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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不由得有些懊悔,本來是想抓這些人回去來討好一下師父,誰曾想這群人竟然這麼不好惹,就連秘制的迷香都放倒不了他們。
聞言,池嶼閒緩緩地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為何要放你走?」
他雙眸微眯,身上的殺氣迸發,甚至都快實質化了,以他為中心的砂礫甚至都隱隱被吹起。
見狀,林文水握緊了手裡的劍: 「你可知惹到了……」
可惜,她話完沒說還便被池嶼閒打斷: 「你又怎麼知道自己死在這裡的消息會傳到石觀音那裡呢?」
他笑吟吟的,只不過眼底並沒有多少的殺意。
見他這幅模樣,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花滿樓幾乎都信了剛才的話,就連楚留香都有些懷疑了。
更別說不認識池嶼閒的林文水幾人了,一個個頓時有些慌亂。
畢竟她們也只是外門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弟子,別說是師父了,就連曲無容她們都見不到。
今晚也只不過見這群人長相頗佳,想要擄回去討師父的歡心罷了,誰曾想竟然自投羅網。
池嶼閒微微眯起雙眼,似乎是在心裡計算著什麼事情。
而另一邊一直沒說什麼話的姬冰雁此刻也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準備支持池嶼閒剛才所說的話。
這些人只能滅口了,若是放她們回去,說不定還會引起石觀音的注意力。
在沙漠之中,他們本來就要注意著自然情況,更別說鼎鼎有名的石觀音了。
只不過,還沒等到姬冰雁開口,池嶼閒便先笑了出來: 「不過放了你們也可以。」
他說完這句話,便察覺到有不少人的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有詫異的,也有不贊同的。
不過這些池嶼閒都不在乎,他用餘光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花滿樓,隨後便緩緩說道: 「你帶我去你們的據點,我便放了你。」
聞言,林文水覺得自己還不如去死。
「不可能。」
聽到毫不猶豫的拒絕之後,池嶼閒也不覺得奇怪,畢竟被石觀音控制著的人,怎麼可能不怕對方。
他想的很簡單,與其擔心接下來會遇到石觀音,還不如直接先解決掉對方以防後患。
只不過,他提前知道的事情其他人並不知道,聽到這裡的時候紛紛想要開口勸他。
更有甚者,甚至都已經開始覺得他是在自找麻煩,是想要將所有人至於危險之中。
池嶼閒也沒為自己辯解,而是面不改色地盯著林文水。
他從對方剛才的反應中也看出來了一些事情,這些人估摸著是比較外圍的弟子,不然也不會做出這麼漏洞百出的計劃,甚至還這麼輕易地被他們抓到。
不管是楚留香還是姬冰雁,他們甚至都沒出手,這些人就已經被控制住了。
「看來你不會同意了。」
他低聲嘆了一口氣,隨後便轉身在楚留香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楚留香聽罷皺起了眉頭: 「當真?」
「看你相不相信了。」
池嶼閒微微頷首,既沒有說肯定的答案,又沒有說出自己的證據。
但楚留香聽過之後猶豫了片刻之後便決定相信他口中所說的。
但他不殺人,因此也只是先將這些人給控制,隨後又讓姬冰雁餵了她們短時間內喪失武功的藥。
這件事情便這麼解決了,池嶼閒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
畢竟能快點解決事情,他是一點兒時間都不會多等的。
見狀,花滿樓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在。」
「嗯。」
池嶼閒回過神來,隨後看著花滿樓淺笑的臉龐: 「好吧,和你在一起,倒也不覺得那麼難熬。」
聽到這句話之後的花滿樓忍俊不禁,眉眼彎彎: 「最近變得會說話了。」
池嶼閒: 「我什麼時候不會說話了?」
「嘴硬的時候。」
被反駁的黑衣青年沉默了片刻,在花滿樓以為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對方竟然開口說了一句在意料之外的話。
「嘴硬不硬,你不知道嗎?」
這下倒是輪到花滿樓啞口無言,只好無奈地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無聲一笑。
他轉移視線看了一眼旁邊的幾人,隨後便跟著池嶼閒離開了。
「睡吧,還能睡一個多時辰。」
看到站在斗篷外的池嶼閒之後,花滿樓走到他旁邊: 「是覺得麻煩了?」
「有點。」
花滿樓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在他說出剛才那番話的時候就立刻猜到了他想幹什麼。
雖然知道對方有把握,但他還是會有些擔心,於是低垂下眼眸: 「下次做這種決定之前,可以先告訴我一聲嗎?」
「嗯?」
池嶼閒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對方,他向來獨行獨往慣了,因此並沒有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
見狀,花滿樓輕嘆一聲,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語氣柔和: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有我在,我會擔心你的。」
池嶼閒怔楞了片刻,隨後便轉移開了視線,根本不敢去看花滿樓的眼睛。
但他這個反應卻讓花滿樓以為自己剛才說的話冒犯到了對方,於是輕嘆一聲,剛想說自己不是想要改變對方,下一秒,身型略單薄的黑衣青年便緩緩開口:
「我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