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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聽罷但笑不語。
眼看著初次嘗試失敗了,池嶼閒無奈地先將這件事情擱淺,開始專心地吃飯。
他並沒有發現一旁的楚留香目光在他的手腕上落了一瞬。
剛才所握到的手腕上有著兩道傷疤,一道已經癒合,看樣子是之前的。
而另一道……
楚留香垂眸看著自己手指上沾染的一抹血跡,這抹血跡很淡,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看上去像是這幾天傷到的,還沒有完全癒合,不小心就會傷口撕裂。
他在心裡揣測著,一邊想著,一邊抬手摸了摸鼻子。
「怎麼不見司空摘星?」
池嶼閒吃過飯,竟然一直沒有看到司空摘星。
「我聽動靜,似乎在天亮前就離開了,」楚留香無奈地聳聳肩,「或許是有什麼事情要做吧。」
這樣說也有幾分道理,對方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估計也只有陸小鳳能夠找到對方了。
池嶼閒摸著下巴,思索著該怎麼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盜帥身上偷走那塊玉佩。
時間還早,楚留香要去城東找個人,見狀,他起身想要告辭。
「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池兄不如一起。」
楚留香手持一把摺扇,在這麼冷的天還慢悠悠地扇著。
「好。」
池嶼閒想著在半路的時候再嘗試一次,於是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今天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就連周圍攤販的叫賣聲都低了不少。
這時他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天了,太陽被厚厚的雲層遮擋著,天地間的光線都暗暗的,像是蒙了一層霧似的。
楚留香要找的人是一個朋友,善釀酒,釀出來的酒醇香綿長,俱說比拿下酒樓里賣的酒還要好。
他們在閒聊,好在楚留香和人相處有些遊刃有餘,不然但憑有時不愛說話的池嶼閒,他們之間的氛圍恐怕要尬死。
「咳咳咳,好心人,可憐可憐老太婆吧。」
不遠處有位衣衫襤褸的老婦人在乞討,但來來往往的人基本上視而不見,對方手裡捧著的破了好幾個豁口的瓷碗裡沒幾個錢。
池嶼閒和楚留香經過的時候,還是從身上掏出了幾個銅板放在了對方的碗裡。
求了這麼久終於求到錢的老婦人感激不盡地鞠著躬,她年事已高,背駝得像是背了一口鍋。
鞠躬時頭重腳輕,還沒等她直起腰,整個人都往前栽去。
好在楚留香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這次避免了一次意外。
「謝謝謝謝!」
老婦人連聲道謝,就當她要鬆開手的時候,剛才還風度翩翩的白衣盜帥抬手摁住了她。
「司空摘星,你的動作也很明顯。」
楚留香臉上帶著笑,一邊說著,一邊按住了伸向自己腰間的手。
眼看自己被識破,司空摘星也不撞了,總算是直起了自己的腰:「哎。」
他以這張臉苦惱地說道:「看來從香帥身上拿走東西還真不容易。」
說罷他又笑了起來:「不過我沒成功,池嶼閒你肯定也沒成功。」
池嶼閒聽到之後挑了一下眉,並沒有說什麼,雙臂環抱在胸。前上下打量著司空摘星。
「如何?」
池嶼閒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司空摘星的打扮:「倒是忘了你會易容,這幅模樣還險些將我騙了過去。」
「哈哈。」司空摘星洋洋自得,「我的易容術天底下能識破的沒幾個人。」
池嶼閒眸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現在這幅樣子一看就是在計劃著什麼,司空摘星猛地往後跳了好幾步:「你該不會看了幾眼就已經學會了我的易容術了吧?!」
現在一看到米格紙就頭暈眼花
第27章 誰先動了心?
「不會。」
池嶼閒將傘面往上抬了不少,表情無奈:「我還沒有厲害到那種地步。」
事實上他並沒有複製粘貼司空摘星的易容術,一是因為他對這個技能不是很感興趣,二則是因為他現在需要的是以真面目示人來提高自己的名聲。
司空摘星聽到他的解釋之後也沒有說到底相信沒有,只是眼睛轉了轉,心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得知他們要去城東之後,司空摘星也跟了上來,只不過另外兩人看著他這幅打扮,猶豫了片刻。
「誒!等我一會兒!」
司空摘星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破舊的衣服,一頭扎進不遠處的小客棧。
留在原地的池嶼閒和楚留香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之後聳了聳肩,但還是真的等司空摘星去換衣服。
對方不以真面目示人,因此出來的時候換成了一副少年打扮,五官平平無奇,丟在人群里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直到他走近開口,池嶼閒才發現這人就是司空摘星。
這裡已經離楚留香朋友住處不遠了,因此沒一會兒就到了。對方也是一個好客的人,見來了兩位不認識的人也熱情地招待了。
這種熱情招待的結果就是——池嶼閒喝得酩酊大醉。
他酒量不差,但也只是和平常人相比罷了,但和楚留香這種喝酒像喝水的人比就一般了。
當另外三人還在推杯換盞的時候,池嶼閒已經趴在桌子上幾乎不省人事了。
「池兄?」
楚留香抬手拍了一下池嶼閒的肩膀,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