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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綿默了默，收回手，把牌給了林曦。
她思忱幾秒，目光落在景曉顏帶過來的日記上，總覺得自己漏看了什麼。
「姐，這衣櫃裡有雨衣哎，一共八件，這是要幹嘛？」謝運歡把裡頭的雨衣拿出來，很快衣櫃裡散落出一堆紙團。
楚淺雲和洛橙接過他手裡的雨衣，低頭看謝運歡撿著地上的紙團。
「裡面寫了什麼？」洛橙見他一邊看一遍皺眉，有些好奇。
他們的動靜也引了其他人過去看。
謝運歡抿著唇沒說話，他把手裡的紙團遞給洛橙，然後已經坐在地上，一張一張堅持不懈的拆，最後放棄了，「就沒有一張是好話。」
他們都拿了幾個紙團在手裡看，全是謾罵，詛咒，嘲笑，沒一句好話。
「應該是高考之後的事，這張上說她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建議學校拒收的。」江語綿輕呼口氣，又拆開一張，「這張是罵她們不知廉恥，腦子不正常的。」
景曉顏扣住她的手，不讓她看了。
這次主題是什麼他們現在大概都明白了，拆再多，看到的也是諷刺的話，現實雖然沒有這麼惡劣，但也不是沒有。
節目組應該是搜颳了所有難聽的話，特意準備的。
楚淺雲眸光微沉，把手裡的紙團扔了，沉聲道：「別看了，研究研究雨衣吧。」
「這個應該是給我們穿的，每個人先拿一件。」
林曦看了看手裡的透明雨衣，又看了眼衣櫃，疑惑道，「為什麼這些雨衣和紙團放在一塊？」
「不知道。」謝運歡隨口回應，反正沒嚇到他就行。
他打開雨衣給自己穿上，還挺合身。
還沒等他們研究完，房間的窗簾突然移動打開了，嚇得所有人往那邊看過去。
他們還以為那就是個用來裝飾的，不會有真的窗子，結果窗簾打開，他們才發現那是一面玻璃牆。
裡面突然亮起了燈，那個帶著純白面具的人突然出現，嚇他們一大跳。
「我去！」楚淺雲不出一秒又貼上了蘇木木，「這是什麼情況！」
很快裡面又出現一個人，是灰色的小丑，她和面具人隔著一道門。
江語綿抿了抿唇，這個面具人好像和小丑看不見他們，她們在裡面做著無聲的表演。
面具人把帽子摘下來了，看到她身後的長髮，應該是女生，她在瘋狂的拍門。
景曉顏看著裡面的小丑和面具人，所以今天敲她們門的應該是面具人，可小丑為什麼會跟在她身後呢？
裡面門開了，面具人指著低下頭，手緊緊拽著衣擺，像是不知所措的小丑，她的手不停指著她，看樣子是很生氣，一直在教訓小丑。
小丑被罵的身子發抖，像是很害怕。
最後面具人突然捂住臉，肩膀不停聳動，看樣子是在哭，很傷心。
一直安靜的氣氛被景曉顏打破，她沉著聲道：「灰色的小丑，應該是江小綿。」
林曦眼睛瞪著老大，轉頭看著江語綿，指著她，「瞎扯呢？」
江語綿視線一直落在裡面，隨口解釋一句，「我們來之後身份就都不在了，我不是江小綿。」
說完她指了指裡面那個面具人，「那應該是她媽媽。」
蘇木木手裡拿著一張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紙，這是她剛才在一本書里翻出來的，只是還沒來得及看，窗簾就突然打開了。
她喉嚨滾了滾，抬眼看向景曉顏和江語綿，如果分析的沒錯的話，那……
「江小綿是不是已經死了？」
蘇木木冷不丁一句話，嚇得楚淺雲縮了縮脖子，視線從正在慟哭的面具人身上挪到蘇木木手上，「為什麼這麼說？」
蘇木木把手裡的那張紙遞給她，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這張被江小綿小心保存在一本書里，裡面寫了一次物理競賽，她和姐姐一起去的，她們是最牛的王炸組合，一起拿了第一。」
景曉顏輕嘆口氣，「江小綿如果是小王的話，那意思就是大王是我。」
楚淺雲張了張口，「那你不是死了麼……」
蘇木木抿唇，「所以我才說江小綿也已經死了。」
江語綿伸手拿過剛才那本日記，翻到景曉顏一直看的那頁，仔細看了看，王炸兩個字用了很大的力寫，這才明白景曉顏當時一直在看什麼。
景曉顏見她把日記本放回去，笑了笑，解釋道，「大王小王又叫鬼牌，所以我要是大王的話，那江小綿應該就是小王了，所以……」
「你們那只是猜測，也不一定就是死了。」
江語綿打斷她的話，難怪剛才就感覺到景曉顏情緒低落，她還以為是錯覺，原來是真的。
手掌突然被江語綿捏了捏，景曉顏一怔，轉過頭看她，神色略微疑惑。
江語綿小聲道：「我不是江小綿，你也不是姐姐。」
所以別難過。
景曉顏眸光一頓，臉上的表情微松，她很快笑了笑，是她有些代入了，情緒被帶進去了。
江語綿看見她笑，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偏過頭，指了指裡面，提醒道：「你們快看。」
裡面的人又開始動了。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裡面無聲的表演，那兩個原本嚇得他們瑟瑟發抖的人現在已經不可怕了。
那個捂著臉的女人很快不哭了，她突然用力推了一把江小綿，把她推倒在地上，那個說最愛江小綿的媽媽，揚起手就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