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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靠著並不是很舒服,有時候還會不小心向後倒去。
花滿樓看著實在是擔心,於是便抬手扶著對方,讓一副睡不醒的黑衣青年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們是在這裡等著楚留香,但誰知,池嶼閒甚至都睡一會兒醒來了,那三個人還沒有回來。
「難不成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池嶼閒睜開雙眼,從花滿樓的身上抽離站好: 「他們三個又不是什麼容易吃虧的人?能有什麼事情困住他們?」
話雖是這麼說的,但池嶼閒還是開口說道: 「走吧,去找找他們。」
說罷,兩個人便往龜茲國王所在的帳篷去了,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人,倒是有些反常。
見狀,池嶼閒扯了扯嘴角: 「總不能硬逼著他們成親吧?」
想到這裡,他步伐一頓。
花滿樓轉過頭: 「你是覺得,他們真的要成親?」
「嘖,」黑衣青年皺了皺眉, 「總覺得有些奇怪。」
原著里胡鐵花不是答應了龜茲國王所說的婚事嗎?怎麼又反悔了?
「算了,先去看看吧。」
花滿樓也點了點頭,兩個人快步走了過去,但還沒等他們走近那張這裡最大的帳篷,便已經聽到了裡面的說笑聲。
「哼。」
池嶼閒輕哼一聲,隨後挑起門帘走了進去。
見他們來了,楚留香才轉過頭來沖他們使了一個眼神。
不過,還沒等他們說些什麼,剛才還哈哈大笑的龜茲國王便抬手招呼著池嶼閒和花滿樓坐下。
「沒想到二位也來了,既然這樣,婚事今晚就可以辦!」
他樂呵呵地說著,仿佛真的覺得今晚辦婚事很好,甚至都說出了什麼今天是黃道吉日之類的話。
池嶼閒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湊到楚留香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不同意嗎?」
「那琵琶公主見不同意,便同花蝴蝶說,成親之後願意跟著他出沙漠。」
聽完這番話之後,池嶼閒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龜茲國王旁邊的琵琶公主,隨後又看了一眼眼裡全是滿意的胡鐵花。
「……」
他一直沉默著,楚留香也摸不著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於是便開口繼續說道: 「他們已經說好了,今天成婚,明天一早便帶著軍隊去救蓉蓉他們。」
琵琶公主很美,美得足以讓全天下的男子為她動心。
池嶼閒是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了,但既然當事人都沒什麼意見,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罷了,」他抬手擺了擺,一副隨他們而去的灑脫, 「只要不出什麼事情就好。」
對於這段劇情,他也只是記得七七八八,因此只知道最後琵琶公主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至於其他的倒是不清楚了。
反正憑藉楚留香他們三人的武功,怎麼也不會受傷,就當是留下來看戲了。
「怎麼了?」
花滿樓湊到池嶼閒的耳邊,輕聲詢問。
他看出來了對方對於這件婚事的不贊同,以為會有什麼陰謀,於是便壓低了聲音詢問。
池嶼閒搖搖頭: 「只是覺得古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
他本人是不相信只是見了一兩面就非其不嫁的,但對方都做了決定,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麼,他也便不好再點評了。
輕輕拍了拍身邊人的手,池嶼閒壓低了聲音: 「晚上他們要是向你敬酒,你別喝,萬一喝醉了怎麼辦?」
聞言,花滿樓輕笑一聲: 「可是醉過不少次的人並不是我。」
知道對方是在內涵自己,池嶼閒不甚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切,我今晚也不會喝酒,不會再醉了。」
但聽到他這番話之後,花滿樓也只是微微一笑,也沒說相信還是不相信。
池嶼閒心裡有些不舒服,像是做了保證之後沒人相信。
他今晚絕對滴酒不沾!
在心裡這般下定決心的池嶼閒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花滿樓,心裡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瞥見他臉上的表情之後,花滿樓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藏不住心事的小狗。
他微微一笑,滿眼的縱容。
*
做了決定之後,龜茲國王手下的人便動作迅速地裝扮起了營地,等到傍晚的時候,一個成親現場便準備好了。
琵琶公主淺笑嫣然,不管是行為舉止,還是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都很滿意自己父王選的這個夫婿。
拜天地進行地十分順利,身穿紅衣的胡鐵花眼睛很亮,像是天上閃爍的繁星。
新娘送入了洞房,而胡鐵花卻被攔下喝酒。
只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楚留香之外,加起來恐怕都喝不過胡鐵花一個人。
因此,等敬酒的人都撐不住倒下的時候,胡鐵花還是一副清醒的樣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今晚看上去無比得興奮。
池嶼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知為何,眼皮一直在跳,仿佛接下來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沒事吧?」
花滿樓見他一直皺著眉,還以為他身體有什麼不適,於是走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詢問,眉眼間滿是擔憂。
「沒事。」
池嶼閒搖搖頭,隨後便湊到對方衣領上嗅了嗅。
「還真的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