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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感覺到曲葳柔軟的指尖觸碰到自己腺體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僵住了。偏偏曲葳還不止是摸了一下那麼簡單,她像是在探索什麼新奇的事物,細細的摸索著。過了片刻,她才抬起頭來,不太確定般咕噥了一句:「好像是有一點凸起,也沒什麼特別的樣子。」
方淮:「……」
方淮的腺體對這評價大概有點不服,忽然釋放出大量的信息素,清雅的竹香在這一刻都變得沖鼻起來,生生嗆得曲葳打了個噴嚏。
方淮見狀忙控制腺體收斂一些,但空氣中的信息素濃度也已經在這短短時間內超標了——曲葳到底不是omega,她會受信息素影響,但絕不會被誘導發情。可方淮就不同了,雖然是自己的信息素,但待在這樣信息素濃度超標的環境裡,她自己卻是很不自在的。
壓下翻湧而上的衝動,方淮很是不解:「阿曲,你故意的?」故意招惹我?
曲葳這會兒還壓在她身上,聽出了她沒出口的剩餘半句,倒也不覺羞怯。她反而笑了起來,一點不像之前會因為腳被人看就害羞的模樣:「沒有,我就是想咬一口。」
方淮聞言忍不住「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桃花眼都瞪大了:「咬,咬一口?!」
曲葳理所當然點點頭,臉上笑容不改:「很早之前,我就想咬回一口了。當初你咬我一口,讓我直接懷了孕,我雖沒這本事,但當初被咬之後我疼了半個月,你總該賠我。」
方淮聽懂了,媳婦這是和她越來越熟,開始和她翻舊帳了。
這不算壞事,但這件方淮是真不能賠,她瞬間就慫了。
養胎的第三十一天
原本扶著曲葳腰側的兩隻手, 這時偷偷撤開了一隻。方淮一面用手肘撐著床,一面偷偷往外蹭,偷溜的意圖可以說是一覽無餘了。
然而此刻曲葳正結結實實壓在她身上, 哪裡就能讓她這樣跑了?
曲葳一手撐在了方淮頸側,攔住了她向外挪的餘地, 略微揚了揚眉「怎麼,不行?」
方淮的臉都皺成了苦瓜,十分誠懇的和她商量:「咬回來當然可以,但換個地方咬行嗎?肩膀, 頸側, 隨便哪裡都可以, 但你能不能放過我的腺體?」那咬起來可太刺激了,最關鍵的是曲葳還沒有omega信息素可以安撫,搞不好被她咬死都有可能!
怕曲葳覺得自己敷衍她, 方淮還再次科普了一下alpha腺體的脆弱, 那地方亂來是真能咬死人的。再退一步說, 這地方還沒星際的醫療條件, 咬壞了她都沒地方治去。
好在曲葳還是聽勸的,了解到事情的嚴重後果之後,便沒再堅持決定。她眉眼間似乎有點失望,看得方淮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主動道:「要不然你在別的地方咬我一口吧,當初是我沒忍住,還害得你如今操勞, 你……」話還沒說完, 頸側便是一痛。
曲葳似乎打定主意今晚要討回這一咬,方淮一勸她就乾脆俯身下口了。只是和後頸不同, 她知道頸側的血管脆弱,便不敢下口太重。
無論人類還是野獸,脖頸都是十分致命的重要位置,因此也都十分敏感。
驟然襲來的疼痛引得方淮打了個激靈,旋即她便感覺那疼痛一緩,咬合的力道鬆開了些。只是曲葳也沒有收口,她整齊且堅硬的貝齒依舊壓在她頸側,帶來十足的壓迫感——方淮是經歷過戰場生死的人,尋常的壓迫感會讓她警惕或緊繃,但此刻來自曲葳的壓迫,卻讓她陡然興奮起來。
方淮沉沉喘了口氣,撐在床上的那隻手徹底鬆懈下來。她抬手撫上了曲葳披散的長髮,本能將人擁在懷中:「你……」
這次曲葳仍舊沒打算聽她說完,剛聞她開口,柔軟的唇瓣便不經意般落在了她頸側的肌膚上。
方淮的話頓時就給噎了回去,周遭的氣氛也徹底不對勁起來,驟然升高的體溫引得周遭氣氛都平添了幾分曖昧。方淮下意識就想要動,結果身體還沒抬起來,就被曲葳按著肩膀也給壓了回去。她也沒抬頭,繼續自己的報復,只是這報復帶來的細碎疼痛,遠不如心頭驟生的酥麻和微癢。
有那麼片刻,被徹底壓制的方淮甚至在想,這一口還不如咬得乾脆一點。疼過了也省得她再受折磨,可真要讓她拒絕,她又抿緊唇捨不得開口了。
總之,就是撩撥她吧,反正她什麼也不能做。
……
曲葳這一晚睡得很香,不僅是因為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屋中濃郁的竹香也是她喜歡的。就是被這竹香包裹著,她夜裡又夢到了兩人初遇的那日。
這一回她終於看清了方淮的臉,而且夢中她也壓著方淮咬了回來。
一夜好夢,再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外間隱約有些吵鬧。
曲葳昨晚睡得遲,睡前還不輕不重折騰了一陣,這時雖醒了卻還不願睜眼。她閉著眼就往自己熟悉的懷抱里鑽,柔軟又暖和,抱起來還十分的順手。
方淮就沒那麼好運了,她被曲葳的動作吵醒,一睜眼就瞧見媳婦白裡透紅的半張側顏,頓時心動不已。可想起昨晚的遭遇,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敢輕動,然後她良好的耳力就聽到了外間吵嚷的根源——昨晚醉倒的那群人果然沒人照料,全睡在院子裡了,而且也是一覺睡到現在才陸陸續續醒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滿院子醉鬼還沒來得及收拾,這時間居然有人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