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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遠離房間的地方播放了錄像。
兩振刀用N倍速瀏覽了一夜。
直到太陽升起,加州清光才伸了個懶腰,笑著說:「這下安心了吧?五虎退一直都健健康康的。」
倒是他的花子。
他鬱悶地瞅了瞅漏風的房屋:都流血了,真的沒問題嗎?應該去醫院檢查一番的。
「……嗯。」
一期一振抿起唇,眸光晃蕩。
他有些茫然。
這份茫然,源於他的記憶。他跟弟弟——骨喰藤四郎——類似,都在一場大火後,丟失了曾經的自己。當他化作人形,迎來的就是無盡的地獄。
他知曉的所有事物,都披了層血色。
即使信濃一次次地告訴他,「大將」是很溫柔的孩子,他也並不清楚,什麼樣的人,才會被稱作「溫柔」……此刻,他才真正地有了模糊的概念。
加州清光打量著他。
少年詢問:「所以,你還憎恨著人類嗎?」
「……」
一期一振沉默了幾秒。
「不是憎恨。」
雅致的語調,宛若高山清泉。
刀匠賦予了他歷史,時之政府塑造了他的人格。但他的所見所聞,都在摧毀他的優秀的品性。
晨光熹微,朦朧地傾灑於樹林,勾勒著山水。他佇立著,與這燦爛的春色格格不入。
他的名字,象徵著他是粟田口吉光一生中鍛造的唯一的太刀。一期、一振,珍貴的存在,國家的名物,博物館的藏品。
然而。
他記得的,僅僅是弟弟們。
僅僅是在第二任審神者的殘暴之下,總是哭泣著、恐懼著,哀嚎著碎掉的弟弟們——除了「失敗的兄長」之外……他是誰?
青年垂著眼睫,溫聲道。
「我只是。」
「不知道該如何接納這個世界。」!
第39章
……這是?
「……早上好。」
兩人相對無言。
花子悟了。
「一期哥……」
他有些緊張。
一期一振啞然。
他笑著慨嘆。
「五虎退。」
打擾他們的重逢。
「……誒?」
「家人」嗎……
一期一振沉默。
他終究沒再開口。
他拖長語調撒嬌。
他端詳著幾人。
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他克制著好奇心。
他沒白管家務事。
是個笨蛋小孩子。
「這個。」
度降低碎刀的風險。
「謝謝你。」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嘶。
「叮鈴——」
「叮鈴——」
……好溫暖。
要窒息了!
一期哥!
第40章
……真糟糕啊。
花子開始高燒。
……有用的事。
信濃:QAQ
「大將能看見!」
……
現出任何明顯的傾向。
……
他心不在焉。
有選擇放棄。
燭台切光忠:……
「我重做一份。」
……
花子趴在窗台邊。
小夜在餵馬。
太遠了。
她看不清楚。
馬匹咀嚼的樣子可愛。
她彎了彎眸子。
「不難受了嗎?」
「但是。」
「……」
笑面青江愣了愣。
他的唇瓣翕動。
……說不出口。
……嗯?
他忽然失語。
他懊惱極了。
燭台切光忠:……
兩振刀都自閉了。
「咚咚。」
「關於審神者。」
第41章
這是一座多災多難的本丸。
他們並不幸運,迎來了兩任糟糕的審神者。活下來的刀劍付喪神們都有各自的傷疤——但他們遇到了一個同樣倒霉、飽受嫌惡的小姑娘。
於是相交的線轉向新的起點。
三日月宗近一直觀察著本丸內的變化。
即使在最晦暗的時期,付喪神們依舊會照顧他這個不擅長雜務的「老爺爺」,所以他也由衷地希望晚輩們踏出過去的泥潭。
比如燭台切光忠和笑面青江。
他暗自嘆息。
粟田口一派的悲劇,是源自上一任審神者。而這兩振刀的牢籠,卻是由責任感、愧疚打造的。他們把「拋棄同伴去遠征」看得太重了。
真是令人苦惱。
笑面青江表面輕浮,實際上認真又溫柔。燭台切光忠本身就靠譜。這些特質是他們被選為「領隊」的原因,也是他們擺脫陰影的障礙。
破碎的刀劍們,可不想要他們陪葬啊。
三日月宗近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直到兩振刀在「放映會」上展露出了動搖:他們總是擔當著「保護者」的身份。保護新刀、保護鬼殺隊的低級劍士、保護普通民眾……
過於強悍,才漸漸忘記了。
被「主公」珍視地擦過刀身的滋味。
明明是那麼弱小的人類孩子——弱小到會輕易地被搶走頭套、被肆意戲耍,被欺負得悄悄擦眼淚——卻願意為了自己的刀,咽下一切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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