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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天野面無表情,根本就不聽他說的話,見他停下來之後便拎著一把長劍向他沖了過來。
眨眼間,兩個人已經過了數招,池嶼閒眉頭舒展,對方的武功還沒有那麼高,但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池嶼閒彎腰躲過對方的掌法,一招一式間殺氣迸發。
對方倒是可以下殺手,可他總不能將對方殺了吧?
儘管他整天都在想著要殺了所有人,但真當要殺人的時候,他還是要認真思考片刻的。
上官天野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唯一要想的也不過是要完成師父的命令。
他下手越來越狠,仿佛眼前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塊魚肉似的。
池嶼閒輕嘖了一聲,身子飛速地倒退。
那把劍步步緊逼,他眉頭稍皺,抽空瞄了一眼系統的界面,隨後才複製粘貼了對方的功法。
吳鉤劍法和羅漢拳。
池嶼閒稍稍挑眉,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上官天野究竟是什麼人。
他推至一間屋頂的邊界,隨後抬起手穩穩地夾住了對方攻勢兇猛的劍:「看來閣下是殺不了我了。」
話音剛落,池嶼閒另一隻手持刀,揚起時寒光照到了他冷白的臉上。
以刀為劍,使出的劍法乍一看有些不倫不類,但上官天野卻能看出來對方的武功不在他之下。
眼看著彎刀就快要砍到他身上,上官天野果斷地鬆開了握著劍的手。
躲過彎刀之後,他沉下氣來,拳法和掌法夾雜著攻向池嶼閒。
池嶼閒稍稍舔了舔微微乾燥的唇。瓣,似乎是輕笑了一聲。
因為打鬥而變得精神起來的池嶼閒一手握緊了趕月刀,另一隻手不再使用靈犀一指,而是用著和對方一模一樣的掌法接招。
見狀,上官天野雙目微縮,不敢置信地抬眸看了眼前的黑衣青年一眼。
「我說了,你殺不了我。」
池嶼閒說道,看架勢絲毫沒有撐不住的樣子。
他抬眸看了一眼天色,腎上激素飆升,眼中是平日裡幾乎從未出現過的興奮。
上官天野心裡一沉,大概已經猜到了之後的結局。
「只是為了一個辟邪劍譜,閣下便下這麼狠的手。」
池嶼閒還有功夫和對方聊天,試圖停下這場沒什麼懸念的打鬥。
「哼。」
可上官天野也只是冷哼一聲,看樣子是非要殺了他不可。
見狀,池嶼閒輕嘆了一聲,和對方雙掌相撞之後渾身的氣勢一變。
手裡的那把刀宛如有了生命似的,逼得上官天野幾乎有些招架不住——更別說對方竟然還放棄了防守,幾乎是將全身的命穴都露了出來。
他不怕死。
上官天野腦中閃過這一點,表情凝重。
池嶼閒是真的不像再繼續糾纏下去,如果再不睡覺,等晚了之後他就不管如何就再也睡不著了。
「砰」的一聲巨響,他抬腳踹在上官天野的胸口,隨後又趁機將刀橫在了對方的脖頸處。
「你輸了。」
他微微低垂下眼眸,臉上出現了些許的睏倦:「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把你丟下去?」
兩個人此時正站在一處屋頂上,剛才的打鬥將屋頂上的瓦片破壞了不少。
上官天野垂下頭,根本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如何?」
「我認輸。」
池嶼閒聽到之後便準備放下手,但他也在暗中觀察著對方。
畢竟原著對上官天野的評價基本上就是亦正亦邪,他不敢保證對方會不會下冷手。
好在現在的上官天野還沒有變成之後的模樣,因此就這麼認輸之後離開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池嶼閒眼中似乎是閃過一抹深思,但他表面上也沒表現出來什麼,只是整理了一下因為剛才打鬥而變得凌亂的衣衫,隨後便回去了。
只不過當他剛跳下屋頂後就撞見了一個年輕人,對方似乎是早就到了,或許是擔心被他們發現,又可能是因為單純地想要看看。
池嶼閒眼神一冷,對方見自己被發現了,於是稍有些尷尬地掩唇咳了一聲:「抱歉,我剛才只是路過。」
這幅場景好像有些熟悉,之前和楊過的見面也是和現在類似。
池嶼閒微微頷首,他倒是沒有那麼得神秘,並不會因為被人撞見什麼就殺人滅口。
而之前的楊過和現在的年輕人緊張也只是因為他長得有些冷,像是一塊永遠不會融化的寒冰似的。
「在下王小石。」
年輕人見池嶼閒沒什麼惡意,於是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微微拱手報上了姓名。
聽罷,池嶼閒心裡還有些吃驚,沒想到一晚上竟然能遇到兩個知名的人物。
他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隨後才開口說道:「池嶼閒。」
「池嶼閒?」
王小石也覺得有些驚訝,他這一路上聽說了對方不少的事跡,因此不免有些好奇,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既然對方是那位傳聞中的池嶼閒,看來剛才的打鬥也正常。
王小石在心裡想道。
池嶼閒並不知道他心裡是如何想的,只是抬手將還未來得及束起的長髮撥到了身後:「告辭。」
覺得和對方沒什麼話題可聊的池嶼閒也沒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便頷首示意。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