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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她試探了個寂寞,但方淮卻是確確實實被撩撥得不行。
最後的最後,某聯邦軍人還是推開媳婦,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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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曲葳才從睡夢中甦醒。
這對於近幾日的曲葳來說,算是正常作息,被信息素安撫過後的她最近有些嗜睡。晚間睡得很早,一夜無夢,翌日也要睡到天光大亮才醒。
今日略有些不同,因為她昨晚並非一夜無夢,反而夢到了方淮……
曲葳醒來時,心裡還有些不自在,深深懷疑自己在夢中為何會如此孟浪?可很快她就發現,她以為的夢可能並不是夢,因為空氣中的信息素明顯超標。那濃郁到熏人的竹香,顯然也不是方淮留下的衣衫能夠散發的。然後她就找到了更多的證據,比如明顯睡過的另半張床,再比如被方淮留下的那件外衣。
「唰」的一下,曲葳的臉就紅了,她終於確認夢不是夢。而夢中自己做個的那些事,也是真真切切做過的——她把方淮壓在身下,她吻了她,她還把人嚇跑了!
曲葳臉燙得厲害,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有這樣窘迫過。
恰好在此時,房門被叩響了,嚇得她一個激靈縮回了被子裡,害怕是方淮回來了。
好在並不是,抱秋活潑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讓曲葳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慌張。她忙低頭檢查了下自己,好在並沒有什麼特殊,又撫平了床單,收起了方淮的外袍,這才開口讓人進來……這時她不免也有些慶幸,慶幸兩個丫鬟聞不到信息素,否則這滿屋的竹香足以暴露一切。
兩個丫鬟並沒有發現什麼,照常伺候她洗漱用膳。曲葳這一早上卻是心不在焉,思緒總是飄回昨夜,可思來想去竟也分不清自己那樣做之後,究竟是不是喜歡?
還有,下次方淮回來,她又該如何面對她?
曲葳摩挲著腕間的手串,一時間越發迷惘,忽然就有些想見到方淮了。
養胎的第十三天
袁博義一天一夜沒睡, 而且做的還是戰場拼殺這樣極耗精力和體力的事,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待入了渝城,他心神放鬆下來, 自然是一夜好眠,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好在年輕人精力恢復得極快, 他既沒受傷,一覺醒來便又恢復了精神抖擻。
洗漱完,伸著懶腰走出房門,袁博義正好瞧見有僕從路過, 便將人喊住問道:「大軍今日入城了嗎?還有漢王殿下, 她醒了嗎?」
昨夜匆匆, 兩人借住在了渝城知府的府邸,那僕從也是知道些消息的,聞言便答道:「回將軍, 大軍今早已經開拔, 此時應當不遠了, 知府大人已經前往城門迎接。您若想與大軍匯合, 隨時可以過去。至於漢王殿下……奴不清楚,但今早未見殿下露面。」
兩人同來借宿,但漢王是帶著親衛和隨從來的,再加上她親王的身份,自然獨占了一個客院。離得倒是不遠,就在隔壁,袁博義聽完拔腿就走了過去。
漢王所在的客院裡, 親兵值守, 隨從把門,一看就是主人還在。
袁博義走上前去, 倒也沒人阻攔,扭頭問守門的隨從:「漢王殿下還沒起嗎?」
那隨從看看天色,也不禁皺眉,但也不敢貿然去敲漢王的門:「小將軍醒了?殿下屋中還沒有動靜呢。」
袁博義一聽,也覺得詫異,他這一覺睡了快有六個時辰,全是為了補眠。可漢王不同,聽說她就熬了半夜,之後還補過覺了,怎麼昨晚還睡這麼長時間?
思來想去,有些不放心,袁博義便主動上前敲門。
守門的隨從見了也不阻攔,他是不敢打擾漢王好眠,但也擔心房中出了差錯——也是漢王和王妃規矩奇怪,兩人都不喜歡夜裡屋中留人,否則早該有人去查看情況了——這時候袁博義來得倒是真好,就算他真擾了殿下睡眠,想必殿下也不會太追究。
「叩叩叩」的敲門聲響了好一陣,裡面也沒有動靜。袁博義豎著耳朵聽了聽,不禁擔憂:「漢王殿下這是怎麼了,睡得這般沉嗎?還是人不在房中?」
守門隨從聞言,立刻篤定道:「不可能,昨夜我看著殿下關門的。」
袁博義一聽,更擔憂了,怕房中的人不是睡得太沉,而是發生意外昏過去了。於是他又敲了敲門,揚聲喊道:「漢王殿下,您醒了嗎?若是醒來便吱一聲,不然末將就要踹門了。」
他說完又等了等,可還是沒聽見什麼動靜,便打算破門而入。腳都抬起來了,眼前的房門卻忽然打開了。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撲面而來,帶著無形的壓力,迫得袁博義不禁後退了兩步,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那感覺,就仿佛驚醒了沉睡的猛獸,驟然的壓力讓人本能畏怯。
然而等他定睛一看,眼前卻什麼都沒有。敞開的房門里空蕩蕩的,除了陽光灑落下靜靜漂浮的塵埃,別說什麼甦醒的猛獸了,就連開門的人也沒瞧見。
袁博義的心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本能排斥向前。
可眼前這場面,還是讓他生出幾分好奇,於是捂著噗通亂跳的心往前走了幾步。他重又回到了房門口,頂著莫名的壓力探頭往裡一看,才瞧見漢王正狼狽的倚在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