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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博義現在相信漢王不是扮豬吃虎以待時機了,這樣好的機會,她也沒想過好好表現拉攏武將,更沒有試圖奪權掌握兵馬。她純粹就是偷懶,當個吉祥物而已!
他正要說些什麼勸勸對方,就見驛館外又來了一群人。
毫無疑問,是緊隨而來的漢王府眾人,當先一輛馬車被侍衛重重護衛,裡面坐的定是漢王妃。
袁博義到嘴邊的話忽然就咽下去了——今日行軍路上,漢王過於配合,既沒有擅自離開,也不曾叫過辛苦。以至於袁博義險些忘了,她可是帶著王妃一起出征的人啊,又豈會老老實實跟著行軍?罷了,只要漢王不闖禍擾亂軍心,能糊弄就糊弄吧,何必為難自己又為難別人?
他剛想罷,就見漢王府的馬車停在了驛館門外。身邊的漢王更是一眨眼就不見了,穿著幾十斤盔甲騎了整日馬的人,腳步輕快迎了過去。
另一邊,馬車停下車門一開,率先下車的卻不是曲葳主僕,而是一道銀灰色身影。體型健碩的大貓一躍而下,落在地上抖了抖毛,又伸了伸懶腰,這才恢復了精神抖擻……哦豁,出門行軍打仗,不僅帶王妃還帶貓,漢王還能更不靠譜些嗎?!
大貓才不管袁博義目光,她伸完懶腰回頭一看,正瞧見抱秋踩著車凳下了馬車,又轉頭去扶馬車上的曲葳。
只是抱秋的指尖才剛碰到曲葳的手臂,便被人輕輕推開了。接著就見來人上前一步,索性抬手將馬車上的人一把抱起,再緩緩放在地上。
曲葳抬手勾住了對方脖頸,抬眸就對上了方淮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方淮將人抱下了馬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怎麼樣,坐了一日馬車,可是辛苦了?」
曲葳被她身上的盔甲硌得不太舒服,但嗅著她身上熟悉的竹香,精神上的疲乏卻散了許多。她收回了勾著方淮脖子的手,又拍拍方淮的手臂示意她鬆手,這才搖了搖頭:「還好,馬車不曾顛簸,只是坐的時間長了些,活動活動筋骨就好。」
方淮放開曲葳時還有些不舍,聞言立刻說道:「辛苦了,那我陪你四處走走。」
曲葳瞧了瞧她身上甲冑,又看了看方淮神色,未曾在她臉上瞧見疲色。這才說道:「你先將這身甲冑換下,咱們再在驛館附近走走吧。」
方淮自然應好,催著驛站的小吏安排了房間,便匆匆換下了一身甲冑。她還沒忘記把這身漂亮卻死沉的盔甲交給袁博義,顯然沒有改變主意,然後不管袁博義那一臉的欲言又止,轉身就尋她的王妃去了。
養胎的第四天
方淮原本是想陪著曲葳在驛館附近走走, 活動活動筋骨,也看看這京城外的風景。
然而等她換過衣裳,真帶著曲葳出門才發現, 小小的驛館周圍駐紮著萬數軍隊代表著什麼——哪怕只是短短一天的接觸,也足夠方淮意識到, 這古代的軍隊和星際的職業軍人有多大差距。所以這一萬軍隊不僅代表著人多,同樣也代表著混亂,哪怕這已經是從京城周邊抽調的精兵了。
方淮和曲葳一出門,便被許多目光注視著。別說曲葳, 就連方淮也感覺十分不自在, 可要避開這眾多目光躲在驛館裡, 驛館本身又太小,還有許多人來來往往忙碌。
總而言之,驛館內外似乎都不適合活動。
曲葳見此也無奈, 只好對方淮說:「算了, 就在房間裡走走也行, 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可方淮還是覺得委屈了曲葳。她帶曲葳同行, 其實有帶她出來遊玩的想法。反正皇帝都明示她不用管打仗的事了,她跟著大軍一路走來,閒著也是閒著,權當陪老婆旅遊。
然而這齣門第一天就不順利,還是讓她有些懊惱的,想了想後突然神神秘秘對曲葳道:「阿曲,這附近都是人, 要不然咱們走遠些吧。」
這倒也不是不行, 可這有必要嗎?
曲葳眨了眨眼,就見方淮眼眸亮晶晶的, 讓人不忍拒絕。
只等她一點頭,就見方淮手中突然多了塊金屬板,約莫三尺長一尺寬,也不知是做什麼的。
方淮沒等她問,便拍拍那板子解釋道:「這是懸浮板,我家鄉常用的交通工具,一般都是讀書時在學校里用。我這塊還是讀軍校時用的,後來就一直收在了空間紐里……它承重也還行,夠咱們兩個用了,我可以抱著你或者背著你一起。」
曲葳聞言很是新奇的打量了一番懸浮板,可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塊黑色金屬板,上面連輪子都沒有一個,也不知這交通工具從何說起?
既不知,便要問,曲葳從不掩藏自己的好奇:「這要怎麼用?」
方淮聞言便打開了懸浮板的開關——萬幸這東西耗能不高,而且她收起來前也充能過,正常使用還能用上幾個月——接著把懸浮板往地上一丟,自己輕輕一躍跳了上去。然後曲葳就驚奇的發現,這懸浮板居然真的懸浮起來了,離地約有半尺高。
曲葳從未見過這般場景,驚訝的繞著方淮轉了兩圈。猶豫一下也顧不上禮儀,甚至提起裙擺自己上腳在上面踩了踩,結果很平穩,懸浮板並未因她施加的力道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