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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蒼白的臉色出現在眾人面前,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白臉尤為突出,再加上眼睛上綁著一條白綢帶,十分攝人。
「你幹什麼?」為首的沉聲呵斥,立馬將帽兜重新戴上。
在場的人也沒有人見過吳翠瑩,但看秦槐說她雙眼被挖去了,就是因為她說看到了薛紹和兄長通信,太平公主覺得她的眼睛有還不如沒有,所以剜去了。
李隆基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情,「那個人怎麼回事兒?為何眼睛上圍著綢帶?還有我聽聞你們進宮的時候是三個人,為何出宮的時候變成了四人?」
「發生何事你們如此吵吵嚷嚷?大晚上的也不讓皇宮安寧嗎?」
眾人看過去,只見李旦的儀仗已經過來了,李旦坐在轎攆上,目光掃過眾人。
「回稟父皇,兒臣覺得有些疑惑,正在詢問。」李隆基行了一禮說道。
李旦從轎攆上下來,「什麼疑惑,說來聽聽?」
「兒臣聽聞姑姑找的驅鬼師進來的時候乃是三個人,為何出去的時候會變成四個人?那名用白綢帶遮住眼眸之人到底是什麼人?」
說實話李隆基現在心裡也有些打鼓,但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李旦也看向那四個戴著帽兜的人,「把帽兜摘下,讓朕看看。」
四個人將帽兜摘下來,的確有一個人的眼睛上帶著白綢帶,「她眼睛可有受傷?為何帶著白綢帶?」
「她的眼睛傷了,陛下。」
「為何會傷?」李旦問道。
無人回答,李隆基看準時機,上前一步說道,「父皇,兒臣或許知道為什麼。」
「你知道?」李旦疑惑看過去。
「是,兒臣知道。」李隆基上前一步,看著那位被白綢帶遮住了眼睛的人,「因為她的雙眸被人剜去了。」
「被何人剜去的?」
「太平公主。」李隆基一字一句說道。
李旦緩了一下,怒道:「大膽,竟然敢污衊太平。」
「兒臣並非空穴來風,還請父皇見一人,便可知道其中前因後果。」
勤政殿,燈火通明,李旦坐於上首,滿臉的怒氣,看著跪在下面的宮女,這個宮女他是認識的,名叫秦槐,因為她跟在太平身邊多年,很的太平重用。
「你方才所說的話如若敢有一句虛言,朕立馬叫人將你五馬分屍。」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所言句句真實。」秦槐把腦袋扣在地上,身體抖似篩糠,她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已經背叛了太平公主,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了。
「太平公主到。」外面太監的一聲叫喝。
雲夢緩緩走進來,「給皇兄請安,不知皇兄這麼晚了叫太平來有何要事?」
「太平,秦槐是你的貼身侍女……」李旦不相信自己妹妹手段歹毒,但是秦槐說的很具有真情實感,讓他也不得不相信,故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和雲夢開口。
雲夢看向地上的人,「原來秦槐在皇兄這兒,我就是說嘛怎麼在紫宸殿中找不到她。」
「太平公主,秦槐來找到我,說你囚禁宮人多年,甚至殘忍的將其研究剜去,日日折磨,只因為那名宮女在多年之前曾經舉報前駙馬薛紹與其兄長一同謀反,不知太平公主有什麼想要說的嗎?」李隆基看著雲夢問道。
李旦沒有阻止他,可見也是想要看看雲夢如何說的。
雲夢眼波流轉,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有愁眉不展的,有暗自歡喜的,也有疑雲不解的,「本公主沒什麼想說的,如果只憑著我貼身宮女的話就要定我的罪我無話可說,子虛烏有之事我擔上的的也不少了。」
「公主這是承認了?」
「無所謂承認不承認,事實擺在眼前,但憑皇兄做主就是了。」雲夢看了趴在地上的秦槐一眼,本來她不想要這麼快的掀開她的馬甲,不過現在她自爆了,她也無所謂,只是不知道李隆基在動用了這麼一顆棋子之後還無法打壓她分毫,甚至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會如何?
雲夢來到一旁,站在那個眼睛戴著白色綢帶的女子面前,一把撤去她眼睛上的白綢帶,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她有一雙明媚動人的眼眸,眼角有著幾筆紅色的彎彎繞,讓原本略微有些寡淡的一張臉瞬間多了一些風|情。
眾人皆是一驚,李隆基和王蓁都意識到不好了,緊張的手握成拳頭,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而就在雲夢開口的時候,他們的希望破滅了。
「告訴陛下,你是誰?我可有將你囚禁於回心院多年?」
女子跪下,直愣愣的說道,「民女乃是天師堂的侍女,並非宮中之人,太平公主也未曾囚禁民女於回心院數年。」
女子聲音很直不帶有感情,但她每一個吐字都十分清晰,讓人聽得很清楚。
「你眼眸既然無事,為何要戴著白綢帶?」李旦問道。
「皇兄,她原本也是富貴人家出身,但家道中落,一家子都入了奴籍,皇兄你自己看看,她眼邊尚有墨刑留下的痕跡,只不過女子皆是愛美的,用胭脂塗上了顏色,勾勒出花朵,只是這裡到底是在宮中,難不成讓人看到她乃是受過刑罰之人?」雲夢說道,目光再次看向眾人,這次他們的目光比剛剛的還要精彩。
看戲的樂趣,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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