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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教訓了一頓的夥計也不敢和李尋。歡耍小心眼,不管是端上來的吃食還是態度都沒什麼問題。
池嶼閒上樓之後就隨意的推開了一間房,走到桌子旁邊點亮了蠟燭。
淡黃的燈光頓時照亮了不大的房間,燭光搖曳,影子映在牆上不斷地搖擺著。
青年在床邊坐下,先是打了一個哈欠,隨後又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寫了下來,心情確實還不錯。
寫完日記之後,池嶼閒有些困意,但還是強撐著精神讓夥計抬了熱水上來。
水汽漸漸地瀰漫開來,也逐漸地模糊了視線。
池嶼閒坐在熱水裡,冷白的肌膚被熱水一燙頓時泛起了誘人的紅意。
水聲陣陣,漆黑的發被水打濕之後緊緊地貼在背上,他的背肌很好看,一看就移不開眼睛。
泡在熱水裡能驅散不少的疲憊,池嶼閒一進去就有些不想出來了,坐在裡面直到水變涼了之後才出來。
一抹冷白在昏暗的房間裡一晃而過,沒多久就被漆黑的衣衫給遮擋住了。
周圍很是安靜,就連樓下的聲音都變得又柔又輕。
池嶼閒擦乾了頭髮之後倒頭就睡,根本就不在乎外面的人會不會做什么小動作。
反正,大不了死啊。
他看得很開,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就閉上了雙眼。
池嶼閒睡得不錯,幾乎一秒入睡,反倒是外面的李尋。歡卻沒有這麼快睡覺。
對方吃完飯之後本想去後院一趟,卻沒想到聽到了拐角出的兩個人在談話。
談話的內容是有關於剛才那位氣質陰鬱的黑衣青年,看來對方並沒有完全地震懾到對方。
李尋。歡無奈地搖搖頭,他站在暗處沒說話,因此也沒被那兩個人發現。
說是在後院散散心,但李尋。歡想起剛才聽到的那些,最終還是悄無聲息進了廚房將下了藥的湯給調換了一下。
翌日,池嶼閒等到太陽高懸之後才出門,臉上甚至還殘留著幾分睡意。
他下了樓,還沒開口,昨天那個夥計就屁顛屁顛地走了過來:「大俠,您今天還是吃陽春麵?」
「嗯。」
池嶼閒有些奇怪,好奇對方的態度怎麼轉變得這麼快,難不成還真的怕他?
沒一會兒,一碗剛出爐的陽春麵就被端了上來,池嶼閒擦過筷子之後就吃了起來。
動作沒有猶豫,看樣子並不擔心對方在面里下什麼毒。
搞得坐在不遠處的李尋。歡見狀無奈地搖搖頭。
還好他提前將下了藥的湯底給換了,不然看對方這個樣子,必定中招。
池嶼閒是真的無所謂,還是那句稍帶癲狂的念頭——大不了死。
李:做好事不留名?
小池(精神穩定):大不了死啊
第50章 武林大會
吃過飯之後池嶼閒便要離開,他只不過是在這裡歇腳,並不會真的一直留在這裡。
他這次依舊沒有給飯錢,甚至還威脅了這些人一番,冷聲警告著他們:「若是我知道你們之後還敢敗壞我的名聲,哼。」
雖然沒有說清楚,但從池嶼閒威脅的語氣以及冷淡的臉上,這些人也知道對方是來真的,紛紛開口說道:「不會了!不會了!」
池嶼閒也沒說信不信,而是撐著傘繼續往北走了。
他騎上馬沒多久就發現背後多了一個人,雖然對方是在他身後,但身上並沒有什麼惡意。
路這麼寬,說不定對方只是也走這條路罷了。
池嶼閒將傘掛在了一旁,單手拉扯著韁繩,另一隻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他出門的時候看今天沒有太陽,還以為會涼快一些,誰能想到天氣竟然會這麼悶熱,像個蒸籠似的。
後面的人正是有過兩面之緣的李尋。歡,對方騎著一匹瘦馬,渾身散發出一股落拓的詩人氣息。
池嶼閒覺得對方不像是江湖人士,更像是在世間流浪的藝術家。
不過這和他也沒什麼關係,在半路歇腳的時候,他下馬走到路旁摘了一朵野花。
這花若是就這麼寄到江南,恐怕半路上就腐爛了。
池嶼閒沉思了片刻,隨後將這朵花夾到了帶著的一本遊記里。
寫信這件事還是離開前和花滿樓商量好的,每隔十天給對方寫一封信——用來保平安的。
雖然池嶼閒不明白這麼做又什麼用,從這裡把信寄到江南也要些時日,若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花滿樓也趕不上。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認真地寫信給對方寄了過去。
這下倒好,花滿樓便發現對方寄的信和每天窺見的日誌是不一樣的,有趣的時候兩份信上都會寫,但一些不好的甚至是危險的,對方寄的信上就沒有。
花滿樓甚至都在想,難道對方對自己的喜歡還沒有到達可以無話不說的地步嗎?
這一點讓他有些挫敗,或許這就是當初對方的心情吧。
池嶼閒遙遙望見一座廟,又抬眼看了看越發陰沉的天,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今晚要在這裡過夜了。
等走近了他才發現這座廟早就荒廢了,周圍長滿了雜草,廟不大,推開門正對著的就是一座布滿了灰塵的塑像。
池嶼閒大概地掃視了一番,隨後便進去了。
當他剛踏進去的那一刻,天邊突然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便是一聲巨大的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