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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嶼閒身體微微後仰,眉眼冷淡:「我不用內力就能打敗他們。」
這話很是狂妄,但看他這幅模樣,恐怕是真的有底氣。
實際上,池嶼閒能說出這句話也只是憑藉著系統的金指手罷了。
有逼不裝是傻子。
第26章 是心動?還是習慣?
「你喝醉了。」
池嶼閒抬手將司空摘星往旁邊推了推,很認真地說道:「等你清醒了再說吧,趁你喝醉了比,豈不是趁人之危?」
他說得冠冕堂皇的,還真將對方給唬住了。
若是今天喝酒的只有池嶼閒和司空摘星,恐怕還會看不到對方這幅模樣,畢竟司空摘星酒量並不差,但和他一起喝酒的可是楚留香。
看著明顯已經醉了的司空摘星,池嶼閒稍微鬆了一口氣,他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隨後便提出來了告別。
司空摘星:「明天晚上見,我一定要和你比盜術!」
自己的武功被別人那麼快學了去,他心裡自然憋著一股氣,覺得對方肯定比不上自己。
池嶼閒稍微敷衍地點點頭:「行行行,走了。」
他說罷,拿起一旁合上的傘,隨後便快步離開了酒館。
身後的兩人又喝了起來,像是要把下半輩子的量給喝完似的。
池嶼閒聽到身後動靜之後便無奈地搖了搖頭,並且再次清醒自己走得早,不然還真得要喝幾杯。
他本來以為自己只喝了半杯應該沒什麼問題的,但沒想到回去之後還是被花滿樓一語點破了。
「味道很大嗎?」
聽到對方的詢問之後,池嶼閒垂首拎著自己的袖子聞了聞,還真嗅到了一點酒味兒。
「找到要做什麼了嗎?」
花滿樓坐在二樓曬著夕陽,耳朵里充斥著各種聲音。
其實池嶼閒身上的酒味並不大,只是他鼻子靈敏罷了,還沒等到對方走近就已經聞到了。
「抱歉。」
池嶼閒臉不知道為什麼熱了起來,他在心裡以為是酒勁上來了,因此看向花滿樓的眼神都變得比平常柔和了些許。
「沒事。」
花滿樓沒在繼續詢問了,只是示意對方坐下來:「喝點茶解解酒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對方倒了一杯熱茶。
坐下之後,池嶼閒大腦昏昏沉沉,開始將今天遇到的事情細細碎碎地講了起來。
「司空摘星?」
花滿樓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稍微挑了一下眉梢,隨後便聊了幾句,在得知對方要和池嶼閒比試之後無奈地笑了出來。
「確實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花滿樓頓了頓,「你若是不喜歡,拒絕了他便是。」
池嶼閒喝完茶之後一直垂首把玩著茶杯,聽到花滿樓的建議之後也只是緩緩地打了個哈欠:「還好,就當是玩耍了。」
「困了?」
花滿樓問道,抬手將對方手裡一直轉來轉去的茶杯給拿了過來:「回去休息吧。」
「時間還早。」
池嶼閒坐直了身子,漆黑的衣衫襯得他的臉色白如雪,但偏偏眉眼又漆黑如墨,極致地對比一瞬間可以讓人忽略掉他身上的陰鬱氣質。
可惜花滿樓看不見。
「也不算早了。」
迎面吹來了一陣風,帶著寒意,花滿樓便知道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因此才起身:「要聽琴嗎?」
「好。」
池嶼閒眨了眨眼,原本睏倦的眼睛此刻稍微瞪大了不少。
自從上次聽花滿樓彈琴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一時之間倒是還有些懷念。
聽到對方語氣中帶著他情緒,花滿樓彎眸一笑,在濕冷的冬季宛如春風拂面。
池嶼閒不明所以地看著花滿樓,不清楚自己剛才說的話到底哪裡好笑了,對方竟然笑得這麼開心。
不過花滿樓倒是經常露出微笑來,他不過片刻就已經將這件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百花樓中,琴聲陣陣,似流水潺潺,又恍如雷聲陣陣。
池嶼閒就坐在對方對面,一開始視線是落在琴上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目光漸漸地落在了花滿樓的手指上。
骨節分明,一看就充滿了力量感,說不定上面還布著薄繭。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青年飛快地轉移開了視線,與此同時還低垂下了眉眼,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花滿樓一曲罷,手掌平攤按著琴弦:「如何?」
「很好!」
幾乎是對方的話音剛落,池嶼閒就立刻回答了,哪怕他故作冷靜,還還是難掩欲蓋彌彰之勢。
花滿樓眉眼彎彎,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他卻沒有點破,就看著對方在這裡彆扭。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池嶼閒咬咬牙,為自己剛才的失態後悔,他站起身,寬大的衣衫在空中划過一個弧度。
「好,快些休息吧。」
花滿樓還是在笑,讓池嶼閒不由得好奇他到底在笑什麼,竟然天天都這麼開心。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很正常,畢竟是熱愛生活的花滿樓,哪怕時時刻刻掛著笑也不奇怪。
回到房間裡的池嶼閒並沒有去洗漱,而是坐在床上低垂下眼眸,一副深思的模樣。
還沒認識花滿樓之前他就預想到現在了,畢竟整天和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待在一起,對方又十分的體貼,是個人都會淪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