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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之後,其中一個年紀稍輕的人喊道:「你就是池嶼閒?」
「你又是何人?」
池嶼閒掀起眼皮,神態厭倦,不答反問。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青城派王雨。」
「沒聽過。」
池嶼閒垂下了眼,轉身準備離開,他所言也不假,確實是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過,他倒是對此人所歸屬的門派有些耳聞。
「站住!」
見池嶼閒想要離開,王雨立刻喊道:「你不能走!」
他快步走到池嶼閒面前攔路:「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繡花大盜?」
「什麼?」
對方說的話太過離奇,於是成功地讓池嶼閒停下了步子,抬眸看著他,目光泠泠:「你說誰是繡花大盜?」
他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繡花大盜分明是金九齡,關他何事?
王雨說道:「你前些天還劫了別人的鏢,如今倒是不承認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池嶼閒,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又說道:「人家都已經去六扇門報案了,描述的繡花大盜和你一樣,你還不承認?」
聽到這番話,池嶼閒大概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我不是繡花大盜。」
他懶得和王雨爭論,於是便準備繞開對方離開。
可誰曾想對方偏偏要攔著他:「哼,我們正派弟子,見到兇手豈有左手旁觀之理?」
說罷,拔出手裡的長劍準備刺向池嶼閒。
池嶼閒不耐煩地輕嘖一聲,抬手就接住了王雨的劍:「我說了,我不是。」
他稍一用力就將對方的劍奪了過來:「更何況,又有誰能確定我就是繡花大盜?」
被反問的王雨一愣,傳言中確實沒有人敢說池嶼閒就是繡花大盜,只是說可能是。
看著發愣的人,池嶼閒皺了皺眉,將劍扔到地上之後便離開了。
看來這個傳言是金九齡傳出來的。
黑衣青年冷笑一聲,眉眼低壓,一股鬱氣,看上去心情很差。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這件事情確實是金九齡所搞出來的,證人說他劫鏢也只是金九齡易容成他的模樣了。
只不過對於這個傳言還有人是不相信的。
一個是陸小鳳,另一個是花滿樓。
和金九齡打賭查清繡花大盜案件的陸小鳳很是果決:「肯定不是池嶼閒,他在江南,怎麼可能跑那麼遠劫鏢?」
「是嗎?你確定他在江南?」
金九齡表示疑惑。
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陸小鳳只好帶著金九齡前往江南百花樓,只不過卻摸了個空。
「他兩個半月前就走了,」花滿樓坐在那裡,聞言詢問,「怎麼了?」
金九齡表面上沒什麼,實則心裡已經在感慨「天助我也」了:「有人說見他劫了鏢,正是江湖上的繡花大盜。」
「什麼鏢?」
「黃金百兩,玉雕數十座。」
花滿樓搖搖頭:「他不是繡花大盜,花家並不缺這些東西。」
聽到這句話,金九齡雙臂環抱:「你花家是江南首富,自然不缺這樣。」
他看著花滿樓,冷笑一聲,質問道:「他又不是你花家人。」
金:他又不是你花家人。
花樓主:已讀不回。
第30章 除夕
被質問的花滿樓也不惱,淡淡一笑:「池嶼閒在百花樓住了這麼久,若真是繡花大盜,早就將這裡的東西偷盜的一乾二淨。」
他話語間滿是信任,對於金九齡所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更何況他現在是在福州,根本沒有時間去劫鏢。」
花滿樓站起身,長身玉立:「金捕頭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祝您早日破案。「
他說罷便向兩人微微頷首,隨後就離開了。
「你們對他倒是信任。」
金九齡看了一眼花滿樓遠離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陸小鳳:「還剩五天,祝你早日破案。」
他將花滿樓說的話又給了陸小鳳,說罷也準備離開。
只留下陸小鳳一個人無奈地嘆氣,說的容易,他現在倒是沒什麼頭緒,看來只能去找池嶼閒一問了。
福威鏢局
池嶼閒就知道陸小鳳會來找他,等看到人之後便直接開口:「我不是繡花大盜。」
「我知道。」
陸小鳳嘆了一口氣,將自己和金九齡打賭的事情告訴了他:「眼看時間沒多久了,我只好來找你一問了。」
「我作證!」
林平之還沒走近就聽到了他們在聊什麼,於是快步跑了過來:「之前繡花大盜劫鏢,正是池哥救了我們。」
「這位是?」
「在下福威鏢局林平之。」
「陸小鳳。」
「久聞大名!」
林平之笑著說道:「池哥一直在福威鏢局,沒有時間去偷盜的。」
「哎。」
陸小鳳輕嘆一聲:「看來線索又斷了。」
看他這幅苦惱模樣,池嶼閒無奈,斟酌了片刻還是提示了他一句:「見過我的人不多,而且身手還那麼好。」
「嘶。」陸小鳳摸著下巴,思考著。
「萬一是路上見了你便想偽裝也說不定。」
池嶼閒搖搖頭:「不一定,我太過顯眼,若真是想隱藏真實身份,一定會偽裝成不起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