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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一聽,也直起了身子。他長相更像他母親,膚色很白,長相也俊朗中帶著柔和。
「是嗎?邱兄好大的口氣。」
他並沒有因此對方的這句話慌神,而是不卑不亢地拔出佩劍。
劍身銀白,抽出時陽光一照,反射出了一道白光。
邱松泉不以為然,他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屑,看來對這場比試勢在必得。
見狀,台下的林震南眉頭一皺,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尤其是對面的人是青城派。
旁邊的李尋。歡並不清楚福威鏢局和青城派之間的恩怨,因此見林震南眼露擔憂時還出聲安慰了幾句。
林震南苦笑一聲,在心裡暗自想道:「但願如此吧。」
台上劍風陣陣,那邱松泉也是用劍的,招式和林平之相比有些殺氣騰騰。
好在林平之這段時間奮發圖強,面對邱松泉密不透風的劍招時還算遊刃有餘。
池嶼閒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對方當初將他說的話記在了心裡,武功明顯提高了不少。
「砰」的一聲,邱松泉的劍險些脫手。
他被逼得連忙後退了數步,眼看就快要跌出擂台,但在那一瞬間,他立刻穩住了。
「哼,倒是有幾分本事。」
林平之沒回他,單手持劍挽了個劍花,隨後就見對方抬手咳了一聲。
幾乎是眨眼間,邱松泉腳下借力,宛如一道閃電般朝著林平之沖了過來,手裡的劍尖直指他的咽喉。
好在林平之動作敏捷地躲了過去,不然還真會被對方刺穿喉嚨。
見狀,台下的林震南沉著臉:「青城派的招式倒是刁鑽。」
他意味不明地說道,暗示著邱松泉剛才那一招太過狠辣。
可誰曾想余滄海並不在意這一點,甚至還笑了笑:「不過是小輩間的打打鬧鬧,林鏢頭怎麼就認真了?」
林震南冷哼一聲,放下手裡的茶杯緊緊地盯著擂台。
若是那個邱松泉耍什么小手段,他一定會出手,至於什麼規矩,哪有他兒子重要。
同時,池嶼閒也將目光放在了邱松泉的身上:「你有沒有覺得,他功力突然大漲?」
花滿樓聽罷,仔細觀察了一番:「有點兒,倒是奇怪,剛才還有惜敗之勢,現在倒是處處壓著林平之打。」
聞言,池嶼閒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先是轉移視線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笑得得意的余滄海,隨後又轉過頭仔細盯著擂台。
「砰」的一聲,林平之胸口被踹了一腳,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剛剛好停在了擂台邊緣。
邱松泉的那一腳有些猛,踹得林平之倒地之後歪頭一口血吐了出來。
「我……」林平之已經知道自己比不過對方了,於是開口想要認輸,但迎面而來的長劍打斷了他,只好往旁邊一滾躲了過去。
邱松泉笑了笑,平平無奇的臉上滿是嘲諷:「怎麼?林公子這就不行了?」
林平之眉頭緊皺,他現在胸口還泛著疼,但每當他想要開口認輸的時候,對方都會打斷他。
這一幕被台下的所有人都看到,只不過邱松泉的動作做得很隱晦,大家也只是以為林平之不服輸硬要一戰。
「林鏢頭,令郎倒是血氣方剛。」
坐在林震南旁邊的人笑著說道,還誇他教子有方。
聽著這番誇讚,林震南卻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他自己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性格,絕不會如此逞強。
反倒是一旁的李尋。歡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兒,但他又不是很確定,只好先按下不表了。
不過池嶼閒可不在乎那麼多,看到這一幕之後瞬間冷了臉,就連握著花滿樓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沒事,別擔心。」
花滿樓只好安撫著快要炸毛的人,語氣柔和:「江湖上有名的人幾乎都聚集在這裡了,青城派總不能放任弟子在這麼大的場面丟臉。」
池嶼閒聽罷,這才堪堪坐下,冷著臉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
「好了。」
花滿樓無奈,只好抬起另一隻手緩慢地拍著對方的胳膊。
「不行,我還是覺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台上就傳來一聲響,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只見林平之身上多了不少的傷痕,血跡都快將對方的衣服給染透了。
但邱松泉卻視若不見,按照規則,這時應當判處勝負,但他卻繼續攻擊著漸漸不敵他的林平之。
林震南拍案而起,冷著臉望向依舊是一副淡然的余滄海:「余掌門,你們這是公將仇報?」
他冷哼一聲,手已經暗自搭在了腰間的長劍上。
余滄海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林鏢頭這麼急做什麼?比試嘛,難免會受傷。這不,裁判還沒開口呢。」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邱松泉就是故意折磨林平之,若說沒有個人恩怨,恐怕沒人會相信。
在眾目睽睽之下,剛才一直安靜沒有什麼動靜的黑衣男子猛地站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或詫異,或好奇,還有一些不滿的。
池嶼閒根本不在乎,他陰鬱著一張臉,渾身殺氣迸發:「我記得我之前說過,不管他們出了什麼事,我都會記在你身上。」
他余光中瞥見了林平之倒在地上,隨後扯出一抹威脅且冰冷的笑:「你倒是試試,一會兒我會不會讓你們青城派血洗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