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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果酒,那麼他就能喝了,以他的酒量來說,區區果酒,要喝醉起碼兩壇起步。
池嶼閒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隨後便和陸小鳳他們酒過三巡。
至少等花滿樓回來的時候,他的面前已經擺了一個空酒罈了。
「……」
花滿樓心裡滿是無奈,走過去將一盞茶放在了池嶼閒的面前: 「這是喝了多少?」
「這才哪兒到哪兒。」
司空摘星笑著說道。
聞言,花滿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那盞茶推給池嶼閒: 「喝點茶。」
「嗯。」
池嶼閒這次是真的醉了,料是他也沒想到,他以為的果酒其實度數並不低。能聞到梅子的味道也只是因為放進去了一些豐富味道罷了。
茶剛泡好,還有些燙。
他垂首吹著,氤氳的水汽往上翻騰著,漸漸地模糊了他的臉。
喝完一盞茶之後,池嶼閒打了個哈欠,才醒來一個多時辰就又困了。
花滿樓猜他是醉得不輕因此才會覺得困,於是便起身抬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低聲道: 「回去休息吧。」
「醉了?」
司空摘星驚訝地抬頭,旁邊的陸小鳳倒是笑得意味深長。
見狀,花滿樓還有赦免不明白的,只好無奈地看了陸小鳳一眼: 「我先扶他回房間。」
「行。」
司空摘星收回視線,繼續和陸小鳳喝酒。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他砸吧砸吧嘴,猛地開口: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陸小鳳聳聳肩,只是笑,卻一句話都不說。
*
扶著池嶼閒離開的花滿樓此時剛把人扶到床上,正準備彎腰將對方的外衫給脫下來的時候,一直冷白的手猛地湊到了面前。
「怎麼了?不舒服?」
「花滿樓?」
池嶼閒頭有些暈,只不過還沒醉到那種不省人事的地步。他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目光很是專注。
「我在。」
花滿樓抬手安撫性地摸摸他的臉,語氣柔和: 「先睡一會兒吧。」
「不是很困。」
池嶼閒搖搖頭,因為他這個動作,高束起來的頭髮便不由得有些散開。
他再次晃了晃頭,總覺得後腦勺有些硌。
「別動。」
花滿樓輕嘆一聲,俯下身探手將他的頭髮給拆開了,墨色的長髮頓時鋪散在床上。
池嶼閒這下覺得舒服多了,於是就這麼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花滿樓看。
「怎麼了?」
花滿樓還以為他哪裡不舒服,還特意湊近了輕聲詢問他。
「你真好看。」
只不過另他沒想到的卻是對方看著他沉默了許久之後蹦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花滿樓聽罷頓時覺得啞口無言,隨後便笑了起來。
「你也很好看。」
他再次抬手摸了摸對方的臉頰,動作間帶著幾分愛憐,那張雅致的臉在窗外清冷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得驚艷。
看著這一幕,池嶼閒漸漸地皺起了眉,然後抬手試探性地去觸碰對方的臉。
「嗯?」
花滿樓從鼻腔中發出一道疑惑的鼻音,似乎有些不理解。
「是在做夢嗎?」
池嶼閒輕聲詢問,聲音輕的似乎被風一吹就能吹散似的。
聽到這句詢問的花滿樓神情更加得溫柔了,他知道對方現在患得患失的感覺,於是什麼話都沒說,而是低下頭在對方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一吻畢,池嶼閒神情還有些恍惚,眨了眨眼睛: 「你在親我。」
「嗯。」
花滿樓聲音含笑,看著他。
「為什麼親我?」
「你覺得呢?」花滿樓看他表情迷茫,於是便故意逗他, 「你也可以親回來。」
聞言,某個醉鬼低垂下眼眸竟然真的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花滿樓忍著笑,就這麼看著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
突然,躺在床上的人仰起臉,快且准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嗯?」花滿樓輕咳一聲,並沒有遮掩笑意, 「只是親臉就滿意了嗎?」
池嶼閒聽完之後再次陷入沉思,就當花滿樓準備結束這個遊戲的時候,他猛地抬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下一刻,池嶼閒用力將人往自己這裡拽。
花滿樓順從地彎下腰來,雙手撐在他臉頰兩側。
才喝過酒,青年的唇似乎都被浸潤著酒香,微涼,但十分的柔軟。
池嶼閒這次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睜著,不僅貼上了花滿樓溫熱的唇,似乎還想更加深入。
對此,幾乎是上半身壓在他身上的花滿樓自然不會拒絕他,眉眼彎彎地主動張開了嘴。
淡淡的梅子味夾雜著酒香猛地闖入,毫無章法,甚至還有些莽撞。
池嶼閒對接吻沒什麼經驗,此時只想更加地靠近對方一些,不僅要肌膚之間的相貼,甚至還想汲取對方的一切。
無奈的花滿樓只好單腿跪在床沿支撐著身子,一手輕輕地捏著對方的臉。
被迫張開嘴的池嶼閒眨了眨眼睛,難得有這麼迷糊的時候。
「哪有你這麼親人的?」
花滿樓無奈一笑,聲音有些啞,但還是能聽到溫柔的底色。
「嗯?」
池嶼閒鼓了鼓被捏著的臉,剛剛動情的臉上顯露出幾分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