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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鬼殺隊的戰友們,都充滿大義!每一次揮刀,都是為了從惡鬼的嘴下,保護弱小的民眾。
人類仍是值得期待的!
於是信濃藤四郎提出了計劃:「……既然時之政府不肯輕易放棄審神者,那我們自己找一位優秀的主公,帶回去填補空缺,就好了吧?」
領隊的兩振刀不禁沉默。
#說得不錯,下次別說了#
笑面青江彎起異瞳,不緊不慢地解釋:「有靈力的人是很稀少的。在時之政府大致搜尋過各個時空的情況下,靠我們幾個,基本找不到新主公。」
「其次……我們的自由來之不易。重新套上枷鎖,相當於辜負了留在本丸里的人。」
他的態度異常嚴厲。
信濃藤四郎不由得茫然,視線轉向了燭台切光忠——俊朗的青年同樣不容置疑地否定了他的提案,並且「殺人誅心」地補充:「信濃,這也是一期一振的看法。」
一期哥……
藤四郎們的表情都黯淡下去。
直到小夜左文字打破了沉寂的氛圍。男孩的眸子如深海一般,尋不到光亮:「……你們沒有返回本丸的意思。為什麼,放棄了復仇。」
——粟田口的刀們驀地驚醒。
「我們不回去救一期哥嗎?!」
自此,遠征部隊的內部分裂。
新刀們無法認同兩位「監護人」的選擇,也無法認同後續得到的理由:「這是本丸所有刀劍的投票結果」「你們舍下一切往前走,才是他們最大的慰藉」……
他們憤怒極了。
撕破了掩飾,他們才發現,他們聯絡不到本丸,甚至不清楚本丸的位置!沒有小型羅盤,他們就是擱淺在這個時空、回不去大海的魚。
他們跟「監護人」的關係降至冰點。
承擔了全本丸的寄託,不得不拋下同伴、背棄過往的信念,按捺著痛苦崩潰的情緒,有條不紊地處理眾多事宜。明明早就到了臨界點——再次遭到指責的燭台切光忠猛地起身。
他的金眸閃著水光。
沉穩的青年第一次展現出這樣脆弱、絕望的姿態,仿佛終於卸下了厚厚的偽裝。他的指節彎曲,死死地摁著桌面:「你們背負的可是全部人的憧憬啊!如果連你們,都抵達不了美好的未來……那我們的努力到底有什麼意義?!」
「依然是……誰都保護不了。」
——保護。
新刀們不約而同地怔了怔。
原來,他們隱隱體會到的兩位「監護人」的過度保護,真的不是錯覺。
從不許他們接危險的任務。
反而當他們做了一些日常的、輕鬆的事,才會揚起笑容,坐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注視著他們。
剎那間,新刀們恍然。
兩位監護人,對自身的定位,僅僅是「鋪路者、引導者」。等新刀們徹底在這個時空站穩腳跟,不再需要庇護,他們難道要……
憤怒漸漸熄滅。
這種一無所知的無力感,骨喰藤四郎非常熟悉。歷史上的一場大火,燒毀了他。即便化作人形,他的記憶,也是空白的。
世界於他而言,滿是迷霧。
他的眼帘微闔,好看的面容上浮現出些許不解,語氣平淡似水:「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們的話……我們又該怎樣理解你們呢?」
「……」
又是一場沒有成效的爭執。
只是新刀們不再鬧事。而兩位監護人,接下了一個高危的任務,出發去了遠方。
——暫且休戰。
新刀們根據寥寥的信息,猜出本丸的問題,比他們預想的要大得多,都變得懨懨的。一個個無精打采的,不知道能做什麼。
然後,小夜帶回了重磅新聞。
是有靈力的孩子!
踹掉渣審指日可待!
小夜左文字的任務都交給了夥伴,他接下來,要專注地、耐心地探查女孩的資料,評估她的性格。
這或許是全本丸的希望!
她是個安靜的人。
但她的安靜,一點都不孤僻、更不陰沉。懷著奇異的包容性,像是飄著雪的天空。
她還喜歡笑。
琥珀色的眼睛彎彎的,含著粼粼的光彩,令小夜左文字聯想到了夕陽下的湖面。
他謹慎地隱藏著自己。
作為「復仇之刃」,小夜左文字覺得,她是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存在。
閃閃的、柔軟的。
執行鬼殺隊派發的任務的途中,他遇到過許多花。他悄悄收集了一些,準備在與哥哥重逢後,送給哥哥。因為花很漂亮。
雖然全都枯萎掉了。
他聽不到交談聲。
臉上長著斑紋的人,感官極其敏銳,總是待在兩個女孩附近,充當背景。他不確定「審神者預備役」會不會用靈力掃描四周,不敢貼得太近。
他只好詢問僕從們。
不出意料的,女孩的人氣很高。每個侍女都可以談上幾句,他拼拼湊湊地集齊了線索。
「花子嗎?似乎有個哥哥。」
……哥、哥哥?有家人就難辦了。
「不是親生的哥哥。據說是撿到了流浪的花子,兩個人也沒有認識太久吧?」
小夜左文字的眸子一亮。
有撬走的可能性!
最關鍵的是——那位活在流言內的哥哥,竟然扔下花子,一個人走了!侍女們都不了解他去了何處,無比憐惜慘遭拋棄的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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