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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次。」
花滿樓微微一笑,抬手摸著他的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安慰懷裡的人似的。
「真的夠了,」池嶼閒將臉埋在對方的頸窩,聲音很低,還顫抖著, 「下次……」
「好。」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他的唇邊便落下了一個吻。
對方的動作很珍重,像是在親吻著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池嶼閒纖長的眼睫顫抖著,原本冷厲且酷的臉龐此刻充斥著動情之後的恍惚。
他這幅樣子不免會讓人產生很大的征服欲。
房間裡的燭光搖曳,將兩道身影映在了牆上。燭芯燃燒時的噼里啪啦聲仿佛是在為剛才的事情鼓掌似的。
「睡吧。」
到底是第一次,花滿樓沒敢繼續折磨對方,抽身之後披上外衫便開始收拾了起來。
天邊微亮時,沐浴之後的青年才撩開床帳下來挑落了燈花。
昏暗的環境很適合入睡,疲憊且睏倦的池嶼閒聽到動靜之後便抬眸看了一眼正朝他走過來的花滿樓,隨後便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
等池嶼閒睡醒之後依舊過了中午,他艱難地睜開雙眼,然後就被照進房間裡的陽光給刺激得連忙閉眼。
他抬起手遮住了雙眼,緊接著就感受到了渾身的不適,整個人像是被馬車來回碾了好幾遍,就連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似乎還殘留著昨晚的感覺。
青年裸露在空氣之外的肌膚幾乎是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染上一片緋紅,真是的,昨晚怎麼那麼瘋狂?
其實花滿樓剛開始的時候很溫柔細緻,唯恐一不小心就傷到了對方,但等池嶼閒適應了之後便不怕死地口出狂言,直逼得生性溫柔的花滿樓鉗制著他翻來覆去。
想到這裡,池嶼閒甚至都覺得臉滾燙得可以煎雞蛋了。
「吱呀——」
伴隨著開門聲是的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池嶼閒眼睛都不用睜開就知道進來的人是誰,只不過他現在有些累,便沒有開口。
「醒了?」
花滿樓一進來就看到青年躺在床上抬手遮著雙眼,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醒了沒,只好走到床邊輕聲詢問。
「嗯。」
池嶼閒應了一聲,拿開了遮著眼睛的胳膊,眼尾微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人欺負哭了。
看到這一幕,花滿樓凸起的喉結上下微動,連帶著喉結旁邊的一枚紅色吻痕也跟著上下滾動。
池嶼閒的視線像是被燙到似的連忙挪開,開口說話時的聲音都是啞的。
見狀,花滿樓起身給他倒了杯溫水,又坐到床邊抬手扶起他。
就著對方的手喝了一杯溫水之後,池嶼閒干啞的喉嚨才緩解了不少。
「餓不餓?」
花滿樓將杯子放了回去,再次站在床邊,彎下腰就抬手摸了一下池嶼閒的額頭。
「餓了。」
池嶼閒抬手拉住了對方的衣袖,隨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今晚分房睡。」
聽到這句話之後,花滿樓正準備坐下的動作一頓: 「怎麼了?」
青年一邊低聲詢問,一邊抬起眼眸,那雙溫柔的眼睛仿佛春水一般,似乎還夾雜了幾分受傷。
看到這一幕的池嶼閒心裡一軟,甚至都開始覺得自己做得有些太過分。
不對!過分的明明是對方才是!
他反應了過來,耳垂通紅: 「我昨晚明明已經說不要了,你還……」
池嶼閒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似乎是覺得後半句話難以啟齒似的。
聞言,花滿樓在床邊坐下,抬手勾住了他放在旁邊的手指: 「可是你一直勾著我不肯鬆開。」
雖然……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的,但……池嶼閒心裡想著,不由得紅了臉,難道花滿樓就沒有一點錯誤嗎?!
眼看著他就要惱羞成怒,花滿樓連忙開口附和道: 「昨晚是我的錯,之後不會了。」
說完之後他眉頭一皺,目光擔憂: 「疼了?」
「沒……」
花滿樓開始前做了那麼多的準備,其實並不是很疼,池嶼閒只是有點慫了。
他移開了視線,輕咳一聲: 「你可要注意身體,這麼下去早晚都要……」
青年話說一半,視線便隱晦地落在了花滿樓身上的某個地方。
花滿樓: 「……」
他似乎是被氣笑了,但臉上的表情還帶著幾分溫柔: 「好了,我不會不顧及你的感受的。」
最後,分房睡的這件事情還是不之了,對此,池嶼閒也不繼續追問,看樣子心裡也是不想和花滿樓分開。
成親之後兩個人並沒有立刻回百花樓,而是在花家住了一段時間,直到三月十五才離開。
春天到了,氣溫也上去了,池嶼閒似乎是犯了春困,每天都是昏昏欲睡的樣子。
他一直是這種睡不醒的狀態,惹得花滿樓晚上也不敢折騰他,生怕打擾到他睡覺。
向來心態平和的翩翩君子都快被這件事情搞得心態不好了,但還是很快就調節好了。
夜晚,收拾好之後的池嶼閒翻身上。床,熟練地翻到內側睡覺。
花滿樓過了一會兒才回來,長發披散著,還帶著潮濕的水汽。
「要睡了?」
「嗯。」
池嶼閒頭也不回,而是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聲音裡帶著濃重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