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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不多吃些晚上該冷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胡媚撇撇嘴,辛十四娘善良,可有時候好心不一定能夠得到回報,剛剛她出去轉的時候可聽到了,這些人本來就不是什麼乞丐,不過是因為家鄉遭遇大水這才出來逃難的,也不像那些乞丐一樣以乞討為生。
他們沒有那種他們是被施捨的感覺,反而認為別家的粥裡面米不多是小氣,都來辛十四娘這裡,可如若有一家戶粥棚裡面提供米飯和菜餚呢?他們是不是也認為辛十四娘是小氣?
餵不熟的白眼狼,要是她,她就不會去管他們,有手有腳上山打柴做樵夫都行。
「這位姑娘可是馮家娘子的姐妹?」
胡媚看過去,是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長相俊美,不像是大多數男子一樣有陽剛之氣,反倒是有一股陰柔之美,可他明明身板也不瘦弱,也不知道她怎麼感覺出來的,「你怎麼知道我是十四娘的姐妹?我們長得也不像吧。」
「辛家姑娘貌美,我們這兒可沒有像姑娘這麼漂亮的女子,故而知道,在下姓楚,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楚公子好。」胡媚笑語盈盈,卻沒有說自己交什麼名字。
楚公子也是情場老手了,渾然不在意,繼續和胡媚兩個人胡天胡地的說,胡媚不喜歡這個人,同樣都是花花公子,傅官保給人的感覺就很可愛,而面前這個人就很猥瑣,把他的色心都寫在了臉上。
剛要轉身離開,忽然身旁傳來一陣大叫,「胡媚!!!」
叫聲很大,足以響徹天地,眾人看過去,只見傅官保一身塵土,頭髮衣服都凌亂了,正站在街對面怒目看著這邊。
「你在幹什麼,他是什麼人?」傅官保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指著這位楚公子問道。
「我是辛姑娘的朋友,敢問閣下是?」胡媚還沒說話楚公子便先開口問道。
「我是她丈夫,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傅官保一把摟住胡媚的肩膀,宣告著他自己的主權,「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這裡沒有辛姑娘,有的只是傅夫人和馮夫人。」
楚公子上下打量著傅官保,不禁失笑,「原來是新中解元的舉人老爺,閣下如若不自報家門的話我還以為是逃難來此的存災民們呢?即便不是去參加詩詞會,閣下也還是應當注重一些儀容才是。」
「你說誰是叫花子呢?」
傅官保昨天晚上就沒吃好,今天一早也沒來得及吃飯就過來了,騎了那麼久的馬也是很耗體力很累的,現在正是脾氣最暴躁的時候,一言不合對著楚公子便打了過去,楚公子也當仁不讓,立馬還手。
「你們不要再打了。」辛十四娘眼見這兒的東西被他們打的亂七八糟,她不心疼那兩個人她心疼她的這些盆碗米筷,拉了拉胡媚,「你快讓他們停手啊。」
「他們倆打架是因為傅官保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又不是因為我,我讓他們停他們就能停了?」說傅官保像叫花子,活該被打。
胡媚看的津津有味,忽然敏銳的感覺到一陣妖氣襲來,四處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看到,看向傅官保和楚公子扭打在一起,猛地注意到楚公子他指甲快速生長,眼見就要碰到傅官保身體了,又尖又長的指甲指甲進入人的身體裡面不死也是重傷。
連忙上前一步,拉過傅官保一掌打在楚公子的胸膛,而在她出手的那一霎那,他手指上的指甲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咱們走著瞧。」楚公子指了指傅官保恨恨說道。
「走著瞧就走著瞧,爺爺我還怕了你不成?」傅官保依舊在嘴上占著便宜。
傅官保來的匆忙,一身衣服都沒帶,想要換衣服他可不敢去找黃藥師,害怕被罵,只能去馮家換上讓傅明去買的新衣服。
雖然在楚公子傷到傅官保之前胡媚及時的把他拉開了,但是他身上還帶著傷的,尤其是臉上,兩三道血痕。
「跟個娘兒們似的,打架還專門抓臉。」傅官保坐在床上拿著鏡子,看著恐怖的血痕,「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這以後要是留疤了可怎麼辦?本公子這張俊臉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青|樓欠女票資了,老鴇子不依不饒呢。」胡媚在桌邊拿著一杯茶護著嘲諷。
「怎麼可能,本少爺從來不干那麼沒品的事兒,都說出來幹活的,咱也不能那麼不講究不是,就因為本少爺出手大方,那些老鴇子可都是把我當成財神爺,哪次不是哄著捧著的讓我下次再來。」
傅官保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看到胡媚越來越陰沉著的臉,「哄著捧著?這麼說你出手真的很大方嘍?」
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傅官保這才意識到不對,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不常去不常去。」
「在成親之前,你和我說過你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現在也學會扯謊了?」
「我沒有……」
傅官保沒說完胡媚打斷他,「有也沒關係,以後你想去多少次就去多少次,我又不會攔你,所以你也不用對我說謊。」
「娘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去了,你別說氣話了好不好?」傅官保連忙下床湊過來,這話聽著讓他很不舒服。
「我沒說氣話啊,我說的是真的。」胡媚的臉早就恢復了淡然,喝了口茶,「以後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再過九個月,我難產而死,什么小翠小花啊,到那時候你都可以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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