先握住了他沾滿鮮血的手,抽出手帕,一點一點地幫他擦乾淨。
「這麼髒的東西就不要碰了。」她輕描淡寫地說。
再溫柔的動作也無法阻止降谷零被怒火和仇恨控制,他大力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但就在他即將出手的時候,腳步聲從樓梯那傳了過來。
踩在鐵製樓梯上的腳步聲是那麼明顯,沒有人能忽略。
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降谷零臉上的所有表情重歸冰冷,他後退了一步,把手放進了口袋。
手在口袋死死地握成拳,他看向走上來的那位組織成員。
「發生了什麼?」那位組織成員飛快地掃了一圈平台,臉色凝重地問。
「事情很明顯。」他聽見黑川清和平淡地說,「蘇格蘭威士忌,是老鼠,已經被我處理了。」
更新了更新了(心虛)
這段時間,三次面臨很多選擇,周圍的人都在努力,自己也要做選擇,因此很焦慮。然後也很忙,忙得每天發狂(bushi),所以寫文這邊耽擱了一點。
之後應該會儘量日更,不會坑。
第24章
第 24 章
「喏,你要的東西。」貝爾摩德不是很高興地把手裡的盒子遞給黑川清和。
「謝了。」黑川清和打開盒子看了眼,裡面是一張很熟悉的易容臉,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會被貼合地戴在一個註定要死的人的臉上。
貝爾摩德瞅著她的動作,沒好氣地說:「怎麼,不相信我?」
黑川清和把盒子蓋上,笑笑,說:「你不是一直很反對我做這件事嗎?」
「既然我都答應你了,就不會在這種關鍵的事上害你。」貝爾摩德說不太高興地說,「現在想想,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和波本認識。」
「就算那一次沒認識,他就在組織,我們認識只是時間問題。」黑川清和說。
「……反正我現在是管不了你了。」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你自己小心。」
黑川清和點點頭,她準備離開了,轉身的時候聽見貝爾摩德很低地說了一句:「你這樣,我真擔心你哪天被波本害死。」
黑川清和沒有回頭,她心想,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如果哪天她要死了,一定是自己心甘情願的。
「蘇格蘭威士忌?」那位組織成員重複了一遍,一臉懷疑地看著她,「但是,朗姆大人告訴我的是……萊伊是FBI。」
黑川清和不耐煩地說:「沒錯,兩個人都是老鼠,還有什麼問題嗎?你只需要複雜把屍體處理了就好。」
她伸手拉住降谷零,拽著他往樓下走。
降谷零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手腳冰涼,用了全身的力氣去控制自己不回頭去看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
他太過於麻木,以至於錯過了黑川清和和那位組織成員擦肩而過時交流的眼神。
他們下樓的速度並不快,空氣死氣沉沉,最後還是黑川清和打破了死寂。
「我以為你會問點什麼。」黑川清和說,語氣一如既往地帶著笑,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降谷零看到的不過是一場幻覺。
降谷零把自己的手從她那抽了出來,他的聲音冰冷冷的:「我問了。」
他問了為什麼,只是黑川清和還沒回答,組織的人就上來了,理智逼迫他裝成什麼平靜的樣子,就好像他真的是組織成員波本,地上死去的那個不是他的幼馴染景光,而是臥底蘇格蘭。
景光死了,hiro死了。
這個念頭再一次出現在他大腦中,他一陣恍惚,腳底下差點踩空一級台階。
是黑川清和扶住了他,略帶擔憂的眼睛看著他,假惺惺地關心:「你還好嗎zero。」
「……」殺害他最好的朋友的劊子手正在關心他,巨大的噁心感湧上來,降谷零忽然覺得生理反胃。
但同時他又覺得這是多麼得荒謬,黑川清和之所以會擺出這種態度,會不會是因為,hiro其實並沒有死,躺在那裡的根本不是hiro?
他張了張嘴,想要問這個問題,但樓梯已經走了大半,他們走出了這棟陰沉沉的樓,外面停了一輛車,他認識那輛車,是朗姆的。降谷零一下就清醒了。
黑川清和也看到了,她走到了車面前,車窗適時地降了下來,朗姆的臉出現在她面前,他開口:「萊伊是怎麼回事?」
「FBI臥底。」黑川清和說,「剛才在我準備殺死蘇格蘭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了,對我開槍,大概是準備把人救下來。蘇格蘭大概也是FBI的人。」她擅長胡說八道,反正那個時候自己她自己和萊伊在場,萊伊已經逃走了,沒人會來指出她在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